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呜……慢、慢点……”
昏暗的酒店房间里,两个男人正在床上纠缠着。
被压制在下方的那个男人,因为剧烈的快感,眼角都泛着泪光。他呜咽着向上方那人求饶。
上方那个男人——或者称之为男孩儿,如果这样更合适的话——有着漂亮的容貌和白皙的皮肤。他稍微放缓了速度,垂眸看向那个男人。他声音中带着跳脱的、活泼的少年气:“喂,明明是你让我加快速度的!”
严悄恍惚了一会,然后微微抬眸,看向这个男孩。
他灼热的性器还插在他的身体里,但是他只是用目光描绘着男孩的容貌。余泽察觉到了他的恍惚,不由得迟疑了一下,然后说:“你怎么了?”
严悄不答。
余泽就说:“我做得这么差劲吗……”
“不。”严悄声音沙哑。他有着一张冷漠的、不近人情的脸,可是他看向余泽的目光显得温柔而眷恋,“没有,你干得我很爽。”
这直白的称赞让余泽有些害羞。
严悄抬起双腿,圈在余泽的腰上。他看着余泽,感到房间的灯光过于明亮了,让余泽的身影都显得灼烫起来。他感受到因为身体的挪动而蔓延开来的欲望。
那根火热的东西正硬挺着,存在感十足地插在那儿。他喘息了一会,rouxue控制不住地收缩。他听见余泽低低的呻yin,这男孩儿还不是很习惯于欲望的存在,他只是和同学来到酒吧,却被严悄勾进了酒店。
余泽有点要面子地咬住了下唇,他年纪还轻,欲望的冲撞令他年轻的身体陷入了无可遏止的火热之中。严悄看着与他同龄,但眼神中总有一些更为厚重复杂的东西,这让余泽本能地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但是欲望的确……令他难以承受。
他呼出一口气。性器依旧硬挺地插在那儿。因为他不再抽弄,所以严悄的样子看上去稳重多了,刚才那濒临崩溃的、哭喊着的样子,仅仅只能从他眼尾处的微红窥见些许。
余泽感到些许的不忿,他几乎不假思索地,用手指去碰触严悄正吞吃他的性器的那地方。柔软的、热烈的手感。严悄吓了一跳,xuerou收缩了好大一下,他们都呻yin了一声。
余泽用手指摸索着那一圈软rou,大概是用一种红肿的、rou嘟嘟的姿态迎接着他的到来的吧?用手指触摸的感觉似乎与性器所获得的感觉并不相同,他升起了一些好奇心。
因为心思岔开,所以那种难熬的欲望似乎也变得平缓了少许。但也只是平缓而已。要是可以的话,余泽真恨不得立刻将所有的欲望向严悄倾泻过去。
……可是,这又仿佛泄露了他内心对这个男人的某种欲望。
他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嗅到了某种熟稔的感觉。
是从过去的岁月里,缓缓浸透过来的气息。
他甚至对他的身体也挺熟悉。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是他甚至知道他的敏感点在哪里,甚至可以自动自发地用性器去寻找他的前列腺——刚才,严悄正是因为那一下才哭了出来。
真是神奇。
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跟着朋友来酒吧开眼界。或许也蠢蠢欲动地想着,也许能收获一些艳遇呢?年轻的身体和思想总是渴望获得一些刺激。
然后他就遇到了严悄。彼时那个男人正坐在吧台边,面前摆着一杯酒,像是在消磨时光一样地发着呆。没有人与他搭讪,因为他脸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他抬头,他看见了余泽,那眼里的冰霜就如春水一般化开了。他甚至露出了些许的笑意,端着酒便来到了余泽身边。他用一种叹息般的声音说道:“你来了。”
现在,他也用这样的声音,带着余泽依旧无法理解的情愫,轻声说:“不要折磨我了……”
余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再一次摆动腰肢,在那火热的甬道中进出着。他放缓了动作,变得稍微有些技巧性——虽然也是生涩的、带着些自以为是和自得其乐的随意,但总也比刚才那横冲直撞的、野性勃发的,甚至是凶狠的,要好得多。
严悄喜爱这样的做爱,总觉得这样就让他和余泽的距离更贴近了一些。这就像是一场做爱了,而不仅仅只是约炮。这里也不再是酒店,而是他们的卧室。他们私密的处所,他们是恋人,是爱人,是共度此生的伴侣。
……如果是这样该多好。
严悄茫然地注视着天花板,然后将视线慢吞吞地挪到了余泽身上。少年人身上依旧带着勃发的欲火和一种自己和自己较劲的生气儿。这是严悄身上永远也见不着的东西。
余泽又一次顶弄到了严悄的前列腺。
严悄闭上眼睛,闷哼着。一瞬间距离升腾起来的快感令他恍惚起来,他抱紧了余泽,仿佛这能够使得欲望的离去变得缓慢。他喘息着,喉咙口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快感逼得他再一次流出泪水。
他的性器——那根被他们忽略已久的东西——被两人火热的身躯夹在一起,磨蹭着。他甚至能感受到余泽皮肤下坚实的肌rou。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