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有日子不得这般轻松了。
两人在外头,一直等到了放榜的时候,李之源拉着谢宣挤到人群中去看榜,一看到谢宣名列榜首,便又蹦又跳挤了出来。
“怎么样,这般高兴,可是榜上有名,排在多少了?”谢宣看着他,问道。
“第一,第一,哥哥你是第一,春闱甲子呢。”李之源兴奋之情难以言表,一张脸快笑烂了,合不拢嘴。
“嗯,知道了,那你呢,排在第几?”谢宣迫不及待想知道李之源的排名。
“我的?”李之源蹙眉,抬头望着谢宣,“我忘记看了。从前头开始看的,一看到你的名字便出来了。”
谢宣无奈摇头,拉起李之源再次挤进了人群中,因想着李之源此次策论成绩定不会低,便从前往后找,果不其然,在十二的位置找到了他。
“小源真棒。”谢宣揉揉李之源的脑袋,欣慰地笑了,李之源的年纪配上这样的成绩已经算是拔尖儿了,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督导。
“哥哥才棒,本届的状元非哥哥莫属了。”从小到大,李之源夸谢宣的次数太多了,而这一招谢宣也是无比受用,毕竟李之源每一次夸的都是饱含感情,真心实意。
这般过了几日,终于到了殿试的日子。李之源兴奋的几乎是一夜没睡,寅时三刻刚到,就摇醒了谢宣。“哥哥快些起来。”
谢宣揉着惺忪睡眼,看了李之源明明已经顶着黑眼圈了,眼里却仍在放光。李之源两步窜下床去,自己三两下穿好了衣衫,再从衣架子上拿起谢宣的衣裳,展开了。
“你这是准备伺候我更衣?”谢宣笑着走过去,将自己双手伸了进去。
李之源又立马窜到他前边来,帮他束好了衣领,系上腰封。“翰文轩的男装果然做的不错,这身广袖揽月服哥哥穿着再合适不过,适合今儿个这日子。待会儿哥哥被封了状元,外头直接套上红装,便更好了。对了,今儿个束发得换个矮一些的发髻,听说状元帽比较矮,太高了会顶起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小玉,小玉,算了,她的手艺信不过,还是我亲自来,我前两日特地去学了。”
“一大早瞎忙些什么呢?怎么还去学了这些东西?”谢宣说着嗔怪的话,语气却是无比欣喜。
“当然得学,今儿个一过,我便是状元的弟弟了。”李之源无比自豪,将谢宣拉到铜镜前坐下,解开谢宣的发带,认真帮他束发。
等一切打点妥帖了,李之源又亲自送了谢宣到大门口,谢宣上了马车,李之源站在门口仍然舍不得回去。
“进去吧,早上凉的很,你穿个单衣,容易伤风。”
“嗯嗯。”李之源不住点头,脚下却不动,“你走了我就进去。”
“好。”
“你记得早些回来,我就在府中等你的好消息。”
“好。”
“我在状元楼定了位置,你中了状元巡街会从那里过,我就在二楼等你,看你。到时候你一定要看我。”
“好。”
“你......算了,没事,哥哥,你一定能中。”
“嗯,快回去。”
明明入宫参加殿试的人是谢宣,李之源却比他还紧张,即便谢宣走了,一夜没睡的李之源躺在床上还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干脆又起来了。
卯时二刻,包括谢宣在内的前五甲全部由正门入宫,被带入了大殿外候着。而在这个队伍中,谢宣见到了京中销声匿迹多时的陶宪之。
景文昊身着龙袍,坐在高阶之上,面上带笑却是不怒自威,皇帝天生的气场,始终让人想要臣服于他。景文昊下方按照官位高低,文武百官分列两边。
“宣春闱五甲入殿~”宫人一声吆喝点醒了在外头战战兢兢的诸位学子,几位依次入殿。
“学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景文昊笑意更深,“真是没有想到今年的五甲竟都是这般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朕心甚慰啊。既然都是年轻人,朕便想着简单些,几位就在这殿上以刑赏做策论一篇,一个时辰之内交卷即可。”
因为要殿试啊,案几早已摆放好,几位学子入座,都未直接动笔,而是先深深吸了口气,当着圣上和文武百官做策论,压力可想而知。好在几位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不多时便纷纷提笔。半个时辰一过,谢宣与陶宪之同时停笔,将答卷交给了一旁的宫人,然后相视一笑。
景文昊率先看了两人的答卷,后头又看了其他人的,然后谢宣与陶宪之的答卷选了出来,好一番对比,道:“这倒当真有趣,你们两人所做文章立论点相同,结局却是针锋相对,有意思,有意思。”
百官连同应试的几位学子都有些不明就里。
景文昊继续道:“陶宪之,朕问你,何以将德解释为敬天敬地敬祖?”
陶宪之在朝堂中算是小有名气,上一朝便是得了皇帝金腰牌,可以随时入宫的伴读,当时他伴的人正是此时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景文昊。而他的父亲原本是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