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袍,去到一家酒楼中。
对着满脸笑容的店小二,他淡然来了句:“五斗酒,全羊一头,清蒸松江鲈鱼一条,再要龙肝一副以做羹,牡丹花一朵作饰。”
店小二:“……”
完了,怎放进来个想吃白食还满嘴胡说八道的疯子?
对上店小二忽然变的僵硬的笑,对此早有所料的左慈只风度翩翩地抚须一叹:“罢了,既你苦于无此食材,我便解了你这一烦忧罢。”
店小二:“……”
真有烦忧,不还是你送来的?
左慈未看出他眼神微妙,兀自起了身,一甩广袖,凭空得了一副笔墨,就在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来的食客们的好奇注视中,在白墙上只凭寥寥几笔,就勾出一头张牙舞爪的龙来!
众人哗然!
左慈却还未完成这场好戏,只见他轻拂袍袖,由水墨勾勒成的龙腹便被生生剖开,他再将右手探入,轻易就扯出一副血淋淋的龙肝来!
众人狠狠地抽了口凉气!
左慈面不改色,倒出桌上茶水,洗干净被龙血弄污的手,再云淡风轻道:“现需钓竿一根,我便可取了那松江鲈鱼来。”
众人终于回魂了,头个叫出声来,行动上最快的,还是那个离得最近的店小二。
他气得红了眼,毫无敬畏之心地抓住这老头儿一边袖子,扬声大喊道:“快,报官去,别叫这装神弄鬼不说,还胆大包天地冒犯陛下的老儿跑了!”
要比仙法玄妙,他刚展现出的这点小小手段,哪儿比得上当日燕仙君使金黄仙粮铺天盖地地落下的情景来的壮观?
几年前就有个叫于吉的老儿,也是爱这般耍弄手段,乍看还真像有呼风唤雨那回事儿,可还不是被无所不能的燕仙君给拆穿了底细?
不过是赶了巧罢了,真遇上干旱,半滴雨都召不下来!
况且真龙天子,代表的可是当今圣上!
即便如今的黎民百姓,早对那在位却不干好事儿,还劳累他们的燕司空奔波去救的小皇帝毫无好感,却不代表就能乐呵呵地看着一来历不明的老头儿忽然将龙肝都给剖了。
左慈:“……?!”
他虽然一头雾水,却不难看出围着他的食客们已是群情激动,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只怕触犯律法,才不得不制住他再叫卫兵来把他捉拿归案。
真是愚昧!愚不可及!
他气得要命,又哪儿会束手就缚,立即用了化身之法,随意变作一路人模样,在迷雾散尽前混入人群之中,匆匆往外逃了。
第213章 不得其解
冲出人荒马乱的酒楼,又被源源不断涌入的愤怒民众给惊到,干脆跑出三条大街,灰头土脸的左慈才彻底远离了sao乱的源头,放心恢复了本来面貌。
差点Yin沟翻船,饶是他再自负仙法高超,也清楚不宜贸贸然地挑了在受燕清统治最久、晋江教影响最深的豫地作为起点。
左慈还盘算着将卷土重来的地方定在司隶一带好,还是扬州一带好时,就又听到闹哄哄的动静从远至近,不由投去一瞥——
不好!
方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左慈,在猛然发觉周围的小摊贩不知何时已离了热腾腾的摊位,都站在离他颇远的一处茶楼中,目光不善而戒备地盯着他。
给官府通风报信的人,也一目了然了。
左慈暗恼地哼了一哼,尽管不将这些rou骨凡胎的敌意放在眼里,被三番四次地冒犯,也难免感到不快。
然而时势比人强,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仙人之体,不敢再在这座只需片刻功夫就能将他方才在酒楼里的高调举动传得人尽皆知、把他当成冒犯圣贤的犯人不说,还自发通知官兵来缉拿他的破城里待下去了。
左慈难掩狼狈地匆匆避入小巷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鸟雀,灰溜溜地飞出了许县。
见他自己滚蛋,百姓倒不在乎他到底是怎么走的——贾使君早已张贴过布告,给他们解释过一些神神叨叨的手段,不过是些故作高深的障眼法罢了——于是淡定地各回各位,继续干营生的活计了。
在许县受挫后,左慈再次行动前就谨慎许多。
他思来想去,只怕扬州刺史陈宫会得了贾诩的通气,对他有了防备,索性转道往司隶一带去了。
并州刚经历过战事,而丁原打仗还成,内政方面却是一塌糊涂,大多情况下都是靠朝廷那边的赈济粮过冬。
这次他擅自采取行动,得罪燕清不说,也因在陛下遭劫时的无作为而被刘康记恨,导致今年得到的份额锐减。
若换在平时,勒紧裤带也不是不能熬过去,大不了在春耕时他也仿效燕清,军屯一回。偏偏这年的秋天有飞蝗过境,田地十难余一,并民对粮草的需求大幅上涨。
此消彼长下,直让丁原焦头烂额,不得不厚着脸皮,请那刚帮了他个大忙的曹太守出手相助了。
左慈沿途见了不少拖家带口、徒步西行的流民,却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