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太阳金色的光芒从窗中透过洒在了A大画室里。沾满颜料的卡其色工装服,随意被扎成丸子的头发,云兮,这位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艺术家”,正在专心致志的进行着艺术创作。
马林巴琴的铃声打破了这片宁静,云兮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人—林姨。云兮叹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还未等对方先开口,云兮已经先发制人了。
“嘘,让我来猜猜,老爷子这次是什么毛病,哮喘?心脏病?痔疮?”
“额,都不是,云老说他什么密集恐惧症犯了,头晕眼花的很,让我赶紧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所以我就……”
“好了,林姨,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
可以,非常好,这老爷子现在连正经理由都懒得编了,全世界估计也就林姨会相信他的鬼话了,还密集恐惧症,估计下次就是社交恐惧症了。云兮忍不住腹诽。
慢吞吞地收拾完东西,回宿舍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云兮单肩背着书包11路到了军区大院。
所谓军区大院,根本没想象中的富丽堂皇,戒备森严,一样也是柴米油盐,人间烟火。云兮从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她踏着夕阳余晖,轻车熟路的走到那幢熟悉的楼。
到了门口,云兮象征性的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分钟都没人来开门,乖乖任命掏出家门钥匙。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本应卧病在床西子捧心的云老首长却端坐在麻将桌前中气十足地喊道:“清一色,胡了,快点给钱。哈哈哈”
云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早已习惯了这基本Cao作。索性一屁股坐在云老爷子边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他们打麻将。
“哟,兮兮回来了,好长时间没来了吧?”开口的是坐在边上的吴老爷子。
“嗯,我想我爷爷了,专门回来看看他的。”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哼!坐在边上半天没出声的云老爷子,终于大发慈悲的给了点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林姨买菜回来了,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几个老头子也就散了场,各回各家了。这场弘扬国粹的实践活动也就终于结束了。
吃完了饭,林姨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就先回家了。这爷孙俩终于能单独“促膝长谈”。说是谈心,实则互怼。爷慈孙孝,核蔼可氢。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急急忙忙把我叫回来,怎么,怕我回来吃席赶不上热乎的?”
云兮不愧是云兮,从小就是军区大院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语不惊人死不休。”
云老爷子一听这话,气得一口气上不了下不去的,直堵在那。气罢才缓缓开口说道:“眼看你就马上就大二了,别人早就成双成对了,就你到现在还寡着。你还一点都不急,我这不寻思着给你介绍对象吗!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就是好心都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你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从小皮得跟什么一样,我当初那些光辉事迹,整个军区有哪个人不知道,我严重怀疑我从小到大都没人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呀,您就别白费功夫了,况且我也不想去祸害别人家的白菜。”
眼看着老爷子还要张嘴“劝降”。
云兮立马开口说道:“nainai又出门去浪了吧,你知道她为什么每次出去都不带您吗,就是因为您太能叨叨了,听我一句劝,适当闭一下您的金口,有利于身心健康,你好,我也好。”
此时正在南半球沐浴着阳光,享受着沙滩上的“视觉盛宴”的云老夫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简直就是在老爷子的雷区上蹦迪了,老首长英明神武一辈子,唯一受不了的就是自家老伴对自己的嫌弃。为了对对手进行报复性打击,当即对着云兮下了死命令:你不去也得去,就这么说定了,我都跟人家谈好了。就这样!”霸气的甩出这招杀手锏,云老爷子成功反杀,悠哉悠哉下楼遛弯儿去了。
可恶,被他装到了。
这下该轮到云兮郁闷了。果然人不能吃太饱,“云兮呀云兮,你说你惹他干嘛,这下好了。”
但是作为退堂鼓十级表演艺术家。同时为了保证相亲对象的身心健康,云兮决定鸽了他。嗯,对,没有错,不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推脱的事情吗,这种小事难不倒她。
正当云兮还盘算着明天怎么混过去的事,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拿起手机一看,正是她那只会拉屎的好闺蜜,蒋涵予。
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给我打电话,跟我探讨什么修仙之道啊?
“呜呜呜,云兮,我又失恋了,你说我的情路怎么就这么坎坷呀,我真无语了·····”
一听到云兮的声音蒋涵予就立刻抱着电话一边哭一边向她倒苦水。
面对着这个恋爱脑闺蜜,云兮只能在内心无力地呐喊:她怎么又双叒叕失恋了!!!
“一个母胎solo恋爱经验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