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叶赫铭瑄前面说得义正辞严,说到这里眼中隐隐能见到泪光,面对众大臣的眼神,语气渐渐变得悲戚:“文泽乃是我叶赫铭瑄的儿子,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心中也是哀之痛之,但是我若是再包庇下去,才是真正的不将民众放在眼里,不配为叶赫国的君王!郅亲王,你可能体会我心中的苦楚?”
郅亲王神色哀恸的道:“可是王上,二王子才二十岁,小小年纪……”
“小小年纪就做出这等十恶不赦的事来,实在是罪大恶极!”千斩接口讥道:“郅亲王从一开始便为二王子说项,知道的只道你喜爱二王子,不知道的定会以为二王子是你的儿子呢!”
叶赫铭瑄听儿子这样说,浑身一震,灵台顿时清明。心道:郅亲王一直以来对文泽极尽袒护,在文泽五岁的时候又自请亲自教导,自己怎么就未往这方面想过呢?
叶赫铭瑄不由看向自己的儿子。
他看起来放诞不羁,实则心思细腻,看事情透彻,只要稍加点拨,定能成大器!
郅亲王听了千斩的话后,眼中微微闪过一丝不自然,又见叶赫铭瑄变了脸色,心中忐忑,面色一寒,叱道:“大王子,你侮辱二王子不要紧,但是你怎可侮辱吾王?王上是君,吾为臣,臣怎敢与君相提并论?”说着额头点地道:“请王上责大王子一个大不敬之罪!”
郅亲王眼中那一丝不自然,没有逃过叶赫铭瑄犀利的眼睛,心中有了思量,当即道:“郅亲王,文拓长在民间,不知道有些话不宜在朝堂上说,我私下里定然亲自教导。郅亲王,当务之急,速速捉拿叶赫文泽,还请你多多费心。”
“王上……”
郅亲王还要说什么,叶赫铭瑄摆手道:“郅亲王无需多言,遵我的意思去办事即可!退朝吧!”
郅亲王狠狠睃了千斩一眼,才不情不愿的道了声“是”。
千斩面带微笑的直视着他,似乎并不以为意,起身大摇大摆的迈着步子离开了大殿。
他一开始并未想过要那名义上的弟弟的命,但是郅亲王这个老东西明显的因为自己归来心生不满,那便由他亲自去除了他在意的二王子,也了结叶赫王室这一段丑闻。
不过他直觉郅亲王是不会真的听从自己父亲的命令将叶赫文泽给处死,那么到时候……
千斩回头望了郅亲王一眼,见他目光怨怼的落在自己身上,遂递给他一个邪肆的笑容,便回去找自己的同伴了。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千斩所料,郅亲王在城中大肆搜查叶赫文泽的踪影,他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算如此,城中百姓在听闻王上对叶赫文泽的果决处理后,无不是拍手称快。
凤瑾在听了干爹千斩的描述后想法与他一致,觉得叶赫文泽极有可能是郅亲王的孩子!
如果叶赫文泽是郅亲王的孩子,这样一个筹谋了二十多年的阴谋,他的野心自然昭著;就算不是他的孩子,他们之间定也达成了某种协议。
大胆假设:他之前没对叶赫国王动手,一是叶赫文泽年岁不足,不堪为君;二嘛,大约觉得叶赫国王年事已高,天命将至,不如坐等几年他死了,叶赫文泽名正言顺的继位。
哪知此时千斩干爹归来,对他们的地位造成了威胁。
如果假设成立的话,郅亲王二十多年前便筹谋了这样一个阴谋,自然不希望毁于一旦,那么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结果可想而知!
凤瑾将自己的想法与众人一说,众人先是一愣,稍一想便觉得她的设想极有可能发生。
凤瑾思绪再转,又想到夜郎国那边的消息大概也快传来,自己一行在叶赫国不能逗留太久,便与几位干爹一番商议,觉得宁可错杀,也不可让事态发展后再临时抱佛脚,当即决定尽快除去郅亲王这个毒瘤,为千斩干爹的君王路碾平障碍。
众人说干就干,在叶赫国王那取得叶赫文泽的画像后,于当晚便换上夜行衣,目标一致的直扑郅亲王府。
因为叶赫铭瑄在决定处决叶赫文泽后,便命人密切注视着四处城门,并未发现叶赫文泽出城。而城中,郅亲王敢让人大肆搜索叶赫文泽的下落,却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是比郅亲王府更需要搜查的呢?
找人的事,对别人来说是难事,但是对凤瑾和断魂六少来说,却算不上太大的事。
他们精通消息机关,能很快的探到哪里设有机关,哪里可容藏人。
郅亲王作为叶赫的肱骨之臣,府邸自然极大。一行八人避开守卫,花了近一个时辰时间才将郅亲王府的院子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并未发现叶赫文泽的身影,这才开始在王府的房舍内搜索起来,不放过任何一栋房舍一个房间。
终于,在又一个时辰的搜索后,凤瑾在郅亲王的书房内发现一处密室入口。
发了信号,八人汇合一处,扭动墙上机括,打开密室入口,几人相继跳了进去。
阶梯蜿蜒,因为不敢点灯,八人只得摸索着前行。拾阶而下,走了约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