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闫玉国,她是兆麟县县令的千金,温柔善良,嫁给了当地阜盛的有名商户陈家,只因为这是两家祖上定的姻亲,黎父是个重承诺的君子,没有那些轻视贱商的古板思想,也就把掌上娇娇下嫁给陈家嫡子,陈廷方。
只要陈家保证善待她就行了,不料当初信誓旦旦的保证人里只有陈家夫妇,陈廷方作为当事人是一点不重视,甚至觉得父母求娶她是多此一举。
迫于陈家父母,陈廷方还是娶了她,婚后也维持着表面的夫妻关系,只是现在还不过半年,陈廷方就要娶偏房,当时陈家可是保证过的除非三年内黎玥儿无所出,就必须宽待黎玥儿,以她为大。
民不与官斗,陈家自然是应承极好,除了陈廷方这个浪荡子,见黎玥儿是个好拿捏的,就花言巧语哄骗她让外面的女人进门,他还是只有她一个妻子的。
黎玥儿不愿拿着这些破事儿去叨扰父亲他们,只能忍着陈廷方把人隔三差五的接进府来。也不做什么就是带着人在她面前敬茶求她。
采环说的声泪俱下,“小姐在家里何时受过这种气,要我说直接告诉老爷他们让他们来收拾那个狐媚子。”气愤的好似被欺负的是她。
黎玥儿好笑的制止了她,知道这丫鬟是个好心的就行了,至于那个陈廷方,她要见过才能摸清情况。拿起桌上的翡翠绿豆簪,黎玥儿眼神微眯,把它插在头顶的发髻上,还蛮好看的。
过了几日,黎玥儿就看见了两位正主。
听采环说,陈廷方这几日都在家里的铺子里处理事务走不开,现在见到那个处处呵护着另一个女子的男人。
她猜不是走不开,而是故意的吧。
再看男子的动作,虽然是小心翼翼的怕旁边女子磕着碰着,但是眼角余光一直是注意着她这个方向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看她什么反应吧。
看她是气急败坏,还是满眼怨毒,或是不甘委屈?
可惜不会让他如愿了。
这陈廷方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但是黎玥儿已经可以确认对方根本不想他说的那般对旁边的蔡雨柔爱慕有佳,更多的可能只是在跟家里人欧气,对着她这个地位比他高的女人撒气。
只是一个胡闹的孩子罢了。
观看在黎玥儿眼中胡闹的孩子,身量至少180以上,俊秀眉眼唇,一副翩翩少年公子的模样,还是蛮讨女孩子喜欢的。尤其是故作深情的时候就是,看旁边蔡雨柔一脸娇羞的表情就知道了。
到了近前,陈廷方对着凉亭的方向唤了声娘子,又示意旁边人行礼。
看着因为她久久没喊停,而有些腿颤的女子,黎玥儿才迟迟的说,“蔡姑娘多礼了。”
看着旁边男人对于心爱人的模样一脸无动于衷。黎玥儿挑挑眉,一看就是没正经喜欢过人的少爷,也只能骗骗原身那个情感白痴。
“夫君今日得空了?”对方沉默着,黎玥儿只好做个体贴的妻子给丈夫递话。
“都怪雨柔前些日子不利索,廷方不放心我才……姐姐不会生气吧!”蔡雨柔替男人说话,欲说还休的模样好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如果真的借由这个话题下去,会显得她真的小肚鸡肠,但是,“原是因为你呀,夫君也该说清楚的,早先公公才问过你今日是否要和他一起去探望张恩师的,我以为你还在铺子里忙就替你回绝了,不打紧吧?”
陈廷方带着蔡雨柔来府虽然从不避着人,但是好巧不巧每次都是公婆不在的时候才来给她找不快活。
加上原身也不是爱告嘴的人,所以公婆一直以为自家儿子对于媳妇是好的。陈廷方婚后也接受部分家族产业,自然以为男子去外面也是告备给自家儿媳的,理所应当就派人来他们的院子问陈廷方的去向。
这次公公去的恩师是陈廷方的启蒙老师,知名金都退下来的德高望重的人。陈廷方很是敬重的,现在听着黎玥儿的话,心脏抽动一下。
父亲早些日子是提过,但是没说具体日子,居然没有派人直接通知他,而是通过这个女人。
现在就算气的牙痒痒也不济于事,只有后面单独找恩师赔罪。谁让他故意告诉黎玥儿自己去了远处的铺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只有打碎牙往肚里咽。
“夫人说笑了,本也是因着我耽误的,你也是实话实说,只是雨柔的事儿,你看?”看着面前表情丝毫不慌的女子,接着又说,“雨柔身子弱,我不放心她独自在外待太久,夫人是个良善的,相信也能和雨柔合的来的。”
笑意晏晏的一点也没有身为说出渣男语录的自觉。
把黎玥儿给气笑了,“夫君,瞧你这话说的,一个侍妾罢了,你要是想要十个八个我都给你纳进门伺候你,只要父亲和母亲愿意,明天我就可以给你Cao办起来。”
笑意盈盈的把陈廷方堵死,只字不提蔡雨柔的问题。料想陈廷方现在还不敢和公婆正面对上,只是单纯想气李黎玥儿的男人皱紧眉头,“倒是也不用那么急。”这女人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像之前一看见他和蔡雨柔走的近就愁眉苦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