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大吃大喝起来。这席面可不便宜。
“哎,你说这刘家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先是巴上了安家,赚了大把的钱。然后又是娶到了镇上有钱人家的闺女。哎哟喂,啥好事都占齐活了。”有人一边吃着桌上的大块rou,一边唾沫横飞。
“那是,听说那李家的小娘子可是长的那叫一个俏哟,身体又好,好生养,人家才学也好,听说还是识字的呢。这刘家真正捡了大便宜。”
“你说这李家怎么就看上了刘家的小子呢?我家兄弟也不错啊?而且那么好的闺女,为什么要嫁到这种穷乡僻壤来呢?照我看来,那小娘子嫁到城里的大户人家也是使得的,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啦!”
“哎,你说,是不是这李家小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问题啊?要不那么好的闺女,怎么就要嫁给一个乡下小子呢?”
“嘘,人家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混话呢?吃饭,吃饭。”
两个人离着安子齐挺远,安子齐还是听了一个完整。
安子齐微微挑眉,然后悄悄下了桌。
……
李玉兰用帕子捂住嘴巴,低低的咳嗽着。她今天出嫁,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东西也没有吃,这个时候身子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可是想到叔叔的话,她还是要坚持着。她绝对不能这个时候倒下。
李玉兰把捂嘴的帕子拿开,出神的看着洁白的帕子上的殷红血迹。新房外热热闹闹的宴席和她这个寂静的新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好像就是一个被遗弃的人。
李玉兰征征的抚摸着自己身上大红的Jing美喜服。这是她自己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当年,她也曾在闺房里想象过自己的未来夫君。想象过未来的生活。可是她十岁那年的一场大病,就彻底伤了她的身子骨,以至于多年缠绵病塌。
她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出嫁了,有谁愿意娶她这样一个既不能传宗接代,又汤药不断的病秧子呢?
没想到,她爹爹和娘亲却在一场*里去世了,留下她和弟弟无依无靠。她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病秧子,弟弟却是才五岁的小孩子。父母一走,亲戚们就夺走了他们的家产,让他们姐弟几乎走投无路。
最后,还是夺了他们家一半家产的叔叔在族长的调节下接收了他们姐弟。可是寄人篱下的生活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当时她还以为是叔叔良心发现,愿意照顾他们姐弟。可是没想到叔叔却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她答应的话叔叔就承诺会好好培养她的弟弟。李玉兰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想要把最后一点念头留给她弟弟。
李玉兰盖着喜帕出神。眼前这一切都是她以前所盼望的啊,可是现在却是那样令人讽刺。李玉兰想到这里,喉咙里又是一阵干渴,血腥味弥漫在口中。忍不住再拿帕子捂住嘴,瘦弱的身躯也摇晃起来。这段时间的愧疚和压力几乎让她这个弱女子崩溃,恐怕叔叔等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如愿以偿了。
“嫂子,你要喝点水吗?”安子齐端着一杯茶,递给了李玉兰。
李玉兰随手接过茶杯,隔着喜帕喝了一口茶水,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玉兰一下子就觉得好受了很多。
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李玉兰这才开始惊讶。这人是什么事时候来的?
李玉兰掀开一点喜帕,才发现刚刚给她递茶水的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小孩子家家的是不可以随便进新房来的。”李玉兰轻声道。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随时要消失了一样,可是却十分好听。
“我是偷偷跑来的。”安子齐仰着头去看李玉兰。
“……”李玉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嫂子,你的脸色好难看,你肚子饿了吗?生病了吗?”安子齐装嫩装上瘾了。
听到安子齐这么问,李玉兰更加紧张了,本来苍白的脸色现在连胭脂都快盖不住了。
“我,我有点紧张。你是?”李玉兰试探着问。
“我叫安子齐啊!我爹是虎子哥爹的好兄弟呢!”安子齐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就是安五郎吗?”李玉兰手心里都出了汗。这是安家三房的孩子,她看着很心虚。
“嫂子,要请个郎中来替你看看吗?我看你脸色实在是太糟糕了。我师傅就是济生堂的李郎中呢!我也是会看病的。嫂子,我来帮你看看吧
。”安子齐说完就要去抓李玉兰的手。
李玉兰急忙把手抽回来,连帕子都因为速度太快而掉在了地上。
“啊!嫂子,你吐血了吗?”安子齐捡起帕子,一副吓坏了的表情。
“没,没……”李玉兰想要抢回帕子,又急又怕,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嫂子,你明明就是得了重病,为什么不告诉虎子哥呢?虎子哥好给你请郎中啊!”
李玉兰用手捂住嘴,拼命摇头,血却顺着手指缝流了出来。
“嫂子,你又吐血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