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氛围是无法进入这个房间的,中世纪风格的大厅有着Jing美的花窗、原木的屋顶和桁架,桁架间是尖形嵌板,这里只允许壁炉燃烧的火焰热量,害虫才能够从黑暗中闻着血腥赶来。
“哎呀哎呀!”穿着礼服的绅士被走上前来的刀疤脸的男撞到一旁:“你的银镜该换了吧?就算提升阶层,你也老了,眼镜也老了。”
“你这德鲁伊教士口中可怕的咒语会吓到我们的朋友。”面具遮住了这个女人的脸,但遮不住海藻般的金发和妖娆的身材,她这么说着实际上却笑得发颤。
这些人在玩桌球,绅士明显不是对手,被撞开后自觉地离开了斗场,他的目标一直在壁炉前取暖:“这场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他在向那人表明自己的态度,就算被孟伯毅警告过了,可他依旧会听从指示。
其实黑色的面具和西装将孟伯言完美的隐藏在火焰照不到的地方,身旁的这只哈巴狗汪汪的讨好,孟伯言看向已经主动退出了斗场的男人,点了点头,随后在身后的黑暗里走出了一位同样一身漆黑的人,五官和身材过分的不像是人可以生出来的。他伸出手,掌心的一侧朝着自己,示意绅士朝门口走去。
秦婳穿着自己特意挑选的裙子来参加晚宴,可是她在这里待了近两个小时也没能看到‘伯言哥哥’,老爸不希望未成年人喝酒,因为老爸觉得未成年的秦婳还不能为自己做这样的抉择,秦婳的愁思只能对着天空的半轮明月感叹。
“哦吼吼!美丽的小姐原来你在这啊!”
‘在这片乐土里真是难得能有这么一位肥rou纵横、沟壑漫布的脸,或者人。’秦婳初次向这位夫人问好时还没这么偏激的想法,在一楼大厅时对方主动来找她,只是几句话秦婳就找了托词躲到这片阳台。
‘这位夫人的侄子长的像一只油滑光亮的白ru猪,尤其是夫人指着他给自己介绍时他那偷摸揩油旁边女士细腰的那只猪手,真是太适合送给厨师去去油了。’秦婳这样想着。
“最近的雨真是将天空洗的太干净了,我差点以为月光下的是仙子呢!”夫人努力的在脸上挤出表情来配合自己。
“您太客气了夫人,空气也很干净。”秦婳在脑补是她先爬不上楼梯或者此刻出现一个人将自己带走。
巧的是在这位夫人过来时隔壁的阳台出现了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穿着朱砂色长衫的男人:“秦婳,威廉夫人,晚上好呀。”
“教授?”
“孟大少爷!”
两声惊呼同时出现,只是一个是惊讶?一个是惊喜!
“难怪一直没有见到你人,原来是躲在这里啊!”威廉夫人拿折扇挡着脸,这次应当是真心的笑出了声。
孟伯毅也笑着回话:“伯言主办这次的宴会,我也难得躲个清闲。”
威廉夫人一听‘伯言‘二字眼睛更亮了些:“是嘛!可怎么也没看到少爷啊?”
秦婳听她这么问,也期待的孟大少爷的回复。
只是孟伯毅却不笑了,停了片刻后,才低头闷笑了下,这才接话道:“他贪玩儿,想是躲得比我这个闲人还快。”抬头对她们温言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秦婳这才恍然,这个人太像孟先生了,语气、动作、表情、长相、身体,一个版映出两个活生生的人,可他又明显不是孟先生,又像又不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