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不带你这么玩人的。”
婴泽坐到他旁边,笑着拍了拍他脑袋,倒没真的抽下去。
如今刚入秋不久,海风吹在脸上还夹杂了一些夏日的热度,虽不是非常舒服,但婴泽还是惬意地眯上了眼,靠着手臂躺在沙滩上。
楚萧看着他犹豫了半晌,深吸一口气问他:“喂,婴泽,你……你为什么要杀玉面公子归入魔教啊?”
婴泽看他一眼,道:“我可是江湖败类,欺师灭祖还需要理由?”
“……”楚萧摸着头干笑,“我以前不懂事,以为江湖传言都是对的才那么骂你,可是你能为了表哥去火山采药,还差点……所以我觉得——”
婴泽又是一巴掌抽上他脑袋,“苦rou计听过吗?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楚萧捂着头倔道:“我就是愿意相信你怎么着!”
婴泽一愣,而后咧着嘴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看着那平静无澜的海面沉下了脸,“师父教我们的玉心诀素来霸道,我又是个急功近利没耐心的,从小修炼功法就容易发狂走火。”他声音顿了顿,才沉声道,“那日练功时我便觉得丹田真气乱窜隐有发狂之态,而后便没了意识……待到清醒时,师父已死,我与楚峥也皆受玉心诀所伤……”
“……”楚萧沉默,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婴泽耸着肩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师兄回家搬了整个无相门的救兵一直追杀我到西陲的魔教门口,若不是教主救我一命,我早就暴尸荒野了。”
“……你怎么不解释?”
婴泽道:“跟谁解释?如何解释?我杀师是事实,重伤你表哥也是事实,且不管我是否有意为之,都已无法在江湖正派中立足。”
顿了顿,婴泽又道:“不入魔教,我根本毫无退路。”
“可是你……”你和表哥……
“哎……”楚萧无从安慰,只能陪着他一阵阵叹息。叹道第三声时,婴泽又开始抽他的脑袋。
“闭嘴!叹得老子耳朵都起茧了。”
这才第几声啊……楚萧内心暗暗非议,却乖乖地闭上了嘴陪他躺在海滩上吹海风。
温热的海风正吹得他昏昏欲睡,婴泽见着时辰差不多,突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尘,道:“走吧,回去了。”
“啊?”楚萧揉着瞌睡眼迷茫地看着他。
婴泽鄙夷道:“回去睡。”
“为什么啊?”楚萧不甘地起来,他都快睡着了。
婴泽懒得管他,顾自往回走,楚萧赶忙哼哼着跟上。
回到小院时,楚峥他们的谈话似乎也刚结束,易飞扬弓手告别,面无表情的离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莫叶城看一眼婴泽,冷哼一声也走了。剩下楚雄上前拖着楚萧往外走。
“诶,楚雄你拉我干嘛,我这才刚回来呢!”
楚雄微怔,突然停下脚步朝婴泽致谢,“多谢婴公子。”
衣领被拎着的楚萧一头雾水,“你谢他做什么?”
楚雄没答。
婴泽摆手随意道了一句:“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便转身进屋去找楚峥,刚踏进房门,恰巧碰到楚峥似乎正准备出门。
婴泽问他:“事情都谈好了?”
楚峥点头,张口犹豫道:“去走走?”
婴泽一听乐了,马上回道:“好啊。”
婴泽毫无想法完全无脑地跟着楚峥走,也不问他要带自己去哪,跟着他兜兜转转来到了酒窖,顿时兴奋地扑倒那些酒坛里,掀开一坛酒用力吸了吸,一脸享受的模样。
“香,真香!”
楚峥笑了笑,拿过他手上的酒往边上一坐。婴泽微愣,又拿起一坛酒凑过去坐下。
“喝酒?”婴泽问。
楚峥拿酒坛碰了碰他的,发出“嘭”的一声轻响,“不醉不归。”
婴泽笑道:“一言为定!”
这样的楚峥着实少见。还在一同学艺时,他无数次怂恿他陪自己喝酒,可他总是以“我还有功课”为由拒绝自己,以至于他一直以为楚峥是个滴酒不沾的人,既然滴酒不沾,那么他自然而然得便认为楚峥的酒量必定不行,也必然不会在自己都感到七八分醉的时候,还是一脸清醒的模样。
婴泽趁着酒意挂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脸抱怨道:“楚峥,你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楚峥推着他的手想把他拉开,他却跟只八爪鱼似得箍在身上怎么都扒不下来,最后楚峥只能轻叹一声,无奈地放下手。
婴泽又轻拍着他的脸道:“啊,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下山喝的酒,太不仗义了,亏我每次下山买酒都给你捎上一份儿!”
楚峥抓住他做乱的手,道:“……小时候喝的多,酒量自然练出来了。”
“小时候?你从小就与我一同学武啊?没见你喝酒过啊?”
楚峥摇头道:“学武之前。”
“啊,”婴泽恍悟,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