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那暗号不作数的吧?怎地突然送我东西?我可还不想成亲,不过nainai这般风姿绰约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该死的风流崽子,胆子不小,玩笑开到你nai□□上了。”梅兰竹菊笑骂道,“那金牌……你留着吧,以后自有用处,咳,其实也没什么用处了。nainai许久不回门派了,也就你师父偶尔托人来送点东西,现在你来了,我也不好不回礼。你就把它当个护身符或者传家宝什么的,以后有了意中人,你要是愿意给她,那就是nainai送给孙媳妇的礼。”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只管拿去。”梅兰竹菊摆摆手,“我拿着也没什么用,送的那人早就……咳。”
&&&&她没接着说下去,秦盛也不问,只是又细心地把那牌子塞进领口,让那块金牌紧紧地贴着胸口,然后望着她微微的一笑。
&&&&梅兰竹菊见状心里一暖,却还是有些鄙夷地想着,这孩子是祸害命啊,要有多少姑娘喜欢他呢?
&&&&“你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要用上南疆毒王。”她又道,“我想起来了,门派里有规矩,不解决完外边的事儿不准回门派……啧,这破规矩到底改了没有……怎地?碰上大麻烦了?”
&&&&秦盛摸了摸下巴,胡话张口就来,“哪儿啊,这是个美人儿非要送我的定情信物。”
&&&&梅兰竹菊冷笑一声,“那何必拿来我这验毒?小子,对上nainai也敢说瞎话。”
&&&&秦盛无赖地笑着,他敲了敲桌子,“梅nainai,我可没说过要验毒啊,只不过您拿去之后直接验了而已。”末了又道:“我哪里敢哄骗nainai,句句肺腑,句句真心。”
&&&&梅兰竹菊一噎,顿时恼羞成怒,“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眉毛倒立起来,“兔崽子,好狗胆!!”
&&&&“哪里哪里。”秦盛眉眼谦虚道。
&&&&她瞪了秦盛半天,秦盛一脸恭敬地随她瞪,她脸抽了抽,终于软了下来,“你师父也是,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秦盛抬头情真意切地道,“其实我是自学成才。”
&&&&“不像话。”若是她有胡子必然已经吹胡子瞪眼,而后她又坐回椅子,送出那块金牌和刚才那顿吵闹像是让她一瞬间疲了似的,她揉了揉太阳xue,“走吧,夜深了。”
&&&&秦盛一拱手,“告辞。”
&&&&他没去问梅兰竹菊的疲惫。
&&&&这是属于那个年迈女人一个人的故事,她年轻的时候也曾纵横江湖,也曾倾尽全力爱一个人,可不是每一朵花都会结出果实。
&&&&她把那些没能结果的怨和痛都藏在心里,藏在那人随手送的信物中,藏在那段回忆里,藏在最初的那句“好一个美人,嫁与我做娘子如何”里。
&&&&皆是前尘旧事。
&&&&现在看着那人儿子的徒弟,孩子居然和他当年一样地玩世不恭,只是眼底到底是冰冷一片,仿佛情爱什么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和她所爱的那人相去甚远,她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会有什么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快走。”她赶人,秦盛走到门口,突然转头对她笑了笑,“nainai,我走了。”
&&&&竟让梅兰竹菊莫名地shi了眼。
&&&&秦盛出了那家破败的花楼,夜已深,但门口依然有人,也仅有一个人。
&&&&没有月亮的夜晚,那人脚下漆黑一片,没有影子,表情也显得很狰狞。
&&&&“你不相信我。”闻瑜盯着秦盛。
&&&&秦盛哂笑,“逛花楼而已。”
&&&&闻瑜眯了眯眼睛,见那串珠子仍好好的挂在秦盛的腰带上,心里一松,面上却仍旧讽刺道:“逛一个只有六十岁老妪的花楼吗?秦大侠好雅兴。”
&&&&“非也非也,”秦盛摇摇头,“逛花楼又岂是一定要做些*之事?不过是想要谈谈心,那姑娘几岁又何妨呢?”
&&&&闻瑜被堵了一下,当下火气上来,他死死地瞪着秦盛,秦盛便哈哈大笑。
&&&&对闻瑜放下了许多戒备,连笑声也真诚了许多。
&&&&“你回吧。”他笑罢,道:“我去陈宅看一看。”
&&&&“看什么?”
&&&&秦盛摸了摸下巴,“一个男人去闯一个漂亮姑娘的家,自然是要去会会佳人啊。”
&&&&闻瑜轻嗤一声,“怕是尸首都被官府带走了吧。”
&&&&“唉,不会。”秦盛摇摇头,“你说奇不奇,这家人居然没报官。”
&&&&闻瑜看他:“你怎么知道?”
&&&&“废话么,”秦盛笑了,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要是陈宅的人报了官,像我这种前脚去了人家家,后脚人家家闺女就死了的人,如何还能在大街上逍遥?官府必然是要审我一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