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山路除了又shi又滑,变得更加难走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高仓他们实在不明白小师妹因为什么而兴奋。
这时,冉冉开口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条山路的转横走向,跟师父今日传授给我们的运气心法是一模一样的?”
听冉冉这么一说,白柏山凝神看去,然后试着又走了几步,一脸惊喜道:“对啊,小师妹,你若不说,我们都没有察觉呢!可是这路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不是雨水冲刷得吗?”
冉冉摇了摇头,现在她再看这些路,仿佛是真气冲荡而成,根本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这些崎岖的山路若是苏易水运气划出的,他肯定不可能是为了为难蠢徒弟,而如此下气力。
她想了想,说道:“你们抬水而行,也按照山路的走向运气,看看能不能领悟其中的要义。”
这一次,他们都用了心,抬水前行时,不同于轻松走路,每到陡坡会尽量稳力而行,遇到上坡时,又需要放缓脚步,免得水桶里的水洒落出来。所以一旦跟着自己行程运气,何处该凝气而行,何处该提速快转,一下子变得清晰明了。
当他们来回运了十几趟之后,原本凝滞不前的真气,一下子贯通了很多。高仓和白柏山的头顶已经开始蒸腾冒气了。丘喜儿也入了门窍,觉得提水的步履轻盈,不似先前那般沉重了。
不过冉冉试了几次,还是觉得真气淤堵。她知道自己在Yin界形成的后遗症还没有消散,便也不急着运气,只是运用轻身术轻快地运水。
领悟了师父的良苦用心之后,高仓几个人Jing神大振,再不提起什么下山回家的事情了。
几个人花了三天功夫舀干水塘里的水后,高仓他们只觉得真气运转充沛,竟然大大超越了以前两年放羊吃草的修行。
弟子的领悟力不同,教授的法子自然也要各有不同。苏易水显然是通过这种更加直观的方式教会了几个笨徒弟。
冉冉觉得自己误会了师父,之前还与他那般顶嘴实在不该。
既然错了,那么认错也是应该的。
所以运完了水潭里的水以后,冉冉顾不得胳膊酸麻,又进了厨房和面,调馅,蒸出了师父爱吃的豆糕,亲自送到了师父的书房。
以往这个时间,师父都在看书。到了书房,果然如此,师父正坐在香席上,皱眉翻看着书斋里剩余不多的存书。
嗯,冉冉现在看看空落落的书斋,觉得自己当初拿书拿的好像有点太多了。
她当初跟着苏易水回来,并没有将书也带回,所以师父现在翻看的……是那本要命的《玩经》……
看着苏易水好看的剑眉越拧越紧,冉冉决定这盘豆糕还是留给师兄们吃吧。
她正要默默退出来的的时候,苏易水却开口说话了:“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于是冉冉只能尬笑着又举着托盘进去。
她刻意不去看那翻开的《玩经》》,只拿起豆糕对苏易水道:“这是我自己熬煮的红豆加了蜂蜜为馅的糕,趁热吃最香甜了。”
苏易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拿热气腾腾的糕。原本是普通的豆糕,却被冉冉捏成了红颜小兔,还有尖嘴桃子的模样,看上去甚是可爱,但是怎么看都像是糊弄小孩的玩意。
苏易水觉得幼稚,并不想吃,只垂眸说道:“若是无别的事就出去吧。”
冉冉没有走,因为她此来是跟苏易水道歉的,所以虽然有些不好开口,她还是老实说道:“师父,我错了……”
苏易水挑眉看着脸颊红得像水蜜桃的女孩,冷笑道:“你能有错,满修真界都找寻不到你这般敢教训师父的弟子,可千万不要折杀我了!”
若换了旁的女孩,听到这样奚落之言,一早忍不住哭着跑出去了。
可冉冉却捏了只小兔子豆糕,殷勤地将它递到了苏易水的薄唇边:“师父,你咬一下这兔子的屁股,我在里面加了特别的馅料呢!”
苏易水还有满嘴的刻薄话没有说出来,却被个兔子屁股给堵住了嘴,鼻息间都是豆糕的香味,嘴巴便不听使唤地咬了下去。
嗯……里面原来是稀释的豆料,裹着蜜糖的香甜,甜而不腻,在味蕾间快速流淌扩散。
冉冉笑问道:“是不是很好吃?我上次试做的时候,连吃了三个呢!”
吃了蜜糖裹馅的甜品,苏易水忍不住又就着冉冉的手,将整个小兔子糕饼都放到了嘴里。
待吃完之后,脑子被蜜糖包裹着,需要稍微费力才能回想,他刚才准备骂这丫头些什么。
“你这是诚心道歉,还是故意用吃的堵人的嘴?”苏易水忍不住又吃了个桃子豆糕,才又板着脸问道。
冉冉正给他倒清口的热茶,半抬头道:“自然是既要道歉,又要让您吃好啊!”
说完,她手脚麻利地将自己上辈子所写的《玩经》快速收到一旁的书架上,然后诚恳说道:“我不该误会您教授弟子的良苦用心。大师兄他们的根基较比新入门的师弟们的确是差了很多,没法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