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乡野间窜来窜去可欢乐了。
就这么点地唐音和瑞钦足足干了快一个礼拜,两个人累得虚脱一样,瑞钦白皙的皮肤更是晒得脱一层皮,晚上洗澡肩膀上那两道勒脱皮的印子碰了水就疼得嘶嘶的,唐音心疼得不行一直要赶瑞钦回家去,无奈瑞钦人不大性子挺倔,咬着牙就不肯走。幸好这时候唐音的妹妹唐玲徐海两口子来帮忙了。
这年头的农村里谁家两口子离个婚谁都在传,唐玲这几天就在他们村听闻她姐姐姐夫离婚的事儿,但是苦于自己家一直农忙也没个功夫来问个究竟,这不稻谷收的差不多了就马上带了老公来给姐姐家帮忙收割。
他们两口子前脚刚到,后脚瑞钦的姑姑瑞秋姑丈董建民居然也提着镰刀来帮忙了,这可是瑞钦家的稀客!
“二嫂啊,这地,得有五六亩吧?收成很好啊!”董建民一到眼睛咕噜噜地就环顾了一圈瑞钦家的田地,话也说得很漂亮,“这个,我也是刚听我们家瑞秋说起他二哥和你的事情,这农忙时候靠你一个女人家咋行啊,这不我们把家里头的活儿都干差不多了就赶过来帮忙了,你可别客气!”
他身边跟着的瑞秋也诺诺应是。
虽他们家从前和这大姑一家关系也挺淡的,但是这时节三个叔伯家可是没出一个人来帮忙啊,大姑和姑丈会来令唐音大感意外的同时心里也挺感动的,她发自内心地说,“大姐,你看我妹妹妹夫已经来帮忙了,你们这情我领了,这种时候谁家不忙啊,你们也回家忙去吧,这里我们应付的来。”
唐玲和徐海已经在那挥着镰刀干上了,听了也笑道,“可不是吗,这里有我们呢,应付的来,阿钦他大姑,你们放心吧。”
董建民马上说,“这哪行啊,我们来都来了,多个人多份力,早干完不早收工么。”
唐音一想也是,人大老远的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他们白来一趟吧,总是一份心意。
瑞钦拎起一捆捆好的稻谷放到钢丝车上,冷眼看着瑞秋夫妇。做吧做吧,不管你们心里在谋划些什么,有我在,你们就是白做了活也捞不着好!
在他的记忆里,他大姑瑞秋一直是个唯唯诺诺的性子,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她老公董建民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前世他妈不肯和他爸离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没见他们家来送过什么温暖,见了面董建民也生怕被他们粘上来借钱,不冷嘲热讽就算好了。现在他话倒是说的漂亮,但是他们真有他说的这么好?别说笑了。
就这么着,多了这四个壮劳力帮忙,唐音他们母子一下子松快了起来,没两天就把剩下的活都忙完了。大家忙碌的时候吃的也都特别简单,这忙完了,唐音就有心准备一顿好的犒劳一下大家。
村里到处都是农忙的气氛,三个小孩子跟着大家捡稻穗啊晒谷子的早就玩疯了,现在家里还收拾出那么一大桌好吃的,都开心得手舞足蹈。
布町垫着矮凳爬上长凳从桌上摸了两块蒸好的南瓜饼下来,一块递给弟弟一块啊呜一口塞进嘴里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布朗瞅着厨房说,“nainai他们还没说开饭呢……”
布町吮了吮胖指头小声说道,“弟弟我萌悄悄地次,唔,尊好次。”
布朗:“哥哥,你洗手了吗?”
布町没好气地瞅他一眼,故意左右看看问道,“咦?DODO呢?”
“没看到呀,豆豆去哪里啦?”瑞士棠刚好从门外进来,边回答布町的话边对厨房里的唐音喊道,“妈,我把红烧rou放爷爷家了!”
三个小孩一唤狗狗,楼梯那传来DODO汪的一声,他们跑过去一看,他家DODO正挺着小胸脯亦步亦趋地跟在董建民身后,正从楼上下来。
大人们都在楼下忙着,姨公徐海都在后院帮他们整理柴火,姑爷爷一个人在楼上干嘛呢?想着布朗就抬着头问出来了,“姑爷爷,你在干嘛呀?”
“就随便看看。”董建民手里捏着一支烟随口感叹道,“哎呀,这楼上很宽敞嘛,好好好。”
三个小孩奇怪地互相看看,布町说,“我们的房间就是很大!”然后就要拉DODO去玩,但是DODO摇摇尾巴继续亦步亦趋跟在董建民身后,没有理会小主人的召唤。
唐音好酒好菜地招待了大家一顿,席间本来大家说说笑笑的,董建民呷了一口酒冷不丁地问唐音道,“二嫂啊,二哥真的已经跟你把离婚证都扯啦?”
唐音诧异之下,皱着眉点点头。
“要说这二哥也真绝情,十几年过了,说离还真就离啦!”董建民摇头晃脑地叹道,“说他绝情吧他又似乎念着旧情呢,我听说,他把家里的东西全都留给你们了真就一点都没带走?”
瑞秋看了他老公一眼两只手捏在一起神情局促。
唐音又点了点头,现在她也看开了,人啊一旦看开了也就没把瑞国梁那人看那么重了。
边上的唐玲听了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摔,冷哼道,“我姐跟着他瑞国梁吃了十多年的苦,还帮他生了一儿一女,他这么做人心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