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你记不记得楚晴阳和我爹第一次私奔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爹突然离开了,他不是过不了苦日子抛弃了楚晴阳,而是被家人抓了回去。”
在喜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紫妍娓娓道来当初之事。
“我爹和我娘早有婚约,可他就那样和楚晴阳那个贱女人私奔……”
她话还没说完,薛文斌狠狠一巴掌打了上去,抽得她嘴角都渗出血丝来,薛秦忙着搂住她,护着她。
薛文斌眼底杀意更浓,“不许你说她是贱女人。”
紫妍冷笑了下,继续说道:“后来我爹被抓了回去,强行和我娘成了亲,后来便生下我,我娘对我爹一往情深,本以为可以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没想到,没两年我爷爷死了,我爹趁着爷爷一死,立马又逃了出来,不介意楚晴阳那个女人已经嫁给你,竟还要带她私奔。”
说着,她满是恨意的眼神射向薛文斌,“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爹和那个贱女人死在你手上……”
薛文斌又是一记耳光抽在她的脸上,甚至将她的牙都打下了一颗。
紫妍再度笑了起来,那笑容中甚至带了些癫狂,眼泪流下了她怒红的眼眶,“你知道我爹走之后,我过的什么日子吗?我娘恨我,说一看到我就会想到我爹,于是将我卖了,知道卖去什么地方吗?ji院。”
说着,她将回头看着薛秦,鄙夷地笑了,“你真以为我是清倌人啊?那晚的处子落红,不过是我请鸨娘帮我动的手脚罢了。”
薛秦白了脸色,看着怀中的女子,似乎觉得很是陌生。
“你是故意接近我们父子的,”薛文斌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说秦儿是你哥哥,你既然是秦唐和别的女人生的,他怎么会是你哥哥?”
说到这里,紫妍嫣然一笑,笑得十分好看,“你觉得呢?”
当年楚晴阳生薛秦的时候可是早产,八个月便生下来了,如果,不是早产呢?
薛秦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隐隐还是察觉到了危险,脸色白得吓人,惊恐的双眸瞪得老大。
薛文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抓来一个下人,吩咐他去取来两碗水,随即一脚踢开紫妍,一把抓住薛秦的手。
“爹?”
“爹你干嘛?”薛唐之前脑子都蒙圈了,看他抓住薛秦的手腕,这才反应过来,忙着上前想要拉开他。
看到薛唐,薛文斌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薛唐,将两人抓到餐桌前。
下人已经端来两碗水,薛文斌砸碎一个酒杯,抓起一枚碎片,趁着薛唐不注意,对着他的掌心划了下去。
薛唐吃痛嘶了一声,薛文斌却不理会,将他的血滴在碗中,又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自己的血同样滴了下去。
两滴血,遇水融合,至亲血缘,薛文斌松了口气,薛唐捂着手掌直叫唤。
薛文斌推开薛唐,又抓过薛秦来,薛秦看着碗里的血,咽了咽口水,猛地将手缩了回来,拼命往回缩。
“爹,不要……”
“秦儿,你别怕,没事的,别怕……”薛文斌小声哄着,实际上他比他还紧张。
薛秦红了眼,几乎要哭了出来,“爹,不要,我是您的儿子,我是!”
“我知道你是,只是取一点血,没关系的,你别怕。”
“爹……”
薛文斌不管不顾,强硬地抓他过来,对准他的掌心刺了下去,薛秦根本避无可避,由着他抓着自己流血的手,将血滴在另一碗清水中。
然后,薛文斌松开他,将自己的血也滴了进去。
许久,许久。
两滴血就分明在水中,然后分散,却,并不融合。
他们又等了很久,很久,真的很久。
薛秦突然跪在在薛文斌的脚边,抱住他的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爹,我是你儿子,我是我是我是!我真的是!”
薛文斌好半天说不出话,眼底却也红了,良久,他忽地笑出声来,“这么多年,原来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给别人养儿子。”
“爹……”
“我不是你爹,你滚,马上给我滚出薛家!”
“爹!”薛唐忙着上来求情,“爹,你不能把大哥赶走啊!”
“他是你哥!”薛文斌恨得齿间都渗出了血来,“却不是我的儿子,”他低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薛秦,“滚,马上滚。”
薛秦疯狂摇头,“爹,我不要,爹我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来人!这个孽种给我丢出去!再也不许他踏进薛家一步!”
薛秦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被丢出薛家大宅,他就那样跪在薛家门口,看着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鱼贯而出,皆对他指指点点,可他顾不上,只是那样跪着。
连薛唐也被薛文斌禁足了,不许他出门,自然无法看望薛秦,薛秦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跪在门口,他想着,多跪几天,他爹总会息怒的,毕竟爹爹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