&&&&是谁了吧?”
东方不败看着李含蕴问道。
李含蕴点头, “是那个书生。”
“没错。”东方不败跟着点头, “燕霜霜还是在当天晚上书生来后院的井中打水的时候才知道,来的是一个陌生人, 还是买了她这宅院的人。”
“燕霜霜求那个书生把她救上来了?”李含蕴问道, “是她让书生做出被鬼吓到, 传出这院子有鬼的消息的?”
“是啊,但我觉得她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只不过她可能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东方不败点头,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传出闹鬼的传闻又能怎样。她既逃得生天, 要么苦练武艺等待报复朱棣的时机,要么就彻底放下这段孽缘,远走他乡。”
“东方,你能感觉到燕霜霜的悲痛与恨意,但你无法捕捉到燕霜霜内心真实的想法。”李含蕴将剥出来的百来粒瓜子仁递到东方不败手中,然后啧了啧嘴继续说,“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就凭她能不顾父母亲人的死,执意为朱棣做事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是个本性凉薄的人。”
“她心中有朱棣的时候,她可以为朱棣赴汤蹈火做一切事情。可当她心中只剩下恨的时候,世间万物都会成为她用来报复朱棣的一种工具。”他垂着眸子说道,“她是想将事情闹大,一直闹到宫中那位人的眼前,她要让朱棣功败垂成,功亏一篑。”
东方不败狐疑的看了眼李含蕴,“阿蕴,你的意思是她自打被书生救上来之后,就一直在利用书生的正义感。甚至书生会冤死在公堂之上,也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李含蕴撩了撩眼皮,“结合燕霜霜的性格,这个更符合逻辑。”
“如果是这样,那她真的太可怕了。”东方不败皱了皱眉,“我原本觉得她错爱一个人,致使自己红颜薄命,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如果答案是你说的这样,那这同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冤有头债有主,朱棣做错的事就该朱棣自己承担,何必伤害无辜之人呢。”
东方不败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也无法认同这种做法。江湖中的人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生当中所杀之人皆是恶徒,站在东方不败的立场来说,那些与他为敌与日月神教为敌的,都是对手,都是可杀之人。
就像曾经他还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堂主,一切行动都要听从上级指令。
纵使那个时候他杀的人也不尽然都是无辜,至少那些人挡住了他的路。
可燕霜霜和书生之间,毫无干系,任何利益都牵扯不上。
燕霜霜却能将人算计致死,这狠心程度东方不败自认不足,甘拜下风。
“东方,接下来怎么了?”李含蕴在走神的东方不败面前打了个响指,问道,“想起旧事了?”
“嗯,没什么。”东方不败抓过一把发尾,默数着,“书生听了燕霜霜的故事,心生同情。并且他上京赶考就是为了舒张正义,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书生一个激动就答应帮助燕霜霜。”
“想来也是那书生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事,否则这要是换一个人来,多半不同意造谣一事。胆小怕事的人估计恨不得转身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算是个正义之士,带点脑子也会选择先考取功名,把自己的前途照亮了再来考虑帮不帮燕霜霜。”东方不败就着书生的行为,进行了一系列点评,还别说,评的挺对的。
鬼宅的说法愈演愈烈,上头派下来的人手也越来越多。
燕霜霜到底没死,来查探的神捕以及官差什么都没发现,又被附近的居民闹得,草草将书生抓走了。
说是抓造谣者,但是谁都知道这是在找替罪羊,并且在给为官者浪费了时间的一个泄愤机会。
书生被抓走,府尹愿意是打算屈打成招的,这件事可大可小,鬼神之说玄乎得很,谁也不想真正闹到皇上面前去。
书生在狱中被打的皮开rou绽,可也十分有骨气,嘴中咬死了是有鬼。他身体很痛,但是他的心更痛,他没有想到现在当官的竟然这样,徇私枉法、罔顾人命!如果说是偏远地方的小官小吏也就罢了,可是这就在皇帝脚底下啊!府尹竟然还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想让他屈打成招、签字画押,绝对不可能!
“公堂公开会审那天,书生一头撞死在公堂的红柱子前,死前还高呼一句话‘jian臣当道,燕王残暴不良,谋害手足,当褫夺封号,斩首以正公道!!!’。府尹乃是朱棣的人,听到这话吓得一缩,然后立刻宣布退堂,私下里派人去请朱棣了。”东方不败叹息道,“整件事里,就这个书生最无辜,死了还被朱棣五马分尸了,惨不忍睹。”
“府尹是怎么死的?”李含蕴追问,随后又自己开始琢磨,“疑凶有二,朱棣或燕霜霜。府尹虽然是朱棣的人,但他一贯来不相信外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然后放出是书生的鬼魂作祟。但是我更倾向于凶手是燕霜霜,一来这样可以让民心更加涣散,便于洗脑认为凶手是鬼,闹得满城风雨之后皇帝自然就会知道。届时哪怕朱棣再想隐瞒,皇帝也会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