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了东西散去了,那些没买到的,自己没钱也不好说什么,待众人一走,尹浔的笑脸瞬间凝固,轻蔑地看了眼筐子,施施然数起银子来。
“在宫里,私自买卖可是大罪。”待众人都走了,沈修文才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到尹浔身边。
尹浔看到沈修文,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只是一瞬,他忙着跪下磕头,“参见九皇子,九皇子饶命,奴才只是想寻点财路,日后在宫中也好生活,实在情非得已,还望九皇子饶命。”
沈修文没说话,低下头端起尹浔的下巴,俊美的脸一脸惊慌,可是眼底,却是一派泰然。
“瞧不出来,你还会女红这些女子的活计。”沈修文打趣道。
尹浔叹了口气,状似无奈认命地样子,“后半辈子怕是都得跟女子一样,做着床上讨好男人的活了,区区女红又算什么。”他说得抱怨不甘,常人一听定会骂他,这等事就算心里这么想的,又怎么敢跟皇子埋怨?
沈修文却不这样想,而且他知道,尹浔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沈修文松开他,起身道,而且,是聪明得多。
尹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很是害怕的样子。
沈修文笑了笑,聪明点好,聪明人,才能在后宫助他顺风顺水。
沈修文从来都是聪明人,尹浔也好,曾文白也好,他不会贸然在他们身上下注,何况想要一个人一心一意为自己卖命,不是给钱,也不是给权,毕竟金钱和权力是无止境的,最简单也最牢固的办法,是用情。
沈修文对于尹浔和曾文白没有太多亲近,只是暗中派人跟踪他们,同时,做了一些小小的手脚。
听说,宫人林岳之所以得到皇上宠幸,全屏他头上的发带,那发带Jing致,上面的刺绣连宫中的绣娘也绣不出来,而且朴素淡雅,不似宫中的东西那般俗艳,皇上只看一眼,就喜欢得紧。
只是,这名宫人,听说脾气不大好啊。
“九皇子,九皇子。”小渊子急匆匆地跑进书房来。
沈修文正理着私盐的账册,看到他进来,将账册收进抽屉里,抬头问道:“何事?”
“奴才听了您的话,派人去林岳宫仪那里挑拨,林岳宫仪果然气恼去找尹公子的麻烦,这会儿正在御花园责罚尹公子呢。”小渊子道。
沈修文微微一笑,该轮到他英雄救美了。
沈修文赶到御花园的时候,果然看到了林岳和尹浔,林岳坐在亭子里,身后大群宫女太监伺候着,那阵仗,比贵妃皇后还要大,而尹浔则跪在亭子外,顶着日头跪着,正被一名太监掌嘴。
尹浔好看绝色的那张脸惨得厉害,两张脸都红肿不堪,高高地鼓起,就好像里面塞了两个核桃。
他就那样由着被太监掌嘴,一声不吭,眼底波澜不惊。
“对,继续打,”林岳一边喝茶,一边讥笑道:“尹浔,你敢骗我,先是故意扮丑让我对你疏于防备,然后送我发带让我受宠,同时却将绣品卖给别人,怎么?你想让其他宫人跟我争宠吗?”
“不是,宫仪大人,奴才只是想卖点银子,以后出宫日子也好过点,绝对没有帮其他人跟您争宠的意思。”尹浔说得卑微,俨然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
林岳根本不理他,反而让那名太监打得更加用力。
沈修文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小渊子看到他的表情,当即明白了,忙着冲上去,一把抓住那名太监的手。
“放肆,谁敢拦我?”林岳立即不满道。
“你才放肆!”小渊子吼了回去,“你区区一介宫仪,见到九皇子还不行礼?”
看到沈修文走来,林岳大惊失色,忙着上前跪下,中一干人等等着下跪磕头,包括尹浔。
“参见九皇子。”
沈修文点点头,“起来吧。”
“多谢九皇子。”看沈修文并不是很生气,林岳松了口气。
沈修文这才把视线落在还跪在地上的尹浔身上,眼神显得很不经意,“这名宫人犯了何错?怎么会受这般严重的惩罚?”
林岳大惊失色,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没想却是尹浔先开了口,林岳本以为他要告状,却不然。
“九皇子莫怪,是奴才言语失当,冲撞了宫仪大人,宫仪大人不过是小小地惩罚奴才而已,请九皇子不要怪罪。”
林岳愣了下,错愕地看着尹浔。
“原来是这样,”沈修文点点头,看着林岳道:“虽然是这名奴才不对,可是林宫仪的惩罚未免太严重了。”
林岳忙着低头认错,“是,是下官做的不妥。”宫仪是官职,他自称下官也是妥当。
“这名宫人被打得这样严重,若是被别人看到,只怕会说林宫仪残暴,这对林宫仪的名声可是不好,”沈修文提议道,“这样吧,本宫与林宫仪也是有缘,不如将这人交给本宫,待他伤好之后,再回乾西四所,以免他人看到对林宫仪有所误会。”
林岳感激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