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饿,季晟便以口哺食物喂他,若他又难受……便也没有其他办法。
季晟从来对他就没有半分抵抗力,虽然重伤在身,可两人又是实实在在分离了两日,洛闻心想,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想?
只能是更想。
他本就是喜欢缠着洛闻心亲密的,一朝得了趣,只能是愈发食髓知味。
若洛闻心并非如现下这般孱弱,像是再用力两下就要断气,在观音庙时,断断不会一次就结束。
……到底还是怕伤着他。
那晚,他因洛闻心的一句话失了理智,加之少年又实在不懂该怎么拒绝人,一边流着眼泪说着要赶他走的话,一边又软绵绵的勾人,季晟昏头昏脑,浑像只发了性的兽,再醒来时,那处已经不成样子了。
好在包袱里上好的药物从来不缺。
活血的止血的,化瘀的消肿的……还有云岫给的那只天珠。
男人把那小檀木盒子举到眼前,又捏了那珠子细细看过一圈,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似是意识到什么,可又不敢确定。
主要是不觉得云岫会这般大胆。
更何况,那儿也实在凄惨,原本只有一点点大,被他弄的,如今却是rou嘟嘟的了,是活生生的肿没了缝儿。
想必这在药材里浸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天珠,就算真的是用在那儿的,此刻要弄进去……怕是也颇为困难。
于是犹豫了半晌,还是没给用上。
又四处翻找过一圈,挑了其他合适的药膏抹上。
因见过了那儿惨兮兮的样子,故而洛闻心再难受时,季晟也没再真的怎么样过,还是同以往一样,一手策马,一手则置于马鞍之上,令他坐在掌心。
只是这一回,男人的手掌跟少年皮rou之间,却是没跟以往一样,隔着些什么了。
所以洛闻心再被蛊毒弄的难受,在男人怀里软绵绵的动来动去,哼哼唧唧的喊不舒服时,不用费上多少功夫,就能立刻吃到东西。
虽然不及前两日吃过的更好的,但也能多多少少饱点肚子。
而男人见他吃得香,总是也忍不住,不过也不能再如何,顶多跟以往一样,挨着这儿那儿的边儿,抵上一阵、磨上一阵,勉强吃点rou渣渣解解馋了。
就这样一路快马加鞭,只不到四日,二人便来到了遏云谷的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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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云谷地处东南边沿的一个山谷之中。
因地势不甚平坦,又有树林荫蔽,入口处十分不好寻找,好在季晟自小在山林里长大,如何在林中辨别方向与出路,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难。
不过半日,他便牵着马,抱着洛闻心一道,立在了入口的石碑处。
只见那石碑一左一右,左边书一“遏”字,右边刻着一“云”字,还有一身穿白布袍的小童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靠着那写着云字的石碑打盹儿。
天朗气清,阳光晃眼,小童睡的正香,忽的感觉一道Yin影覆在自己眼前,没几秒,就慢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起先还以为是哪个来此处偷闲躲懒的师弟,正要开口斥责,一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却是结结实实吓了好一大跳。
一则是因为这男人生的是高大健壮,浑身气势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且满面煞气,十分的不好惹;
二则,是这男人浑身都血淋淋的,好似受了不轻的伤,他身上分明穿了一身黑衣,却四处都能看到暗色痕迹,被撕破的衣袖露出一截小臂,上头隐约能看到一道血痂。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这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人。
他怀里的这人倒是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好像没磕着碰着半点儿,但却软绵绵的伏在男人怀里,脸色苍白,连呼吸也微弱。
这小童虽然只是遏云谷的外门制药弟子,但望闻问切学的也不差,是以很快就看出来了,这少年才是真正有大碍的。
可男人生的又实在可怖,加之小童也不知道对方身份,并不敢贸然迎进谷中。
“这位侠士,可、可是来寻医问药的?”小童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近日谷中几位师叔师伯都在闭关,若要问诊,怕是……”
话音未落,便见这高大男人将手伸入怀中。
这小童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要取什么暗器伤自己,结果下一秒,那人便递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
是一枚玉牌,上镌兰草纹样,看着Jing致无比。
“劳烦。”这男人定定看着他,“我想求见你们师父。”
小童接了令牌,是连连答应,半点不敢再耽搁,一溜烟往谷里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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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云谷又称药王谷,历史得有几百年了。
据传它的祖师爷是位悬壶济世的神医,一生救死扶伤,结果自己却患上了不治之症。
那神医心灰意冷之下,携了几名医徒来到了这谷内,预备度过余生,却无意中在谷中寻得了几样从未见过的罕见药草,用那药草煎服之后,神医的病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