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杂乱足音一动,年轻的ji女在夜色中卖笑,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争执声,殴打声,醉酒的民工叫骂声,吃吃笑声,莫名的哭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彼此呼应,无法安宁。
这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一到夜里,隔壁房间里就会传来的交媾声。粗俗不堪,卖yIn的女子,50块就可以包下来过一夜。久未尝到性爱滋味的外来打工男,物尽所值,拼命地在ji女身上发泄。不晓得是不是进行的太激烈,ji女的叫声一直持续不断,且越来越高亢,妖媚的,放浪的,像发春的野猫般嘶哑缠绵,彻夜难眠。
叶定和赵启申都被吵的睡不著,尴尬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都是男人,怎能不知道这种时候的身体尴尬?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一个稍微平静,一个则越来越急促。
急促的人自然是赵启申。他喘息了一会儿,突然翻过身,看向叶定,眼里跳跃著情欲的火焰,哑声叫叶定的名字:“阿定……”
叶定一惊,忙不动声色地往床边挪了点:“嗯?”
“我……”启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盯著叶定,眼神是灼热的,几乎能把人灼伤,“我……我可以亲你吗?”
“……”
“我忍不住了……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好想要你……好想插入你……哦……”启申喃喃的呻yin了一记,猛地扑过去,一把捉住叶定的手臂,将他困在自己怀中,然後低头,凑过去,便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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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凉凉的,带著性欲的渴求,情色地在叶定唇上反复辗转。舌尖shi漉漉地扫过唇瓣,抵住唇缝隙,试图朝里钻入。叶定顿时就僵硬住了,脑海一片空白,只觉贴在自己唇上的唇像条冷冰冰的水蛭,黏shi腥冷,心中一阵阵地作呕。大脑尚未做出反应,身体却已先行做出了决定,猛地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启申不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床。所幸反应快,以手攀住了床沿,才没跌倒。叶定见状,不禁有些尴尬,忍著以手擦净唇的冲动,结结巴巴道:“启、启申,别这样……”
“别这样?别哪样?”启申已被隔壁房间里传来的性交声刺激的欲火焚身,镜片後的双眼燃著灼灼欲火,他舔了舔唇,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尔後朝前微微倾身,双臂支著身体,将叶定圈在怀里,俯视著他,“我想要你很长时间了,为什麽……不可以这样呢?”
说著,手指抚上那方才被自己亲吻的唇,薄唇被吻得红嘟嘟的,透著一丝可爱的性感,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擦,每动一下,都让叶定更加僵硬一分。
微妙的调情,使得男人的欲火再次膨胀起来。
隔壁的房间传来女人的yIn叫,粗俗不堪,越粗俗就越原始,越能激发人的性欲。启申的呼吸骤然加重,只道了一句“给我。”便再次扑了过去,将叶定压倒在了身下,上下齐手,一边剥去他的裤子,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衬衫,玩弄著他胸膛上因怀孕而微微隆起的胸部。
从前,乔白碰自己时,自己总觉得讨厌。可现在,叶定总算尝到了真正讨厌的滋味。不堪忍受,真真正正的作呕。
ru头被捏起来玩弄时,他再也无法遏制住胸腔里膨胀的怒火,挥起拳头一拳击到了对方脸上,愤怒至极:“赵启申,你别太过分!”
启申被他打的懵了一秒,尔後,垂下了头,额发遮住了半张脸,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瞬间沮丧的气息。
“你让我失望。”叶定喘著粗气,眼眶泛起了红。
“对不起。”
“你这样做,和那个人有什麽区别?如果真的执意要做,不如你现在就把我推出去,就算被那人找到,也好过对你失望。”叶定扯来被单遮住自己半裸露的身子,失望之极,悲哀之极,连语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对赵启申说,“我当你是朋友!”
“可我……可我并不想做你的朋友啊……”启申掩面,有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感,“我从来没想过做你的朋友……我……”
叶定平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眸光冷冽:“我说过不给你机会了吗?只是你太心急……我现在这副样子,要怎麽接受你?”
启申立刻抬起了头,眼里有遮不住的欣喜,许是太激动,连话都说的有些结结巴巴:“你、你的意思……意思是……肯接受我?”
“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如今我已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你都不计较,还肯接受我,这样的人……我也不是傻子,怎会不珍惜?”叶定苦笑。
听到他这话,赵启申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又是哭又是笑,嘴角还挂著青紫的淤血,狼狈不堪。但心里总归是欢喜的,连声道了好几次歉之後,便抱著衣服躺在地上睡去了。叶定怕他再犯事,也不敢叫他再上床来,只为了表示关心,问了一句。启申躺在地上开心地说:“我是禽兽,我还是不要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