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恕,“海先生当时在北京是做什么?”
&&&&白恕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请人吃烤鸭子。我那时候还只是个刚化形不久的小妖,她也不怎么搭理我,只是嘱咐我一句,让我往南边来……后来中原一带果然大乱,反而临海这地界,因为当时还是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安安稳稳的没闹过什么兵祸。”
&&&&到了这会儿,曲直秦墨池等人都意识到白恕是在跟他们绕着话题转圈圈了,原因或许就如他所说,因为当初受了海云生的指点,所以惦记着她的恩德,不想把她的详细情况告诉“特事科”,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秦墨池甚至怀疑这老耗子是在跟他们玩心眼,想要争取到一个更加优渥的价码。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的。
&&&&曲直摆出正经的面孔说:“白先生,不瞒你说,我们前两天遇见了一个自称海云生的女人,但是这女人举止诡异,我们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海先生。如果你与海先生有私交,想来也不愿意有人顶着她的名字在外面招摇撞骗吧?”
&&&&“原来如此。”白恕琢磨了一会儿,表情也变得正经一些了,“我对海先生了解不多,见面也就那么一次。不过我听说她这人怕麻烦,应该不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招揽什么事儿。”
&&&&他说的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特征。但最后一条倒是与秦墨池和李野渡的碰面稍稍有些不符,因为从那一夜的情形来看,海云生确实是有意引着他们进去的,而且在他们进去之后还设下了法术,让其他游客找不到“贝园”的入口。
&&&&白恕又说:“我见她的时候,她挽着头发,发髻里别着两支翡翠发簪,成色极好的翡翠,一看就价值不菲。跟她一起吃饭的两个人是当时北京城里有名的大商人,姓什么来着……”他想了想又说:“她喜欢带一串玳瑁的项链,似乎是他们一族里的长辈们留下的骸骨。这些骸骨聚在一起,据说可以沟通Yin阳。”
&&&&曲直望向秦墨池,秦墨池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们所见的海云生可没戴着什么老祖宗的骸骨,当然这种事情也不能算作确凿的证据。项链而已,随时都可以摘下,谁也没规定女人的首饰要一直戴在身上。而且女人们对于首饰一类的东西,似乎都是喜新厌旧的。
&&&&“我听别人说,海云生喜欢住在热闹的地方,喜穿华服,好美食。”白恕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明末的时候似乎还出过两本诗集。”
&&&&曲直扶额。白恕虽然零零碎碎说了不少海云生的事情,可惜都无法作为判别的依据。
&&&&秦墨池却有种极强烈的直觉,觉得白恕很可能知道他们所见的女人就是真正的海先生。否则白恕大可以正正经经的将海云生的情况说出来,而不是像这样跟他们翻来覆去的兜圈子。
&&&&这老耗子Jing到底想干什么呢?
&&&&秦墨池找了个借口拉着李野渡出来了,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会儿,一起去找荣辛。
&&&&荣辛正阿骊房间里,傻乎乎的看着阿骊梳头。好像她梳头的样子是一副旷世名画,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秦墨池扶着门框简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荣辛那副傻样子简直闪瞎眼。
&&&&李野渡在背后推了他一把,阿骊在镜子里瞪了他一眼,“要进来就进来,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
&&&&秦墨池捂着眼睛在阿骊的另一边坐下,很是诚心地恭维,“娘你真是越来越有气势了。梳个头都老太后似的,旁边还守着一个全心全意等着为你服务的老太监。”
&&&&荣辛,“……”
&&&&“淘气!”阿骊拿手里嵌着螺钿的檀木梳子敲了一下他的手,“这会儿跑来有什么事?”
&&&&秦墨池把刚才跟白恕见面的情形说了,又说了自己的疑心,“这老耗子Jing到底为什么要跟咱们兜圈子?”
&&&&阿骊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梳子,淡淡说道:“活了几百年的人,难免心眼多一些。”
&&&&荣辛不屑的哼了一声,“这老耗子大概是想好好谈谈价码,或者让‘特事科’欠他一个大人情。我去看看。”
&&&&秦墨池连忙跟出去看热闹。
&&&&荣辛一走出阿骊的房间就现了原形,高高昂着头,拖着水桶粗的腰身慢慢滑进了曲直的房间。
&&&&片刻之后,房间里穿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曲直把两张纸推到秦墨池面前,示意他们看白恕交代的情况,“海云生虽然居无定所,但她在西安和洛阳两地居住时间是最长的。她近几年在西安落脚时,都住在小吃街的‘贝园’。你们见到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海先生。”
&&&&这个推测与秦墨池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过海先生是否与主权有什么私交,这一点白恕也不清楚。”曲直疑惑地皱眉,“不过他提供了一条线索,我觉得与咱们正在研究的问题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