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哪件?”安易生淡淡道,他不愿回忆起昨夜的月光下,潺潺流水边拂动着柳枝,还有二人胶漆缠绵的身影。
卜清河也不急,缓缓的说:“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件。”
安易生望了望桌上的残布,便不再言语。那是他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卜清河的手上还挂着从自己身上撕扯下的残袖布片。
卜清河羞怒相加,脸憋的涨红,他一生气就会这样,想不到这么几年过去,这臭毛病还是没改掉。
卜清河挥剑斩去,却在接触安易生的那刹那停住,逼问道:“你是谁?你很像我一个熟悉的人。”
安易生道:“那人已经死了。”
卜清河:“你怎知我说的是谁。”
安易生:“那人被我们推进虿盆喂了蛇,我亲眼看到的。”
卜清河怒道:“那人要是能活到现在,也和你一般大小。”说罢便开始搜安易生的身。
小时候一起玩,有次卜清河发脾气,要出去走走,安易生挡不住,被卜清河推到,刚好蹭到了一株开的正灿的月季上,从此右肩上落下了密密麻麻的疤。
安易生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自己当年被安嬷嬷弄得体无完肤,后来又被奇门异术治好,相当于脱胎换骨,就连娘胎里的胎记都没了,何况这种疤。
卜清河没有找到任何答案,却发现了安嬷嬷留下的小药瓶。卜清河打开盖子:“本公子不喜见血,你的□□,就由你慢慢品尝吧。”
说罢,便揭开盖子,倒入安易生口中,安易生咬紧牙关,自己宁愿毁容一辈子,也不愿让卜清河直到昨晚干那事的人是自己。
卜清河掰开安易生口齿,疯狂的倒入,直到安易生咽下才松口。将那个小瓶搓成齑粉,随风洒了出去。
“你杀了我吧,昨夜就是我,我有断袖之癖,垂涎了你很久很久,总算有机会和你亲近起近,昨夜真的好不痛快,就算是死了,我也总算是风流快活 ,哈哈哈。”
“你的兄弟就是被我用百毒折磨过后,亲手推入虿盆,眼看着他一点点的被蛇虫吞噬,现在白骨还在里面散着呢,你一拨开面上的毒蛇就看得到!”
安易生形似疯癫,卜清河红了眼。
他成功的激怒了他。他宁愿死,也不愿愿意在卜清河面前变回安易生。
第19章 恩怨(捉虫)
卜清河提剑刺了过去,剑从前胸穿过,背脊穿出。
安易生觉得自己短暂的一生是真的不幸,就出门散了个步,再回首时,那些故人们一个个都变了。亲妹妹以为自己死了而陷入无边的仇恨中,自己与兄弟做了不lun之事。
这些事都无法让他放下去与他们相认,如果让安红豆知道,她的亲哥哥在她面前她却认不出,甚至还想杀了他,她该如何面对。如果让卜清河知道,那晚的人是从前的兄弟,他们以后该如何相处。
一切都变了,死,是最好的了结。
卜清河将他一剑捅了个对穿,血喷在了他的白衣上,像雪地里落下的梅花,素来有洁癖的他也没在意,他只想下手再戳几个窟窿。
崔先生进来,刚想说话,就对上卜清河面目狰狞的脸。卜清河的眼神像是一只发狂的巨兽,崔先生从没见他这个样子,略微楞了一下,便轻声道:“少主,老太太...”
崔先生还没说完,卜清河便咆哮道:“她心里只有荣华富贵和她养的那玩意,哪里还在意我们的死活。”
卜清河流了泪。
崔先生不置可否,他知道卜老太太用孙子养蛊之事被发现,卜清河便心中郁结,这些年来只是发奋练剑,虽什么也没说,但这种被亲人利用的伤痛,恐怕是无法平息。
“少主不要想太多,先随为师过去,否则...老太太又要怪罪。”崔先生想了想还是说道。
卜清河扔下了手中的剑,随着崔先生奔了过去。
卜老太太大怒,当她寻着织锦身上的蛊毒印记找到西院石室里时,发现织锦早已死去。对方甚是高明,明白织锦体内有种连心蛊,只要一方活着,另一方通过蛊相总能追踪到。
安嬷嬷用慢性毒药杀了织锦,织锦先是失去意识,成为活死人,几个时辰后才毒发身亡,这期间体内的蛊也不会认为寄主已死。
这是调虎离山,卜老太太反应极快,立马带人回自己的花园洞府,只发现奄奄一息的安红豆,一查探,果然千织蛊已被人取走。
卜老太太怒不可遏,手掌翻腾,石室里地动山摇,池水迸裂,飞起池底的一片蛛蝎。周氏上前劝道:“老太太息怒”。却被掌风震倒在地。
“老贱人,我与你不共戴天!”
卜清河赶到,扶起安红豆,只听安红豆喃喃道:“哥哥,哥哥...”
想不到红豆重伤之下,还在挂念自己哥哥。然而一想那丑八怪的话,卜清河不禁一阵痛恨,星眉倒竖,朗目浴火。
卜老太太奔了出去,站在了后花园的最高峰,俯视着整个卜府,长啸道:“老贱人,快出来,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