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还债的客人呢?
他又何尝不恨这样下贱的自己,他只会给弟弟丢脸啊……
吧台的Nora见情况不对,立刻按铃叫来了保安,而这场小sao动也惊动了BLACK BAR的老板,好久都没有人敢在这儿撒野了,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那醉酒的男人似乎感觉还不够过瘾,挥手又要打人,拳头却在碰到张傲冰之前被人给截了下来:
“你他妈的……”
“嘴巴放干净点,BLACK BAR的人也是你能动的?”Nora把张傲冰护在身后。这里是BLACK BAR,他们不需要害怕任何人,他从就职起的那一天,所接受的培训主旨就是:对无礼的客人无需客气。
“你们什么服务态度!”闹事男子的同伴吼道。
“好的服务态度只能对有自知之明的客人,若是客人不识抬举,那就不能怪我们了。”老板在心里冷笑,原来就是这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地痞?敢来BLACK BAR闹事,勇气可嘉啊。
老板拍了拍手,身后几个身材魁梧的保安立刻上前,蛮力拖起闹事的几个人,不留痕迹的离开了吧厅,显然训练有素。
“让各位见笑了,今天的账,都算在我付某人的身上,各位玩得尽兴。”老板拱手给客人们赔罪,富有节奏性的音乐再次响起,人们又再度恢复了癫狂的状态。
“付骐,你可是乐在其中啊。”角落里的张总幽幽的开口。
“被看穿了,张爷,见笑了。”老板再次拱手,“Nora,你去吧台拿几块碎冰给傲冰敷脸,我BLACK BAR头牌的脸要是毁了,那几个混混可赔不起。”
“是。”Nora立刻领命照做,而张傲冰却还愣在原地。他越发的感觉自己下贱,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他明明是最讨厌的了,却在不知不觉中,他就变成了自己痛恨的那种人,他真是给弟弟丢脸啊,他哪还有资格去见弟弟啊。
“付骐,今晚,我买他。”张总又点起一根烟,抬起下巴指了指张傲冰,老板略显为难:
“可是,他今天应该不是很舒服。”
张总从西装里怀掏出支票簿,在上面填了一个数字:“除了给老板的钱,这是你的小费,接不接?”说着,男人将支票撕下来递给张傲冰。
后者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接。”
——他真是有够下贱。
——我——是——肥——rou——的——分——割——线——
张傲冰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天的事,真是……痛苦,生生被做晕,被掐醒,再晕……一晚上好几次,任他体力再好也受不住。
手机铃声还在不知疲倦的响着,张傲冰无奈于来电者的执着,只好下床接电话,每一个骨节都痛得要命,身上的淤青也钝痛着,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你好……”有气无力的声音。
“傲冰,你怎么了?”是明寂,“你怎么这么虚弱?”
张傲冰笑笑,“我没事,没睡醒而已,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这傻孩子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这么虚弱怎么去见傲世啊,他得多心疼。”
……对啊,今天是他回家看弟弟的日子,他居然给忘了。
“喂?喂?傲冰?”
“啊,我在。”
“我什么时候去接你?”
“一小时后吧,我在BLACK BAR的门口等你。”
“好。”
电话挂断后,张傲冰感到莫名的难过与寂寞,他这么肮脏,弟弟一定不愿见他,说不定都忘记了自己有这么个丢脸的哥哥,回去也只会让他想起这份耻辱,在人前抬不起头吧。
……可是,他真的很想念弟弟,想摸摸他脱了稚气的脸庞,想看他日益成熟的轮廓,想像以前那样把他抱在怀里,听他说那些有趣的事……
张傲冰擦掉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不行,他得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弟弟。
两腿间有冰凉的感觉,张傲冰不愿去看身上的痕迹,进了浴室,便用冷水冲着身体。可他的肮脏,是用水也洗不干净的吧。张傲冰靠在浴室的墙上,再也忍不住眼泪,滑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抽泣着。
他又何尝不痛恨这命运,为什么偏偏是他背负着本不该他承受的巨额债务?为什么是他被剥夺了正常生活的资格,走上这条不归路?他真的很痛苦啊。
“傲冰,醒了吗?”敲门,是Nora的声音,张傲冰抹掉眼泪,带着浓重鼻音应了一声。“有个男人在外面等你,姓明,不过好像不是过夜的。”
“我知道了。”
张傲冰立刻擦干身体,翻了一套衣服穿上,目光撇到放在床头的那张支票,他突然感觉昨晚的痛苦也是值得的,这下傲世就有上大学的钱了。
昨晚张总的话也狠狠抽打着她的心:“环球公司绝对不缺你爸带走的那些钱,可你卖一辈子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