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他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好奇自己的身世?难道她真是哪个权贵滔天的人的女儿吗?
她看了看苏域,他三十多岁的年纪,应该也可以做自己父亲,于是便径直问道:“陛下这么好奇我的身世?我该不会是陛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吧?”
苏域听了这话,反应倒是跟苏易水一样,都有些不受用。
他身子往后微微一仰,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已经老得能做你父亲了?你以前都是叫我’小域‘的。”
冉冉听得一愣,这个“小域”的称呼她并不陌生,沐清歌似乎就这么称呼他的。可是她什么时候对着皇帝称呼过小域?
皇帝该不会是病得糊涂,冒出胡话来了吧?
苏域看冉冉疑惑不解的样子,挥手让太监给她摆来了舒服的椅子,让她坐着说话。
看冉冉客气谢绝了太监递来的茶杯,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看来苏易水还没有告诉过你,你其实是转生树上另一颗灵果的事情。”
冉冉听得一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跟仙师沐清歌一样,是从仙树上掉落下来的。
转生树结果,都是仙修转生,沐清歌是一代风华绝代的魔修,那么她呢?她是谁?
她想到了当初跟沐清歌同归于尽的沐冉舞,再想到娘说过,她出生的时候,手心上有个“冉”字,顿时联想到一处。
难道,她就是当初那个害死了沐仙师的沐冉舞的转生?若是这般的话,她难道是以前见过这皇帝?
不知为什么,冉冉并不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她这辈子十分满足。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还有个同样疼她的师父,师兄师姐们也很好。若是不来这趟京城,冉冉此生无憾。
她一点都不想跟那个沐清歌扯上关系,不然,碍着前世的她欠了沐清歌的一条命。这辈子还得认下个歹毒的姐姐,偿还前世的欠债……
看冉冉不说话,苏域倒是确定了苏易水似乎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关于她的身世。
他不由得了然一笑:“造化弄人,我也没想到,花非花雾非雾,你可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冉冉摇了摇头,看着苏域道:“既然是转生,便是树上掉落下来就开始重新做人的意思。我以前是谁不重要了。而我现在活了这么大,一直都是薛冉冉,这样很好,干嘛要知道自己上辈子是谁。”
苏域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就堵住了自己接下来的话。
不过这才是她,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像风儿一般让人抓握不主的女子。
相较起来,西宫那个挂着沐清歌的名头,却做些蝇营狗苟事情的假货,显得多么的可笑。
想到西宫居住的那个女人一直极力伪装成沐清歌的样子,苏域的嘴角也噙着冷笑。
他当初还真以为沐清歌回来找他了。可惜相见的第一面,那女人便露出了马脚。
苏域当时说不出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被失望填满思绪。
不过就在方才他吃了那碗粥,回想起了以前的味道时,又觉得沐清歌活着,却忘了所有其实也不错。
虽然冉冉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可惜此刻在皇宫里,他才是主导话题的上位者。
既然她一时不想面对事实,他也不逼迫她,只是淡淡道:“夜里闯入问湖,迷晕了卫兵的人,是你和静妃吧?”
冉冉心知,一定是她和周飞花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才将皇帝引到这里来。
此刻,他应该还不知道师父的身体就在屋内的衣箱里,可是周飞花和她已经暴露,若是陛下搜藏静妃宫殿的话,师父的身体很快就要暴露了。
苏域绝对不会对师父手下留情的……
此时已经天亮,她唯有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熬到正午,师父Cao纵小龙升天的时候,宫内一定大乱,她们也就有可以逃跑的机会了。
想到这,她点了点头,直接问苏域:“敢问陛下,为何要在宫里养龙?”
苏域并不意外她发现了问湖的秘密,他又让人盛了一碗粥,一边喝,一边看着她,说起了陈年往事:“想当年,樊爻大战后,我曾经问沐清歌,可否跟她一起修仙问道。可是她却看着我的脸说,鱼与熊掌不可得兼,人不能既有滔天的权势,又有无上的灵力,不然会遭到天的妒恨。能够掌控天下,为一方百姓造福,其实也是一种修为,只是这修为甚苦,对于一个人来说,几十年也就足够了。若是哪日,朕能放下权势,再去找她也来得及。”
冉冉听了点了点头:“虽然沐仙师现在变得有些不着调,但是她这番话也没错,当皇帝的确很累人……”
苏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比你师父还要小两岁,可是现在头发却已经大半花白,身体也日渐垮了下来。她说的几十年的权势,与我来说,原来只有二十几年的光Yin。我这个小域,如今在你看来,居然可以做你的父亲了。这样的滔天权势真不如长生来得有诱惑。”
冉冉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可是你所谓的长生法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