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禄的心呢!”
越说越激动,孙由猛地站起来,来回踱步,道:“太子就不该这么信夏瑜,让他把手伸得那么长,这两年夏瑜把他的人安插到太子府上上下下,不说方城了,就说武阳,齐椽、齐丘都在那里主事,我去信给公子启求助,公子启连夜到了武阳,要不是他这昔日的太子府总管和现在的武阳工正还有点旧情,我军的军械供应都要断了!”
在这里抱怨的孙由忘记了,若非夏瑜带来的这些陪送之人,若非这两年夏瑜的苦心经营,武阳根本没有军械可产出,方城根本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粮食亩产,也根本没有粮草可供应,可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总是能找出千百条理由去让自己讨厌他。
秦开沉默着听着孙由的抱怨,他不是不知道孙由的话有些偏颇,但几乎算作一同长大又一起并肩作战,多年袍泽,他很自然的与孙由几乎抱着相同的感情偏向,秦开的家族几代都生活在燕国,早已将自己当成了完完全全的燕人,此时别的不讲,邦国危难,杞熏作为太子府内主属官却在此时袖手旁观,倒是真的有些激怒了一贯好脾气的秦开。
秦开沉默良久,然后道:“太子现在如何?”
一提到服人现况,孙由便僵住了,脸上慢慢现出痛楚愤怒等等复杂情绪,半响才道:“孤竹先生到了晋国没多久就传回消息,晋国人倒是没多为难太子,吃穿住行都还算善待,毕竟一国储君,晋国又是老牌的霸主国,这点礼仪还是有的,只是听孤竹先生最新传回来的消息,太子知道齐国大军犯我边境时,很是焦急,日夜担忧国内情势,茶饭不思,消瘦的厉害。”
秦开听得心里难受的像被人搓过一样,这么多年了,秦开哪里不了解服人的性格,最是心忧社稷,满腔以邦国兴旺为己任,此时燕国如此形势,服人却被扣在晋国不得任何作为,如何不焦急痛苦,孤竹存阿说什么茶饭不思、消瘦只怕都是轻的。
秦开此时满心焦灼,道:“国府没说怎么想办法把太子救回来,毕竟晋国与燕国时盟邦,他们总不会坐视齐国灭燕吧,国俌做何想法?他难道没什么动作吗?”
想起自己祖父传来的燕国庙堂的消息,越想越心塞,道:“晋国前段时日邀请天下诸侯会盟,我燕国调换了联昏庶子之事等于在天下诸侯面前打了晋国的脸,晋国虽然顾忌齐国做大,但也没办法这么痛快的放了太子,国俌派孤竹存阿去晋国活动,接洽向来支持晋燕同盟的申子离,就是看准这点想说服赵志父放了太子,除此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孙由说到此处,有些愤恨的摆了摆手,道:“这些我们都没法子帮的上手,现在还是先把粮草的问题解决好了再说吧,不然我们等于拱手将易水送给齐人了。”
秦开也知道眼下还是军中粮草之事才是燃眉之急,把满腔烦躁压下,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
孙由急道:“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有什么法子还是快点说的好,不然等缺粮哗变了,我们直接玩完了,你也不用说了。”
秦开听孙由此话,也不再吞吞吐吐,直接道:“易水两岸有许多国中贵族的封地,也许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借粮草。”
&&&&☆、第145章
孙由和秦开在这国君庶弟封地邑宰府门口站了许久,拜帖也递上去了,却许久没见人来接他们入府。
孙由气得在门口来回踱步,脸都有几分涨红了。
要知道孙由他祖父是宗室宗正,公族大夫,说白了就是专门管这些宗室公族的,他又是公伯厚的正孙,虽不居长,但从小到大也是在众人的恭维奉承下长大的,就是国君庶弟,也是要对他以礼相待,毕竟以礼法论,国君庶弟也是要适人,到底是要适人还是能得国君封爵赐地,都是在两可之间,若是公伯厚不同意,国君也是不能公然违背礼法。
而此时,不过是国君一个庶弟封地上的邑宰,却敢接了他的拜帖还让他们在府外苦等,这等无礼,孙由如何能不气!
秦开见孙由气得脸色涨红,叹了口气,知道从小就是富贵生养的孙由是从没受过这等闲气的,走上前去拽住来回踱步的孙由,道:“无需如此,这乡下小地方,邑宰不知礼也是有的,何苦怄气。”
孙由听了秦开的话,还没等回话,只见邑宰府门大开,这打理国君庶弟封地事宜的邑宰终于开门了,身着正服的邑宰急冲冲的跑出来,躬身趋步小跑到孙由秦开近前,道:“罪过罪过,小人来迟,请将军恕罪,小人已在府中摆宴,请二位将军入席,小人置酒赔罪。”
若是往时,孙由还有这个耐心和这邑宰做这贵族之间的虚文唱和,但此时军中粮草短缺,这么多人张嘴要吃饭,每隔一日就不知道消耗掉多少粮草,加之又被这邑宰摆在门口凉了这么久,哪有心思还喝酒宴饮。
孙由冷哼一声,道:“不用了,我们来是想向邑宰借点粮草,其余虚礼,就免了吧。”
秦开一听孙由的话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孙由的语气可是不太好,毕竟他们是上门借粮草,开口求人态度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