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挥向凌戟,“本少爷饶不了你!”
他全力挥出的拳头却被凌戟轻松握住,方越笙使劲抽手,却一点也抽不出来。
凌戟就这样看着他徒劳无功地狼狈挣扎,一手背在身后,不言不语。
方越笙对着凌戟又打又踢又踹,却丝毫无法撼动这个男人,直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你敢这样对我,我要告诉侯爷,让他把你赶出去。”方越笙怒道。
凌戟看了他半晌,无奈一叹,眼神也柔和下来,低声道:“少爷,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大门突然又打开了。还不待两人看清楚出来的人,一柄鸡毛掸子已经劈劈啪啪地落在凌戟肩上背上。
“你这个混小子!”凌母怒斥道,“音儿说外面有少爷的声音我还不相信,一出来就看到你在欺负少爷!少爷娇生惯养的,碰破点油皮太太都要心疼,你居然敢打他!”
凌戟抬着手臂挡着凌大娘的鸡毛掸子,却不敢躲只能生受着,另一只手还在握着方越笙的拳头,分辨道:“娘,我没有打少爷。”
“你还敢骗我!”凌母又是一阵劈里啪啦,直到两个小丫头扶住她,连连劝阻,凌母才停下来,瞪着凌戟道:“你还不放开少爷!”说着把鸡毛掸子扔给小丫头,自己上来拉着方越笙上看下看,心疼地道:“少爷,没事吧?凌戟欺负你了?”
方越笙鼓着嘴点头,瞪向凌戟。
凌戟还在徒劳地辩解:“我只是和少爷说几句话,我没欺负他。”
凌母拉过方越笙,又伸手打了凌戟一下,不悦道:“我都看见了。怪不得少爷不跟你亲,原来你背地里这么欺负他。”说着又冲方越笙道,“走,大娘送少爷回府!看这个混小子还敢动手!”
方越笙抽了抽鼻子,跟着凌母走了。凌戟抚了抚被抽得生疼的手臂,只能迈步跟上。
方越笙一边走一边道:“大娘,凌戟会打人,女孩子要是嫁给他,又打不过他,多可怜……”
凌母连连点头:“大娘一定好好教训他,别仗着学了几天武功就这么混……”
一老一小两个人在前面叽叽咕咕地批判他的人品,凌戟背着手走在后面,一路上听着,直到方越笙在进府之前给他下了结论。
“凌戟这样的人,大娘不要让他成亲。”
凌母也不把方越笙的话当真,只是哄着他,说着什么便应什么,一路把方越笙送回清鸿院。
霜荷和夏桃两人亲自迎出院子,又和凌母寒暄了半天。方越笙看了看霜荷,又回头朝来路张望,凌戟并没有跟过来,吁了一口气,又愤愤地哼了一声,踢门进屋去了。
凌戟没有跟过去,转道回自己的院子。明天书院开课,晚上也该回书院了。没想到在半途上却被方侯爷拦住。
不知道方侯爷是在此与他偶遇,还是专门等他来的。只见他一脸急色,向着凌戟道:“跟我来书房。”
凌戟跟着侯爷去了书房,方侯爷将门关上,让小厮在外面守着,回到书架前从几本书中间抽出一封信来,递给凌戟。
“咱们府上有些关系不远的旁枝,许多子弟或捐个前程,或科考出仕,其中有不少人外放为官。本侯一个侄儿在庆平县任知县,这是他寄过来的信,你来看看。”
凌戟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的内容,眉头已经皱起,将信还给方侯爷。
“上司责他赈灾不利?这罪名……可大可小。”凌戟道。
方侯爷一叹:“是啊。庆平县从去岁冬天到今年春夏一直雨水不调,一季旱一季涝的,虽然未发生什么大灾饥荒,却也是土地减产,食不裹腹。我这个侄儿越亭虽说不是什么聪慧之人,不功不过地因循守制还是懂的。他一直传信将那边情形告诉本侯知道,并未发生过什么大的差错。谁成想竟然被当地知府一本参到圣上面前,说他轻慢百姓,赈灾不利。按日子来算,圣上应该早几天就拿到奏折了,却一直没什么消息,本侯这心里总觉得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
凌戟想了想,道:“侯爷怕这是冲着平国公府来的?”
方侯爷点了点头,却又不确定地道:“却也不像。这样一个罪名,泛泛而谈,也无罪证。不管怎么样庆平县的赈灾之举已见成效,什么叫轻慢百姓?何况那只是侯府一个旁枝子弟,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我们方府一根毫毛。”
凌戟点头道:“侯爷说得是。这件事自然动不到侯府头上。”
方侯爷疑道:“你的意思是?”
“晚辈一直劝诫侯爷,应当慢慢脱离十二世家,慢慢放权,皆是因为担心圣上忌惮世家势大,早晚要出手铲除这个心腹大患。当今圣上虽然英明睿智,却比任何一个皇帝都更在乎手中的权势,绝对容不得任何人与他争权。”凌戟道,“当今圣上却又比谁都在乎名声,若要动手,定然是在万事俱备之后。”
“可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罪名,如何算得万事俱备?要拿这么个事情惩罚世家,恐怕说不过去吧?”方侯爷急道。
凌戟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