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咧嘴,一副凶相瞪着那个敬酒的人。居然,居然敢给他的主人灌酒!
气呼呼的小狐狸看着也极为可爱。姚之远心里一动,便把那朋友拨到一边去。“沐泽喝多了吗?”
“一杯酒而已,不打紧。”李霖目不错珠盯着谈昌,谈昌察觉到了,便丢下那个敬酒的人,一头扎进李霖怀里,还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优待让李霖都有些惊讶,但他立刻放下酒杯,挠了挠小狐狸的肚皮予以回应。
眼中带着嫌弃,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姚之远无可奈何,便直接叫准备好的歌女过来伺候了。他存心要送李霖一份大礼,挑的这歌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就像一株还未伸展开的小树,一双灵动的眼睛含羞带俏,唇红齿白,唱歌来说起淮阳方言,又软又糯。李霖抬头问了两句话,饶是见过了宫中各式各样的美人,也不由有些感叹。然而怀里的谈昌却不老实地拱着头。
还看,看什么看,再美能有本狐狸好看!
李霖不得不分神安抚他,只敷衍地对那歌女说道:“来唱个曲儿吧。”
那女孩儿又眸光幽幽地看了李霖一会,才拨着琵琶唱了起来。
女孩儿的唱腔极美,连原本心不在焉的李霖都听了进去。另外几个公子哥自然不用听曲子,光是看便看得如痴如醉,一曲唱毕,他们大声叫好。
依偎在李霖腿上的谈昌终于抬起了头,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李霖一时看的无语,原本准备问歌女名字的话也变成了询问谈昌的:“今日累了么?”
谈昌仰面躺在尾巴上,抱住两个前爪,小脑袋一点一点。小狐狸点头的时候,脑袋便不时撞在李霖的手上。
柔软的温热的触感,一下一下,转瞬即逝。
是真的困了,才会这么迷迷糊糊吧?
李霖的眼中浸满了暖意。修长的手指,拢住了小狐狸的的小脑袋,帮他固定好身体。“睡吧。”
歌女、姚之远、还有其余的公子哥们面面相觑。
最后歌女上前一步,柔柔问道:“小女香荑,是否有幸,敬这位贵客一杯酒?”
“噤声,莫吵了他。”李霖抱着小狐狸,看都不看那女子一样。谈昌其实意识极为清醒,竖着耳朵听着李霖的反应,听到这儿才心满意足,当真翻了个身,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李霖抽出右手,拿起酒杯冲香荑示意,“恕小弟失陪,喝了这杯酒,我便要告辞了。”
那两个作陪的人也是见过姚之远的癖好的,不想今日见了一个比他还疯的。姚之远也不以为意,便打了个圆场,包了马车送李霖回去。
香荑又羞又臊,不得不垂目掩饰,待李霖下船,才投来不舍的眼神。
回到酒楼,杨京润和张廷便迎了过来。他们只知道李霖前去姚家,此刻闻见他一身夹着脂粉味的酒味,难免有些不快。
“姚之远叫上几个本地商人之子,带孤去应酬。谈昌睡着了,孤便先回来了。”李霖寥寥几句解释清楚。杨京润看向谈昌的目光中原本的那一丝反感也无影无踪了。姚家公子应酬回去什么样的地方,仔细听怕是要脏了他们的耳朵。他们太子殿下可还没娶妃。
李霖与两位先生说完话,便抱着他谈昌回到屋里。叫来广白伺候。
余下几日,李霖便跟随姚之远和他的朋友游山玩水,把个不大的淮阳城完完整整转了个遍,城里数得上号的秦楼楚馆挨个看了一遍。
李霖在外风流快活,却也没少观察市井之间,带着决明同去,便让决明借机向酒楼的店小二、烟花之地的小厮套话。杨京润和张廷也按照他的要求扮作书生,在茶楼书肆等处与人攀谈,变着花样打听秋日里那场灾祸。
除了这些,李霖也没少向姚之远讨生意经。
姚之远已经把他当作推心置腹的好友,说起这些头头是道。李霖越听,越是惊愕于商户从民间榨取的利润,同时,也意识到,姚之远绝非一个碌碌无为的纨绔子弟。
李霖每每带着狐狸赴宴,宴上喝酒作诗,划拳行令,一个不落。其他人与歌女亲近时,他也知趣地回避。只是他本人却从来没碰过,只偶尔听香荑唱个曲子。
姚之远私下也问起过,李霖无法,只好托辞自己喜洁,对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难以亲近。
于是,香荑便被送到了李霖所在的酒楼里。
张廷还是个少年郎,见到这样的美人,眼都直了。杨京润气急败坏,恨不得冲去姚宅把姚之远那不知天高地厚,自己放浪形骸还要带坏别人的臭小子打一顿。唯有李霖冷静,抬了竹苓竹沥近身伺候,把广白送到香荑身边,单独招待她。
此举若是被御史参上一本,只怕落得个贪慕女色的坏名声。可惜李霖是个混不吝的主,安顿好之后,便不闻不问了。
广白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当晚就来禀报,香荑的确是被姚家买下来的,只不过,不是姚之远出手,确切说,广白也不大清楚,是谁买下的她。。
除了头一日拜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