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尾,整个人呈现大字型躺在床上。他的上半身被剥光了,还被人用记号笔在上身画了一个靶子。在那个‘靶子’上,插满了十来只飞镖,大部分都正中靶心。金属的飞镖插/进男人的皮rou里,鲜血染红了男人的皮肤和身下的床单,男人的胸膛已经没有了起伏,显然已经是死去了。
病床上方,贴着男人的名字:罗明之。
“不好意思啊,霍警官,看来,你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一直坐在窗户旁看戏的简微暮开口了,“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调/教出来的病人,是不是比你们警局的听话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连连看真好玩,玩一晚上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回忆里最深的,是孤儿院外围那一圈黑色的金属栏杆,那是空心的铁杆子外面涂了一层黑漆,生了锈便往上面再抹一层,摸上去手感很粗糙。到了冬日,便变得冷冰冰的,下雪结冰的时候,手在上面握一段时间便黏住了,不一会儿就冻成了紫红色。
食堂的菜很普通,一荤一素一饭,汤是装在桶里随便打的便宜的紫菜蛋花汤,只见紫菜不见蛋花,味道淡得想白开水。饭和菜是装在铁制的盘子里的,素菜尝尝是最简单的清炒做法,荤菜往往是rou炒菜,实际上吃起来和两个素菜也差不多,只是其中一个味道浓一点罢了。
简微暮和简微晨坐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老师怒气冲冲地从外头进来了,抓住一个孩子之后不由分说地便扯出了食堂,然后,他们便听见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和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还敢顶撞,看我不打死你!”
简微晨放下筷子,好奇地探出头去,连身子也有一并出去的倾向,简微暮便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盘子,说道:“别看了。”
简微晨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问:“哥哥,他做什么了?”
“不管他有没有做什么,都不关我们的事,吃饭。”
十二岁时候的简微暮表现得比周围的小孩都要成熟,也不怎么笑,也不关心其他的事,冷冰冰的好像一个机械人一样。只是,或许是小孩子总会相信比自己成熟的人,再加上简微暮长得很漂亮,因此,即使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是有不少孩子跟在他后头喊他哥哥。
下午的时候他和弟弟去看了那个挨打的孩子,看见他趴在床上,脸上又红又肿,是打出来的,身上穿了衣服被遮住了,不过也能猜到,八成是屁股挨了打,才会像这样趴着。
“我没偷东西,那是外头来的叔叔阿姨送的糖,她非说是我偷的。到头来糖也被她没收了,还平白挨了顿打,怎么能这样呢,太过分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别人给我们的东西,都被他们收了去了,只要我们留下一点点,就说我们是小偷,还要打一顿。”
简微暮听了倒也没有什么感触,反正这些孩子相信他,愿意说给他听,他就听着。他从那个孩子的话语里过滤出来的消息就是老师诬陷他还打了他,其余的话全部被当成垃圾过滤了出去。
“哥哥,老师太过分了,我们去说一下吧。”简微晨说道。
“别人的事,不要多管了。”简微暮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是他和他弟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的那种冷冰冰,比起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好一些,他接着说道,“你难道希望他们也那么对你吗?”
简微晨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不想。”
“那就不要管了。”在这个孤儿院里,他们两兄弟可以说是最被优待了,尤其是他弟弟简微晨,似乎是罗院长亲自和那些老师说了,要对他好一点。
罗院长姓罗,名叫明之,不过这个名字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会儿统一称呼他罗院长。
冬天的时候下了雪,外面是一片空灵的白色,简微暮大概能从书上知道,外头的孩子看到了雪是很开心的。他们会将那些白色的冰冷刺骨的东西揉成团扔来扔去,砸到头上衣服上,这叫打雪仗;亦或是将小雪球慢慢滚成大雪球,然后叠加起来,这叫堆雪人。
这里的孩子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的,他们没办法出去玩雪,而且,雪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房间的玻璃窗户很大,也很低,他们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犯了错的小孩子跪在雪地里面,他的一只手用链子拷了锁在那个黑色的栏杆上头,这是怕他没有跪满时间就逃跑。
若是要问起他做错了什么,答案八成是五花八门的,打碎了碗,顶撞老师,‘偷’东西,尿床,各种各样,有些时候老师心情不好,单纯地想泄愤,也会没事找事地做这些事。
“哥哥,我冷。”
简微暮听见自己隔壁床的简微晨这么和他说了,他便拍了拍床铺,叫简微晨过来和他挤一下。孤儿院的大房间没有空调或是火炉,被子又不算很厚,因此,冷得受不了的时候相拥而眠便是最好的方法。简微晨躺倒他的被子里,抱着他的身子很快地睡着了,他却一直盯着窗户外面跪着的那个孩子,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冷。
又是一次在食堂吃饭,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