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天蓝水绿风景好,而佐助借着当地比较宽松的移民政策,给他们弄了公民的身份。
那里的空气中还带着隐隐的血腥气,整片天地都像是无声的告诉世人“任何一片新纳入版图的土地,都必定沾染了无数血腥。”
但是他没有给鸣人办理任何证件,只是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带着鸣人去了一条小河边上坐了一下午。
夕阳来临时,佐助侧身看着鸣人,微微笑了起来。
他左手握剑,捅穿了鸣人的心脏,而鸣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双蓝色的眼中带着茫然,又缓缓的合上。
佐助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鸣人的身上,语调温柔的说道:“做个好梦,鸣人。”
这么说着,他鼻尖有些酸,但他已经只剩下义眼了,想哭也没有可以流的眼泪了。
他又砍断了自己的左手,将那只手与那把剑葬在了鸣人的墓边,之后还去换了一双蓝色的义眼。
也许有的人注定一生披荆斩棘才能够抬首挺胸的活下去,也有的人险些流干全身的血,只是为了给另一个人一块干净的墓地,有两个人从没有对对方说过一个“爱”,却用半生把这个字所带来的疼痛体悟了彻底。
佐助将那个曾经“日天日地神一般的少年”的自己和鸣人一起埋葬在过去,鹿丸看着佐助用一只手给棺材填土时,突然就想起鸣人刺杀克丽丝汀前一晚的模样。
那时鸣人看起来很冷静,面上还带着追忆的笑。
他说:“鹿丸,我知道你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用这句话作为开头,然后缓缓说他和佐助的过去,语调平和,眼神温柔。
和别人认知中的不一样,吊车尾鸣人和天才佐助并不是在分班以后才渐渐熟悉起来,事实上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互相认识了。
那时候佐助还小,家庭也幸福美满,虽然看起来有些别扭,但其实是个外冷内热还有点别扭的小孩子,而鸣人还是百家嫌的倒霉孩子,在木叶就只有三代目和一乐大叔会搭理他,
但佐助是不一样的,在人群中,鸣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哥哥身边的佐助。
他发现佐助的目光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用鼬哥的话说就是“佐助和白纸一样干净”,但他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佐助的目光是非常平等的。
明明年纪小小,但佐助有一种自顾自的酷劲儿,他看人也和别人对某人的评价无关,他就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特点有利有弊,弊自然是别人很容易通过这点来蒙骗他,比如说鼬一个谎言就骗得佐助将整个青春期都交给了“复仇”。
但鸣人哪怕在别人那里再怎么讨嫌,在佐助那里,鸣人就是鸣人,某个路边路过的金发蓝眼的小孩而已。
那是一种鸣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求而不得的“平等”与“平和”,在察觉到这点后,鸣人就记住了佐助,哪怕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他也坚定的认为对方是个很酷很帅气的家伙,要不是后来鸣人喜欢上了小樱,指不定还会发展成佐助的迷弟什么的。
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奇特的羁绊吧,从那一刻起,佐助在鸣人心里就占据了一个特殊的位置,而在他们成了队友后,佐助更是成了第一个认可鸣人的人。
第一个用那样平等的目光看他的人,第一个认可看他的人,再加上两人说不定道不明的羁绊,某种情愫的诞生根本就无法避免,无关性别,无关身份。
“我以为我应该给雏田回应,和她在一起结婚、生子,渡过幸福的一生,年少时的情思则会被时间渐渐抹平,但是现在我终于懂了。”
“我还是喜欢他,过不去的。”
漩涡鸣人喜欢佐助,那不是时间能抹平的喜欢,若是不发现这段感情意味着什么还好,可是在意识到后,鸣人就真的过不去了,因为他是个笨蛋啊,所以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好。
鸣人到最后终于发现他过不去,而佐助却不得不将过去抛之脑后,抬头以不屈的姿态迎接未来,这两个人的命运像是某场充满了黑色幽默的盛大戏剧,可旁观的人愣是笑不出来。
鹿丸就笑不出来。
而在鸣人死后没几天,佐助就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问鹿丸:“我打算去一号大星域考佣兵考试,然后去新开发的十四号大星域做雇佣兵,变强以后再去找那些人讨债,你们要和我一起去吗?可能会很危险。”
佐助这人是个“没完”的人,很多事情他是一定要追究到底的,比如宇智波灭族,比如鼬死亡的真相,比如忍界的真实,比如他不愿意回木叶,所以他一定会给克丽丝汀一个终局,也会让那些造就母星灭亡、忍界十万人几乎死绝的人遭到报应。
长十郎摇头拒绝了佐助的邀请,他告诉他们:“我只想在这里平静的生活,照美冥大人在临死前叮嘱过我,要我好好活着,我以后再也不会去做打打杀杀的事了。”
这小子一直挺听水影的话,哪怕到现在也是如此。
鹿丸、重吾、佐助都觉得长十郎说得很对,平平安安的活着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