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们在客厅交谈的时候,厨房里干活的四个人也并非闷声不语。彼此简单聊过几句近况以后,季轲一脸苦闷地冲房顶叹了口气:“靠,不会这里我最老吧。”
“你多大?”运动装男生好奇道,他就是刚才让主子当茶托使唤了半天的那位。
四个人此时正围在Cao作台前各自忙活着,季轲放下手里择到一半的芹菜,示意地伸出三根手指,又补道:“再加一。”
运动装男生愣了一下:“三十一?”语气里满是不相信。
季轲哀怨地点了点头:“跟你这种小鲜rou比,我是中年人。”
韦航说:“照你这么算我也中年了。”
“你还差两年。”季轲安慰他。
运动装男生于是又打量了韦航几眼,同样不信地摇头道:“你俩都不像啊,我以为跟我差不多大。”
“你可真会说话。”季轲笑起来,又冲另一边一直沉默着的眼镜男问道:“帅哥,你多大?”
眼镜男弯起食指关节推了推眼镜框,笑着说:“二十六。”
“得,还是我最老。”季轲拍拍手上的灰,把择好的菜拿去水池冲洗。
韦航会意地去找可以沥水的篮子,正在橱柜里翻着,眼镜男递了过来:“找这个么?就在那边儿台面上放着。”韦航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摇头自嘲道:“年纪大了眼神儿都不行了。”
运动装男生显然对厨房里的活一窍不通,站在一边儿搭不上手,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我说三位哥哥,谁给我派点儿活?我干杵这儿感觉特别不尊老。”
“不提年纪还是朋友。”季轲一向自来熟,碰上同样自来熟的更甚,闻言抬腿朝他屁股踢了一脚。对方马上嬉笑着蹦开了,凑到眼镜男身边,拿胳膊肘戳戳他:“哥,我干点儿啥?”
眼镜男正在切季轲洗好的芹菜,四下看了看,下巴冲某个方向一抬,说:“要不你剥蒜吧。”
“行。”
“你管他叫哥?”季轲的好奇心又泛起来,冲运动装男生问,“你们平时就这么叫?”
“对啊,”运动装男生点头道,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虽然我跟爸爸比他早,但他比我年纪大,不叫哥叫啥,这也不是拜师学艺先来的是师兄。”
“你们关系还挺好的。”韦航接话道。
“那是,我跟爸爸所有儿子都没矛盾。”运动装男生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句。
韦航又看向眼镜男,对方正低头认真切着菜,觉察到投来的目光,只抬眼浅浅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并没说话。
韦航几乎能从这一眼中看见当年、又或者也要包含现在的自己,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不过这股难受劲儿还没持续半分钟,又听运动装男生爆料道:“我哥跟我不对,跟咱仨都不一样,他是直的。”
这次季轲和韦航一齐惊讶地看向切菜的人,眼镜男面上的笑容终于放大了些,笑道:“很奇怪么?”
“你干嘛不找女的?”季轲诧异道。
“找过几个,都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季轲继续问道。
“说不清,就是感觉不对。”眼镜男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又听见另一边的韦航续问了句:“那你跟全职感觉就对了?”他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至少他不玩10。”
“多可惜啊,”运动装男生连连叹气道,“我想让爸爸Cao我,他都不Cao。”
“你主子真没评价错,”季轲无语地瞟了他一眼,“你确实是明着sao。”
“我就是sao,要不谁玩这个。”运动装男生坦诚道,“其实最早我也膈应自己,怎么尼玛这么贱?那会儿每次被玩之后清醒过来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十个大嘴巴。”
“或多或少都有过不认同的阶段吧。”韦航把话接了过去,一面往收拾干净切好的牛rou里放各种调料腌渍,“我也这样,幸好那时候的主人很有耐心,每次完事都会安慰我引导我,后来慢慢就能正视了。”
“这么说第一个主子很重要了呗?”季轲看看他们。
“那当然,太重要了。”运动装男生猛点头,眼镜男也说:“好主子不仅能把你玩爽了,还能帮助你面对很多事,甚至在某种层面上重新塑造你。”
“有没有这么厉害啊?”季轲不是很能理解他们的话。
韦航逗他:“你应该深有感触才对啊,不是都说拉斐尔是小奴们的疗愈师。”
“我这么乐观向上的人还需要疗愈?”季轲先是撇撇嘴,过了会儿又承认道:“不过他靠谱倒是真的,别管什么事儿,跟他在一块儿就特踏实。”
“就是啊,”运动装男生说,“我跟了爸爸一年多,虽然他年纪比我小,但内心比我成熟多了,做事又理智又坚定反正有种我形容不好的魅力。”
眼镜男说:“爸爸身上有种让人放空的气质,不单是调教时候,平常跟他在一起也什么都不用想。”
季轲对此困惑道:“我怎么觉得他挺严的,要求那么多还怎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