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之后,司俊才起身走到新增加的桌椅处坐下。
刘荨冲着司俊眨眨眼睛。
司俊无奈叹口气:“陛下,看歌舞也会无聊吗?”
刘荨装委屈:“无聊啊,都没人陪我说话,我总不能自言自语。”
司俊道:“陛下可以安静的看。”
刘荨道:“那多没意思啊,我得有人分享看歌舞后的感受啊。”
司俊:“……你是不是还要交一篇观后感?”
刘荨闭嘴了。不过他目的已经达到,闭嘴也没关系了。
见司俊换了位置,益州官吏窃窃私语。有人将侍女三番五次请司俊上座的事传了出去,付寿叹息:“陛下是想向众人表示对司公的看重吧。”
付风面无表情道:“不,我想陛下只是因为没人陪他说话,无聊了。”
付寿:“……”
他忍不住敲了下付风的脑袋:“胡说什么。”
付风叹气。
付风两个哥哥开始拉着付风偷偷道:“你为何要这么说?”
付风看了付寿一眼,付寿威胁的瞪了他一眼。
然后付风一点都不怂的回了一眼,道:“陛下的心思没咱们想的那么复杂。陛下是至情至性之人,什么敲打什么隐晦的意思,他从未想过。此举只要往最简单的方面想就成了。我见陛下百无聊赖,肯定只是单纯想找司公说话。不信你们瞧,司公上座之后,陛下的话绝对停不下来。”
付寿扶额。
付风两哥哥立刻看向上首处。
哦,的确皇帝陛下的严肃表情变成了好开心好开心,一直面对着司俊嘴张张合合,目前还未停过。
嗯,虽然觉得皇帝陛下没那么傻白甜,但莫名信了自家小弟的话怎么办?毕竟自家小弟和皇帝陛下好像很熟的样子。
也有人问了公宇此事,公宇微笑道:“陛下心思,我等怎能乱猜?总归是和司公友谊深厚罢了。”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自然……不信。
这肯定有Yin谋,说不定皇帝陛下和司俊已经开始有间隙了!他们要考虑站队了!
翟阳因身上官职不高,虽然赴宴,但位置很靠后。他听着周围窃窃私语,心中嗤笑,脸上也不由带出几分。
益州庸人也不少嘛。
陈文扯了一下翟阳衣袖,让他忍住,不要开嘲讽。
翟阳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陈文怎么老是盯着他,他爹都没这么管着他,心烦。
孔瑾则一如既往的低调,全当没看到。但他心里想的和翟阳差不多,益州庸人也这么多,明摆着皇帝陛下是不计较这些俗礼,单纯只是找个人聊天罢了。你们这群庸人非要用自己不擅长Yin谋的脑子来Yin谋论,就只能和皇帝陛下的想法南辕北辙了。
至少你们在脑补司公和皇帝陛下又在进行什么权力上的交锋时,看看两人表情成吗?皇帝陛下笑得多灿烂啊,司公笑得多温柔啊。
不过孔瑾并没有觉得两人气氛乖乖的。因为这个时代,君臣关系、挚友关系,是比夫妻情人更亲密,更黏糊。皇帝陛下和司州牧的相处非常自然,非常正常,完全让人不会多想。
司俊借着看歌舞的空挡,扫了底下人神色。
刘荨问:“怎么?看出了什么?”
司俊道:“益州人心也不是那么齐。”
刘荨道:“那是自然。只要他们不坏事,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也不在乎。只要露出马脚,再抓出来打小屁屁就成。对了,你不是说方士吗?我等着看戏呢,怎么就只有些歌舞,连戏剧都没有。”
司俊无奈:“这个时候,戏剧还没出现呢。”
两人将侍从侍女挥退,歌舞的声音够响亮,两人压低声音,其他人听不到他们说什么,聊天没什么顾忌。
刘荨道:“啊,是吗?我还挺感兴趣的。不过现在我搞戏剧肯定会被人说玩物丧志,唉。”
司俊道:“待天下平定后就好了,陛下可以借其他名头发展戏剧。”
刘荨摸了摸下巴,道:“说得对,我可以借宣传英雄事迹的名义嘛。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方士表演啊。我好无聊。”
司俊无奈:“好吧,不看歌舞了,直接进入正题。陛下宣人觐见吧。记得自称该换了。”
刘荨道:“好好好,朕征曾怎。”
司俊:“……”这不是平翘舌前后鼻音玩得很溜吗?
刘荨得了司俊允许,忙叫人把歌舞停下,召见方士道士。
本来他还以为有和尚尼姑,结果现在佛学不算大兴,这些人在见到他之前就被筛选掉了。
毕竟这些“异人”都是有官吏带来赴宴的,官吏们得对他们推举的人负责。
官吏们也不是傻的,经过筛选之后,这些人至少是把他们骗过了——连他们都蒙不过,怎么蒙皇帝陛下。
于是,能觐见的方士只有十二人。
刘荨扫了一眼呈上来的这十二人的名字,道:“喻室、方元、平祝、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