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光,房间里一片昏暗,秦盛想了想,坐下了,闻瑜立马坐在了他旁边。
&&&&“秦盛……”闻瑜期期艾艾地看着秦盛,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漂亮得不得了,秦盛却没多少心思去欣赏。
&&&&“说说吧。”他没头没尾地抛出这么一句话,倒是没带什么情绪,闻瑜却无端端地听出了点愤怒。
&&&&“我……”他张了张嘴,秦盛突然打断他,调侃道:“这次要想个好点的理由,要么我可不信了啊。”
&&&&“我,我……”闻瑜想张口,但发现自己结舌,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骗到底,“不管你信不信,我没骗你,你要是担心我是那觊觎寒舍里什么什么的刀的……大可不带我上山,我绝无怨言,只是希望你相信我。”
&&&&而后面关系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这些所谓的约定也就如同浮云一般流水了。
&&&&闻瑜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一方面不愿失去秦盛的宠爱,另一方面又想要玉花宫宫主的位置,可彼时的他不知道,有失才有得,在后来他再也不想要那个位置的时候,所付出的却远比现在多。
&&&&不过那都是后话。
&&&&“那内功呢?”秦盛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单单把问题抛出来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闻瑜按下心中的忐忑,接着撒谎,“我听闻你……同情弱者,所以编造的。”
&&&&秦盛坐起来看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是真的。”闻瑜艰难地顶着秦盛的灼灼目光。
&&&&“真的?”秦盛摸着下巴重复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好。我再信你一次。”
&&&&闻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然而秦盛接着又懒洋洋地说,“可要是再骗我……闻瑜,事不过三。”
&&&&他说的随意,语气随意,所有的一切都随意——可这次是真的了。
&&&&☆、第二十九把刀
&&&&闻瑜不说话,半晌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声“嗯”。
&&&&他有些后悔撒了谎,但事实上又抱着侥幸的心态,期待着这一切都不会被拆穿——他把问题交给未来,在很久的之后,要么选宫主之位和秦盛决裂,要么选秦盛永远不告诉他这件事。
&&&&而在此之前,他不愿意考虑任何事情,只想维持现状。
&&&&二人之间沉默下来。
&&&&秦盛专心致志地欣赏着乌漆抹黑的房顶,仿佛上面开了多少朵花儿一般,闻瑜则低着头,绞尽脑汁地想着他们正常的相处模式,忐忑不安地想要转移这个话题。
&&&&所幸秦盛对这个糟心的话题也没什么兴趣,他一个人靠着墙,不一会儿就打起了盹儿,心倒是宽得厉害。闻瑜有些许的不平衡,他看不得秦盛那样不在乎,仿佛没什么东西留得住他,又觉得这样的秦盛好看得过分。
&&&&秦盛感觉到闻瑜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于是半闭着眼睛随手一摸,“怎么突然投怀送抱?”
&&&&闻瑜假装镇定地哼了一句,一根针就扎在秦盛肚子上,秦盛没防备地粗喘一声,睁开眼睛看向闻瑜,“你做什么?”
&&&&“给你疗伤。”闻瑜说着取出一根针扎在秦盛的左胸口,紧接着又在几处大xue连续施针。也许是那针淬了药,也许是闻瑜找的xue位Jing巧,秦盛觉得肚子暖融融的,痛感消退不少,身上流血的伤口也慢慢地止住了血。
&&&&秦盛见闻瑜开始给自己疗伤,高深莫测地看了一会儿,终于露出了一个往常的贱笑:“原来还留着后手……刚才武器不都被收走了么?你居然还能藏私啊。啧啧,不愧是美人儿。”
&&&&闻瑜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他把秦盛左腿的裤子撕开一个口子,然后捡起旁边的匕首,轻飘飘地看了秦盛一眼,故作轻松道:“嘴里头发里哪里都藏着针呢,长期杀人越货,不好意思。”
&&&&秦盛眨了眨眼,“那我属于人还是货?”
&&&&“你属于猪。”闻瑜趴下身子把秦盛的伤口小心地拨开,再用刀轻轻地剔去伤口上的烂rou,“种猪,见一个上一个。”
&&&&闻瑜本来只是说着调侃,结果越说越不满,干脆就闭嘴了,秦盛摸了摸下巴,“按照你的说法,好歹圈里还有一群等着我,结果现在这儿就剩一个了,还不是母的。”
&&&&言下之意是闻瑜连那猪圈里的母猪都不如,一个脏字儿都不带地就骂了回去。闻瑜气得够呛,手下一下重了些许,秦盛“嘶嘶”两声,“你这是杀人呢,杀了种猪就没小猪崽子了。”
&&&&“不杀也不可能有。”闻瑜吹了吹伤口,又开始酸了,“一辈子都没有。”
&&&&秦盛有点儿乐,“凭什么?”想了想又心痒想yin诗,便随口编了一首打油诗,“我有手有脚长得好,年富力强个还高,多少姑娘送怀抱,我还都嫌不够好。”
&&&&闻瑜冷笑,“嫌不够好还四处招惹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