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强几倍功力,安嬷嬷面如死灰的老脸略微恢复了点生气。
绣红盯着安嬷嬷的脸,安嬷嬷面色越发的红润,恢复了正常的面容,她带上一顶老人家的帽子,将长长短短稀稀薄薄的白发遮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变得不再可怖。
绣红伤心的叫了声:“嬷嬷。”
安易生并不知道,安嬷嬷已气数殆尽,她年老体衰,再加上催动全身功力炼蛊,早已是油尽灯枯,只等着千织蛊最后一波的爆发,现在多少是有些回光返照之相。
“你看嬷嬷的脸好了没?”安嬷嬷问绣红,语气有着说不出的祥和。
“好了,嬷嬷真好看。”绣红伏在安嬷嬷膝头,哭到。
“傻孩子,哭什么哭,嬷嬷这是大功即将告成,你该为嬷嬷高兴才是。”安嬷嬷摸索着绣红的头,替她擦了擦眼泪。
“是,绣红恭喜嬷嬷,嬷嬷大功告成,报仇在望。”绣红抹了眼角,干笑道。
安易生发现脸部正常的安嬷嬷和卜老太太有些相似,便心中感慨,本是同胞的姊妹,为何大动干戈了一辈子,直到死都还放不下。
安嬷嬷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不算太圆,却大如银盆。“过了这两日,多年的恩怨,便可做个了结了。”
忽然一个黑影遮住了月亮,黑影上下扑腾,映着月光看去,就像一个人,生了六只翅膀。一个苍老而尖锐的声音响应在了这片监狱的悬崖上,那声音在漏风的囚室里来回的震荡,安易生听到,只觉无比的刺耳。
那声音道:“老贼婆子,你躲在那?出来啊,没有脸见我吗。”言语里充满了愤恨,一直重复。
安易生有些惊慌,这片崖上囚室虽不少,若要她一个个来寻,迟早得被发现。
安嬷嬷老僧入定:“这里有几处断崖,每片断崖又有几百这样的囚室,她要一个个找,得找好几天。”说罢滴了几滴血在药钵,便扣上千织蛊。“老贱人和蛊之间有感应,越接近月圆则感应越强。”
绣红望着渐圆的月亮:“嬷嬷,我们该怎么办?”
安嬷嬷却说:“不急,老婆子自然能切断千织蛊和她的联系,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她在这里千里传音瞎嚷嚷,不一会便会把寨主给喊出来,我们静观其变。”
卜老太太由三只鹰托着,如同月亮上的妖魔,一遍一遍的喊,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话。安易生却发现被安嬷嬷扣住的药钵出现了轻微的震动,而且随着声音的传入越来越剧烈。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颤动,药钵内传出一声细小婴儿叫,诡异至极。卜老太太声音骤停,寻声望向这边,飞了过来。
“它...它...它会叫!”安易生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安嬷嬷却道:“没出息,一声蛊叫就把你吓住了!”说罢双指运力伸向药钵,药钵上立刻就笼上了一层寒气,里面的动静即刻停止。
绣红急道:“嬷嬷,她过来了,怎么办。”
“嘘!”安嬷嬷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伴随着这个动作,安易生屏气凝神。先是听到杂碎的脚步声,既而眼前一亮,崖对面山上灯火通明。众人拿着火把,一人走到断崖处,对着月亮上的卜老太太说道:“何方高人,何故夜闯我风云寨。”
卜老太太朗声回道:“花当家的,多年不见,我你都认不出了?”
花刺哈沉静了一会,马上笑脸道:“原来是蛊母前辈,失敬失敬,只是蛊母大人漏夜前来,有何要事,告知花某,花某也可助一臂之力。”
安易生心中一惊,卜老太太就是传说中的百毒蛊母,小的时候,大人们常说不听话的小孩,会被百毒蛊母抓去吃掉。而且,听他们这话,似是老相识,要是花刺哈插手,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安嬷嬷道:“放一万个心,老贱人心高气傲,不会找人帮忙的,否则她叫上卜府的那些走狗,咱们插翅也难逃。”
果然安嬷嬷刚说完,卜老太太便道:“你的好意老身心领了,老身不喜欢欠人情,况且这属于老身家门恩怨,与外人无关,望寨主不要插手便是。”
“既然前辈如此是说,那就恭谨不如从命,前辈保重。”花刺哈说罢抱拳一礼,便带人离去。
山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卜老太太乘着鹰,缓缓飞过每个囚室洞口,如同一个夜游的幽灵,她一边寻找一边说道:“好姐姐,我知道你在这里,怎么,妹妹来探望姐姐,姐姐怎么这么狠心不见。”
卜老太太不再叫骂,言语亲昵,好似邻家串门,安嬷嬷听得却是皱了眉。
卜老太太又道:“难道姐姐还在怪妹妹当年不懂事杀了姐夫,妹妹好生后悔,当时一时糊涂,迷了心窍,竟做了如此荒唐糊涂之事,这些年里,妹妹一直在忏悔......”
安易生起初听的错愕,现在又不禁又些动容,即便当年发生过一些误会,但卜老太太这些年一直忏悔,安嬷嬷又何必一辈子揪住不放,冤冤相报何时了。
谁知卜老太太又道:“看着姐姐当时那么痛苦,妹妹自知罪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