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没有大幅运动,让陆予贤有点头晕目眩,当他踏出这个房间踩在地毯上落荒而逃时,还不具有重获自由的解脱感。
他进了电梯才发现还要刷卡,于是他在华丹青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有卡,有车钥匙,还有一部手机。
当陆予贤踏出电梯时,浑然脊背发凉——这里是刺青,还没营业的刺青。也就是说他被囚禁在刺青的楼上没离开过!
手机有密码,陆予贤没办法打开,华丹青的车也不知道停哪里,他在酒吧内慌张地摸索,找到座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助理一听是陆予贤,立刻问他人在哪里,陆予贤刚想说在刺青,转念一想万一自己的遭遇暴露,就彻底身败名裂了
于是陆予贤和助理约了个就近的地点见面,他在休息室里又翻出新的衣服,把华丹青的衣服扔了,然后走员工通道到地下停车场,从地下停车场出去了。
被囚禁数月后再次重见天日,哪怕是四月的柔和阳光,对于陆予贤而言也太过强烈,以至于他的眼睛不停地流泪。
助理把陆予贤接回公司里,经纪人问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他们在陆予贤失踪的三天后就报了警,一个知名的公众人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大众视野中,但警局竟然不给立案,甚至连娱乐的高层都出面交涉,才开始消极怠工,都不知道有没有去找就说找不到。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陆予贤不置一语,他还没想好如何编造一个合理的措辞,来掩盖他这段时间来所遭受到的非人折磨,他肯定不能说他被华丹青关起来强jian,就说是自己家里出了重大变故需要他回去处理,经纪人一听差点气死:
“那你也别一声不吭就搞失踪啊?!你可是在事业巅峰期,你刚拿到金凤奖影帝,三个剧本在排队等你,你是觉得自己可以耍大牌了?啊?!”
“强哥,强哥”助理小黄看陆予贤形容憔悴脸色苍白,壮着胆子出言制止经纪人赵义强,“也许贤哥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以小黄的身份这样顶嘴,是大不敬,严重的直接卷铺盖走人,但他跟着陆予贤也有三年了,以他对陆予贤的了解,陆予贤不会凭白无故就消失。
“对不起强哥,对不起小黄,对不起大家,让大家担心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这是业内失信,你要是再晚出现几天,投资方都撤资了!”
“对不起,对不起”
陆予贤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陆予贤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
他一方面恶毒地想着,华丹青要是真被他勒死就好了,他就能大仇得报;可另一方面又害怕华丹青万一真的死了,他就背负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且听小黄他们报案的情况,这个华丹青肯定不一般。
无论华丹青死没死,陆予贤肯定都会被报复,可这一个月风平浪静,无事发生,他的新剧《围猎》就要开拍了,陆予贤调整好心态进组了。
某天陆予贤下工后在化妆间里卸妆,忽然发现他的化妆台上放着一个信封,上面写着“陆予贤先生收”。
没有邮编,没有邮票,没有寄件人,是人为放在这里的。
陆予贤抓起信封,沉甸甸的,里面似乎塞了很多硬纸片,他将信封内的东西取出一看,瞬间脊背发凉:这些全部都是他不堪入目的性爱照片,他的脸部特写,他的Yin部特写,他大张着腿被男人插逼的照片,他掰开Yin唇露出艳色媚rou的照片
陆予贤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胸口被人狠捶了一拳,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感从胃部直直翻涌上喉间,最后忍无可忍地弯下腰狠狠呕吐起来。
陆予贤吐完了,一点舒服都没有,只觉得人生无望,他把那叠厚厚的信封揣在口袋里,担惊受怕地出了片场,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走在过道上,生怕被人发现,随便从哪里投来一个眼神,都让他宛若惊弓之鸟,好像他一丝不挂大张着腿被男人Cao逼的yIn荡样子被公之于众。
回到家后陆予贤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给烧了,烧完后他把那些灰烬丢进抽水马桶里冲走,神经质地冲了好几次,然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失眠。
第二天陆予贤给程芝打了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关于华丹青的情况,可惜程芝也不知道,她说那个酒吧是《浮沉》导演骆军介绍的,这个骆军是圈内出了名的会玩,他有多会拍电影就有多会玩,他有没有玩出事不知道,但陆予贤是他妈摊上事了。
和骆军充其量就是工作伙伴关系,现在贸然去找他显得很唐突,于是陆予贤找了个借口,套骆军的话,骆导,我有几个圈内的朋友想喝酒,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推荐的?骆军马上说刺青啊,你报我名字酒水费八折,哎哟不用报,你可是陆影帝啊,你去直接酒水费免单!
陆予贤暗自苦笑,继续套话,这刺青的老板口风严吗。骆军说严严严,绝对严,不严这圈子里一半的人都别混了哈哈哈!陆予贤都能想象得到骆军在电话那头激动指点的模样,陆影帝你是不知道吧,一般人我也不说,其实这刺青的老板,是华会的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