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那儿……”安立季很是踌躇。
李郎中眯了眯眼,“老夫给令堂开了山楂汤,你们自去煎了给她服下,只要令堂以后不去干那胸口碎大石的行当,就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意思是你娘好得很,身体比好多壮年人都好,就别到处瞎折腾了!
安立季十分尴尬,只能呐呐无语。
“多谢李郎中!子敏,送送李郎中吧!”赵氏给安立季解围。
“李郎中!我送你吧!”安子敏仰着小脸,可爱得很。
“嗯!”李郎中摸了摸他的头,任安子敏拉了出去了。
赵氏又看了看安子齐,给他拉了拉被子。
“当家的!我今天可真是害怕啊!你看见娘那表情了吗?简直把子齐当了天大的仇人啊!”赵氏心有余悸。
今天她见了安老太太要打杀了安子齐,当场就急昏了过去,不过,一回到西厢房就醒了,哭天抢地去看安子齐,幸好安子齐并没有大碍。
“呃……”安立季为难得很,一边是他老娘,一边是他儿子,虽然他老娘待他不好,但至少也是生养了他,可儿子从小就陪他吃苦,他也心疼的要命!所以赵氏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家的!要不咱们分出去过吧!不要说我不孝顺公婆,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几个孩子再跟着我们吃苦了啊!”赵氏含着泪把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了!说完她就有些害怕,这话的确不适合她这个做媳妇的说出来,可是看看儿子惨白的小脸,她就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你说啥!”安立季差点跳起来!“说啥傻话呢?爹娘还在,大哥二哥也没分出去!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儿”
“这样的事儿是哪样的事儿都快活不下去了!分家有什么不对?”赵氏的声音大起来。
都说为母则强,平时安静柔顺的赵氏难得有这么强势的时候。
安立季一时被镇住了,他看看憔悴的赵氏,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儿子,最后又看到满含希翼望着他的安子琴,一时头疼欲裂。
“你让我想想……我们这么做是不对的……你让我好好想想……”安立季两眼发直,目光也呆滞起来。安子琴想开口说些什么,被赵氏拉住了,她摇摇头,该说的都说了,现在不好再逼迫安立季决定什么了,先让安立季平静一会儿吧!
赵氏拉着安子琴去了小院,午饭因为安子齐的事被搅和了,估计上房的人也不会再叫他们去吃饭了。
安子琴带了赵氏去看安子齐做的木薯,又看了蘑菇和兔子,赵氏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子齐,娘对不住他啊!从小就吃不饱饭,那么小就要跟着他爹去干活,现在,居然还要他Cao心我们一家子的肚子……”赵氏呐呐道。
安子琴也红了眼眶, “弟弟说了,不会让我们再饿肚子了!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要相信他!”
“对!我们一家子都会好好,不能让子齐再担心了……”赵氏擦干眼泪,把木薯端出锅,“蘑菇和兔子留着子齐醒来再吃吧!今天这个就足够了。”
“嗯!”安子琴拿了几个碗并筷子,跟着赵氏回到厢房。
“当家的,你看,这是子齐和几个孩子弄来的吃食呢!你也饿了一天了,先吃点吧!”赵氏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安立季还是有点恍惚,看到赵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是反射性的接了赵氏手里的东西。接完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憨憨傻笑。
“爹,这是木薯,哥哥带我们弄回来的,可好吃了!”安子敏送完李郎中,很快就回来了。
“哦,哦,那吃吧!给子齐留一份儿……”
“留了的。”安子琴道。
一家人开始吃午饭,赵氏也不再提分家的事,安立季乐的不说,但这念头却像一颗种子一样深深埋藏在他心里,只等一个机会破壳而出,扎根生长。
“对了,要付给李郎中的诊金,是不是该问娘要了。”赵氏问到。
她和安立季所有的银钱全部交到了上房,手里头又没有私房钱,嫁妆也没了,赵氏真有点发愁了。
“是该问娘要,要不到全部娘也该给一部分,我的工钱,家里的收入可都是娘在管着呢!”安立季顺口接到。
“也不知道他大伯在镇上的生意做的怎么样了”赵氏叹气。
安子齐的大伯安立伯几年前要走了家里几乎全部的积蓄,说是要到镇上和人合伙做些小买卖,那年一家人差点就饿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么多年,也没见着安立伯往家里拿钱,有时候还要家里补贴他,说是做生意亏本了。
“大哥那买卖不靠谱啊!不贴钱进去就好了,不指望他能拿出来,更何况,大郎的束修一大半可还靠着大哥的买卖呢!”安立季皱眉。
“大郎可以上学堂,我们家五郎和六郎也早到了启蒙的年纪了,可却只能在泥巴地里刨食!”赵氏擦了擦眼,“我们五郎六郎也是聪敏的很,却被我们给耽误了!”
“是啊!咱五郎六郎可聪明了!”安立季看着安子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