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话,可没说一会儿,凉子琪就歪在他肩上睡着了,看样子是累坏了。
凉勋元看着有些心疼,挥退要上前的福公公,他给凉子琪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让他睡的舒服些,元景帝手指不自觉的滑过他额头上的伤痕,轻叹一声。
“子琪难为你了。”
凉子琪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若非福公公再三提醒,司徒大人已经在偏殿久候了,他真的想就这样让子琪依靠着睡上一天。
无奈,正如当年凉子琪所说,他们,身不由己。
凉勋元将人放平在软榻上,轻手轻脚的出殿,屏退宫人,不让人去打扰到凉子琪休息,这才离开。
待他归来时,却听到殿中有别人的声音,打开殿门,就见软榻边一名少年在低声倾诉。
“王爷可知明德爱慕王爷已久,明德只求能留在王爷的身边,不求其他。”少年俯身竟想去亲吻睡梦中的凉子琪。
突然!
他被一只手掐着脖子,拎出了殿内,因事出突然让他连叫声都没发出,待看清掐他的人时,顿时遍体生寒,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陛,陛下……”
凉勋元Yin冷的看着他,压着声音开口,“上官明德勾引皇室,秽乱宫闱,杖毙!来人!给朕拖下去!”
“陛下饶命!”上官明德尖叫着饶叫,第一声叫了出来,第二声只能发出唔唔声。
福公公一见他叫立刻让人上前堵了他的嘴,把人拖了下去,凉勋元挥袖回殿,殿门轻关上。
福公公抹了一把汗,低头看着一脸哀求的上官明德,“上官公子里面的那位不是你能肖想的,今日这事你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自己看不清身份。”福公公对着压他的侍卫开口,“拖远些,嘴封好,别吵着里面那位的清静,不然,咱家也救不了你们。”
“是,谢公公提点。”两人应声,拖着上官明德走远了。
殿中,元景帝走到软榻边,看着熟睡的人,伸出手,手指停在了凉子琪的唇上方,半晌手握成拳,收回了手,背对他坐在软榻上,没有注意到,软榻上的人,睁开眼看着他,满眼的无奈,再次闭上了。
那天夜里凉子琪睡醒,凉勋元带了一壶酒,几碟Jing致的小菜,两人屏退众人在寝宫前的台阶上席地而坐。
就像小时候那般,不受宠的八皇子宫殿门外只有凉子琪偷偷带着吃食而来,两个少年席地而坐,谈天说地。
凉子琪对着酒壶灌了一口酒,笑的畅快。“爽!”
凉勋元唇角含笑看着他,结果他手中的酒,也是饮了一大口。
自从坐上这个位置,他和他都再没有这样肆意过。
“堂哥,你可曾记得,我曾说过,待你君临天下,我便游走江湖,帮你看看这山川大河。”
“记得。”凉勋元握着酒壶的手微微发紧,唇角的笑意却不曾有过变化。
“现在江山已稳,我也是时候该出去走走了。”凉子琪笑着,眼中泪光闪烁。
凉勋元抿唇,有太多的话想要挽留,可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子琪……”
“堂哥。”凉子琪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他说:“我能抱抱你吗?像以前一样。”
“好。”凉勋元张开手臂,红了眼眶。
凉子琪跪在他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他,眼泪再一次打shi了他的肩头。
他舍不得走,这是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人。
他们一路携手而过,相依相靠,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在何时开始有了变化,可是他们也只能走到这一步,哪怕,心中全都明白,那些感情却注定无法启口。
——堂哥,对不起,我们,不能……不分开。
——子琪,我懂。
哪怕他们有再多的舍不得,也不能,继续放纵下去。
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帝王家的他们得到的多,也注定了要失去很多。
·五·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的飞快,元景帝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他已经有三十年没有见过凉子琪了。
三十年前,国内外已然完全稳定下来了,那一夜凉子琪提出想要出去走走,第二日就交了兵权,而凉勋元只收回了一半兵权。
“你拿着,路上有什么不看眼的直接灭了,不必报我。”他在凉子琪面前从来都是称我,而不是朕。
“也好。”凉子琪思量了下,接下了,“那么我就替堂哥看看这大好河山,替堂哥收拾那些贪官污吏。”凉子琪笑了起来,“等哪天,我走不动了,就回来,到时候堂哥可别不认得我啊!”
“好。”他应了声好,这一声好让他们分别了三十载。
这些年,凉子琪没有回过都城,却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寄来那里的特产,还有些好玩的小东西,会写当地有趣的传说,自己看到的人文风情,都会寄信来与他分享,让他觉得就好像自己同子琪一起走过那些方,看过那些风景一般。
凉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