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息怒,是我不修口德,冲撞了秦伯伯,我马上给他老人家陪礼道歉。”
&&&&他妄图轻描淡写地将大事化了,蒙混过关,但秦老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侧身一让,避开转向自己的慕容棋,秦老沉痛地说道:“我不敢受四少爷的礼,却憋不住有几句话想问一问你:四少爷出生得晚,没亲眼见过老门主当年行事,但总该听说过吧?老门主当初逼暗香门解散,欲为天下女子去一祸根的壮举,听说的人无不拍手叫好。几十年过去,我和几个留在内地的老哥们儿说起来依旧热血沸腾。可四少爷为何竟违背老门主的意愿,背地里重新干起了这伤天害理的肮脏勾当?”
&&&&他刚刚开口,慕容棋就恨不得扑上去一把将他的嘴堵住。但老父在侧,却实在不敢妄动,只得心惊胆战地跪在那儿听下去。越到后面,越是面色如土。
&&&&与之相反,慕容端却是勃然作色。之前他恨四儿子无礼骄狂,也不过是脸色Yin沉,语气不悦罢了。但一听说他竟做下这等事,顿时七情上脸,怒不可遏。
&&&&“怪不得……怪不得!”
&&&&老爷子比刀锋还利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慕容棋,又投到其他人身上:“怪不得小秦突然到米国,阿灰也跟着一起回来。我早该想到,并不仅仅是惊喜那么简单。说吧,这件事发生了多久,其中还牵涉到什么人?说出来,才好解决。”
&&&&他质问的声音并不算太高,却教人不寒而栗。只是短短一句话的功夫,那个含饴弄孙,闲来听曲,看似普通的老人便陡然变回了当年的江湖无冕之王,不怒自威,没有任何人敢于忽视。
&&&&“爸……”听出老爷子话里的杀机,慕容棋抖得更厉害,却还试图用垂死挣扎:“爸爸,您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辞给儿子定罪?”
&&&&“一面之辞?”慕容端闭上眼睛,不去看哀哀求饶的儿子,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下了狠手:“老四,还记得我慕容家的家训么?敢做就要敢当,哪怕一条道走到黑,只要不逃避不退缩,我都敬你是条汉子——想想你平时的德性,别让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你!”
&&&&面对老爷子的低吼咆哮,慕容棋像是遇上了雄狮的羚羊,哆哆嗦嗦再说不出半个字。
&&&&见他一副烂泥糊不上墙的样子,慕容端还想再骂,转念想到毕竟是自己养大的,不觉心内苦涩,最终只化为一声长叹。
&&&&这时,许久没做声的梁珍妮突然壮着胆子说道:“爸爸,我、我们不过做些小本生意而已,您为何如此震怒?一定是慕容析在您面前说了什么坏话,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他都是污蔑,都是造谣!爸,阿棋他是您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好不好?”
&&&&这节骨眼上,连秦老都不敢多话,她竟还敢为丈夫求情,慕容端不禁有点意外,多看了这儿媳一眼。
&&&&正如某些叫得响亮的动物实则非常胆小一样,别看梁珍妮平时对着别人叫得欢,但真到了慕容端面前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嫁过来这几年,她同慕容端说的话加起来怕还不超过五十句。这一次,大约是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虽然勇气可嘉,但她的话实在愚蠢之至。见她还在坚持贩卖女子只是“做点小本生意”,慕容端一瞬间的惊讶过后,重又生出愤怒。
&&&&刚要说话,却见慕容棋猛然抬头,一把推开想要扶他的妻子,大声说道:“爸爸,不是儿子没担当,实在是不忍心说出真相,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错,我是沾上了暗香门的生意,但那是迫不得已,是——是珍妮,梁珍妮才是主谋!等我知道这件事,组织已经在她手里有了起色。我本想告诉您,但她毕竟是我妻子,我真的不忍心……我……唉,早知今日,当初我就该大义灭亲!”
&&&&他这话一喊出来,除了早知内情的慕容灰与小叔,其他人都是面露诧异之色。秦老似乎还带了些许安慰,大概是觉得四少爷并未辜负老门主。慕容端则仍有狐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儿子,试图找出破绽。
&&&&但梁珍妮却是一脸震惊,一把攥住他的手:“我是主谋?我谋什么了?老公,你说清楚,我图谋什么了?生意多半是你在打理,我只管收货发货而已。我……我这就算主谋了?”
&&&&像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慕容棋马上嫌恶地甩开了她,挪着犹自疼痛的腿挪到一边,一副誓与她划清界限的样子:“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别给我装糊涂!”
&&&&“但我是真糊涂啊!我干了什么?我就是进点海鲜,当做家乡特产加价卖给想巴结慕容家的那些人而已,难道这犯法吗?”梁珍妮委屈地说道。
&&&&“你——你干的可不只这些,暗香门的事是你一手主导,别不承认!少说几句,痛快答应得了。”
&&&&“什么暗香门?从刚才我就想问了,那到底是个什么鬼?”
&&&&“住嘴,证据俱在,别以为装无辜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