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川回身:“容总还有什么吩咐?”
容蓁掀开被子,细白的长指捋了捋头发,那靓丽的亚麻棕灰波浪长发凌乱披了半身闪烁着缎子般的光泽,这会儿他的Jing英范儿不端着了,没化妆,脸蛋白里透红,水灵灵的好看,香槟色睡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领口露出半个丰盈的浑圆,赤裸着白嫩笔直的小腿,趿着拖鞋往外走。
过了一会儿,容蓁拿着两杯鲜榨果汁进来,递给沈望川一杯,微笑:“樱桃汁,喝了对睡眠好,对皮肤更好。”
“谢谢容总。”沈望川有点受宠若惊的接了,一口气喝光,然后等容蓁喝完,拿走空杯子。
看着关上的主卧房门,沈望川唇舌间还残留着樱桃果汁酸酸甜甜的味道,甜美清新,就像……容蓁的味道。
把杯子放到餐厅,简单冲洗干净,回客卧睡觉。
不知怎么回事,躺在陌生柔软的大床上,他身体舒适,Jing神却异常疲惫又莫名其妙的亢奋,脑子里乱糟糟的,头疼,眼睛一眨发出因为熬夜导致的“咕叽”声。
捞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掏出烟想抽一根,但见昂贵的水磨实木地板和洁净清香的房间,还是把烟塞回盒里,东翻翻西找找弄出仅剩的两块薄荷糖。
吃一块儿,冰凉直蹿脑门儿,人也清醒舒服许多。
不过就是和上司的露水情缘,沈望川你还陷进去了?有没有出息?
万一呢?万一容总他是认真的,是不是有可能交往?
你别妄想了兄弟,看看这房子,谈恋爱配不上,当小白脸你甘心吗?天地差别,努力赚钱,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别想了啊?
想都不让想,生活够艰辛了,都是凡尘俗子,连想都不让想,大兄弟,恁能不能做个人?
……
沈望川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快分裂了,索性不再想,找出蓝牙耳机开始学习俄语,他已经考过了B2,继续考C1,C2,学历上不足,他就从证书技能上补足,以后有个万一被辞退,也可以靠语言技术再就业。至于日语朝鲜语会的人太多,俄语比较偏冷,竞争前景没那么激烈。等考完俄语证书后,他再上个成人大学,至少混成本科学历。
其实他也很烦俄语,那些被动、形动词、副动词、修辞学、长难句复杂句他现在还一钻研就蛋疼。还有那弹舌Р音,他练得说汉语都一股俄罗斯方块味儿,可是没办法,不学,他的生存都会成问题,去出卖苦力?根本负担不了nainai的医药费和弟弟的学费。
“靠,现在才刚刚脱贫奔小康,我就惦记上跟财团少东家谈恋爱,真是哈哈哈……”沈望川忍不住自己笑起来。
他并没有难过,他对任何事都看得很开,是真的觉得荒唐好笑,自己戳中自己的笑点。
本来还亢奋,结果学习十分钟,仿佛吃了十颗安眠药,沈望川呼呼大睡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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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突然门被轻轻敲响。
沈望川迷糊中鲤鱼打挺式弹跳坐起,眼睛都睁不开,沙哑:“谁?”
门开了,容蓁松松挽着长发,穿着一件漂亮的灰色真丝刺绣晨衣,走进屋内,坐在床边,拍拍沈望川盖着被子的腿,温和问:“已经中午一点半了,你睡了好久,肚子不饿吗?起来吧?”
美人上司进屋带进来一股沐浴露的浓郁香气,沈望川搓了搓脸,瞬间清醒了,掀开被子:“不好意思容总,我这就起来!马上回去。”
他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别人家睡的这么死。
“没关系,一起吃个饭再走,已经中午了。”容蓁长浓卷翘的乌睫下,琥珀绿棕眼睛像玻璃珠一样,视线shi润润地凝在他脸上。
沈望川好歹也是社会人,很上道,立即笑着说:“叨扰您这么久,您定地点,中午我请客。”
和炮友兼上司吃个饭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昨夜正统意义算是他“占便宜”了。
容蓁唇畔漾开笑容:“好,你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去洗漱换衣服吧,再稍等我一会儿。”
这个笑容在室内的阳光下像盛放的百合花丛一样漂亮。
沈望川有被电到全身发酥全身鸡皮疙瘩起来的感觉,耳朵发烫,心脏加速,他立即用强大的自控力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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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洗脸刷牙后,沈望川用发泥随便抓了个日常发型,反正把刘海弄偏靠后露出额头眉宇,显得成熟些。他那套皱巴巴满是汗味酒味儿的西服衬衫不仅洗的干净清香,还被熨烫的整整齐齐,连内裤都干干净净,沈望川大囧,他睡着了,衣服啥时候被拿出去的都不知道。
他整理好,看主卧的门开着,也就去门口探身看看上司弄好了没有。
容蓁已经弄好了头发,从卷发变成了长直及腰,尾稍略卷,瀑布般的披在胸前后背,沈望川从没想过,一个男人也能这么妩媚性感,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抹唇膏,脸上薄施脂粉,从发型到妆面,自然裸感,非常Jing致,青春靓丽中性风长发美男。
“再等五分钟就好。”容蓁从镜子里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