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听不懂他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拿命换”指的是之前寄身白虎救她的事情。
不过师父这么说也没错,若没有他,她老早就体弱病死了呢!
知道了他跟二师叔并非仙侣,冉冉就此放心下来,不过被师父拉得这么近,她忍不住想起了上次师父跟她亲亲的回忆……
难道师父又起了附上虎身的后遗症,想要像老虎那般跟她撒娇?
师父能以命相换,此情何以为报?就算肝脑涂地都不过分!
这般想着,冉冉便伸手在师父的下巴上抓挠了几下。
苏易水被她突如起来的毛手弄得一愣,冉冉一边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一边问:“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无论是话语还是行为,都是满满调戏良家的纨绔架势,苏易水在二十几年前就遇到过。只不过那时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满眼都是吊儿郎当的随性,虽然撩拨,却并未入她的心。
而现在他面前的少女,虽然举止有些……孟浪,却满眼都是天真烂漫,单纯得很。
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男人如饮陈年甘醇,溺死其中,不愿醒来……
就在冉冉想要松手撤身之际,她的纤腰被苏易水一把拦住,带着淡淡酒香的薄唇再次附上,只是这次并非像前一次那般蜻蜓点水,苏易水放肆着自己,凶猛而炽烈地加深了这一吻。
冉冉再次被师父给吓到了……这哪是老虎在撒娇?分明是逮到了猎物,囫囵连着皮rou一口吞下啊!
当苏易水有些不知怠足地终于抬起头时,怀里的小徒弟已经被吻成了一滩水。
冉冉直觉想赶紧跑出洞去,可是这次苏易水有了经验,紧紧箍住她的细腰:“还要往哪跑?不是说会一直照顾我到好了为止吗?”
不用照铜镜,冉冉都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所谓天劫时,天雷勾地火会不会就是方才的感觉?
这次冉冉再次脚底抹油,狠狠推开师父后,一路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钻入被窝不肯出来……
丘喜儿发现,探亲回来后的小师妹好像丢了魂,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就连她最喜欢的面点时光,都可以溜号走神。眼看着冉冉将一瓶子老抽倒入了面粉里,丘喜儿实在忍不住了,附在她耳边大声问:“小师妹!你这是要做咸味的杏仁酥吗?”
冉冉这才恍惚回神,看着手里酱色的面团“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丘喜儿善解人意地接过她手里的面团,扔在一旁装烂菜的竹筐里,然后语重心长道:“幸好二师叔没在这里,不然定然要心疼你浪费掉的面粉……冉冉,你这两天Jing神恍惚,还总是在师父授课的时候翘课,不是拉肚子,就是脑袋疼的……难道你在天脉山入的不是洗髓池,而是染病池?”
丘喜儿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自从上次二师兄出事以后,苏易水似乎打通了作为良师的灵窍,对于他们的功课都看顾得很紧,完全改掉了以前放羊吃草,爱学不学的态度。
可是以前一向功课认真的小师妹,却仿佛二师兄附体一般,偷jian耍滑,总是装病翘课。
偏偏严师到了小师妹那里,又开始放羊吃草。小师妹说有病,师父就全信了,从来不催促她来上课。
丘喜儿因为当初在天脉山没能过蛇桥,被师父罚练轻身术,每天都要在拴在两棵树间的麻绳上走来走去。若是掉下来,就要减掉一顿晚饭。
没几日的功夫,丘喜儿已经瘦了两圈,小尖下巴都出来了。所以她今天早上也试着效仿了一下小师妹,跟师父说她脚后跟疼,不能久站。
结果师父的恩慈到了她这里全然不剩,苏易水面无表情地听她哭诉后,吩咐她来回上下山取山泉水,直到脚后跟不疼了才能停。
丘喜儿的脚后跟不药而愈之后,同时特别想知道小师妹装病的秘诀在哪里。
冉冉悠悠长叹了一口气,却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三师姐:“师姐,师父有没有跟你特别亲近过?”
丘喜儿想了想,说:“最亲近的一次,是我默写错了御风诀,被师父用戒尺打了手板,现在师父只要看看我,我都浑身冒冷汗……怎么,你也被师父罚了?”
冉冉想着被苏易水拥在怀中热吻时的情形,从耳根处便扩散出了一片的红润。
丘喜儿不明所以,看小师妹脸红,还以为她真的发烧了,不放心地伸手去摸摸温度。
就在这时,高仓从山下跑了上来,大声喊道:“小师妹,山下的谢客石上有个写了你名字的包裹。”
冉冉从厨房的窗里抬出头去,看师兄的手里果然有个Jing致的包裹。
看师兄正迫不及待要撕开那包裹上的油纸,冉冉急忙大喊:“且慢!”
然后她快步从窗里跃了出去:“这包裹不知是谁送来的,不可贸然打开,万一里面是嗜仙虫可就糟糕了!”
听冉冉这么一提醒,高仓吓得将包裹远远扔在了地上。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天脉山嗜仙虫铺天盖地的一幕,现在看见红头苍蝇都会忍不住打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