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景铭挑了挑一侧嘴角,“憋到一定时候自然就梦见了。”
“狗狗是不看篮球,可是狗狗看动画片啊。”韦航冲景铭俏皮地挤挤眼睛,“我不信您那时候没看过,电视台都播,一上学全班都讨论。”
“”
韦航闻言呆了几秒钟,为难道:“可狗狗没法控制什么时候做梦呀。”
“主人,狗狗能问问您,您上午在庙里许的什么愿吗?”
景铭摇摇头,扭脸看着韦航,总结似的说:“我喜欢内心有热情又单纯的。”
“狗狗的愿望特别简单,就是”
“那是拿什么换?”韦航不解道。
“还是您厉害。”韦航笑道。
景铭挑眉斜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为什么?”韦航好奇道,“狗狗以为您会喜欢更酷的。”
“您”韦航撇撇嘴,“您要是怎么都不满意呢?”
韦航实在好奇主人的愿望,决定道:“行,就拿这个换。”
“不过要讲得精彩我才告诉你。”景铭又补了句。
“怎么样?”
“您直接说狗狗最近都不能射就行了。”
韦航愣了愣,并不是因为景铭的语气,而是那句“我的人”。通常景铭会说“我的狗”,今天却换了说法,韦航有些意外,但意外过后又觉得心口涨鼓鼓的。他忽然想,难道这几天在寺庙里许的愿这么快就实现了?这么一想,他倒有些好奇景铭每次都许的什么愿。
隔着两层镜片,韦航并不能看清楚景铭的神情,但仅从语气里他照样听出了作为主人的景铭对他的期望。正如狗对主人的忠诚与迷恋,主人对狗有期待,同样是关系维系的关键。
“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呢?”景铭抬高脚尖在他的鞋面上压了压,“我那天问过你什么?用一场精彩的春梦来换。”
提起这个韦航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一开始喜欢仙道,觉得他可帅了,后来又喜欢三井。”
“我的人当然不是谁想看就能看的。”景铭把墨镜重新推上去,骂了句,“妈的,还看上瘾了。”
“狗狗不是这个意思,”韦航忙解释,“狗狗是说您有时候装的不耐烦、嫌弃狗狗,就是那种脸色”顿了顿,忽然面上窘起来,吞吞吐吐道,“特别刺激狗狗”
到神奈川的时候,两人循着各色小道边逛边闲聊,韦航想起小学时看过的那部赫赫有名的动画片,跟景铭提起大学时来那次还特意跑去传说中的原型学校看了看。景铭笑道:“你不是不看篮球么?我看的时候你从来坐不住。”
了京都继续在各色寺庙中穿梭。其实来京都最美的时节当属秋季,可惜韦航只寒暑假有时间,两人只能一边大把大把往身上脸上招呼防晒霜,一边架上墨镜用以抵抗七月的烈日。
“总不能是大猩猩吧?”
“什么玩意儿,”景铭无奈地白他一眼,“我当然喜欢红头发的。”
“狗狗哪躲了”韦航嘴上不承认,视线却不敢再往景铭脸上投。
不过由于正值暑假,游客当真不少,随便走几步都能听到熟悉的母语。有次排队买冷饮,韦航说话时习惯性叫了好几声“主人”,身旁马上投来几束目光,然而他一扭头,那目光又都躲开了。直到两人拿上饮料走开一些,那些目光扔不时投过来。韦航虽然戴着墨镜,依然有些别扭,倒是景铭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把墨镜往下一拉,不客气地把对面的一排目光直接盯了回去。
“贱货。”景铭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又笑问道,“你不问问我喜欢谁?”
“也看,”景铭说,似乎一下来了兴致,问道,“你最喜欢谁?”
“停!”景铭及时打断了他,“我说拿你的来换,没说拿你许的愿换。”
“那当然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景铭低声道,“让我满意,这应该是你一直追求的。”
韦航讷讷地点了点头,景铭收回目光笑道:“拿你的来换。”
好容易休假一次,景铭不想赶时间,所以韦航安排的行程十分悠闲,并没去太多地方。离开京都以后两人去了名古屋,接着从静冈绕去神奈川,最后再由东京飞回国。
“又聪明了。”
“为什么?”
韦航被他盯得有点受不住,先把视线挪开了,指着不远处一家古里古怪的店门,企图转移话题道:“主人,您看那是卖什么的?过去看看吧。”
“您觉得不是吗?”韦航反问了句。
景铭不给他这个机会,凑近些说:“平时我玩你的时候,怎么盯着你都没事儿,越盯你越浪,光天化日看你一眼你躲什么?”
“狗狗可能还是喜欢这种内心温柔,外在却时常表现得不耐烦的人。”说完,韦航偏过头觑了觑景铭的侧脸。
“想知道?”景铭低了下头,目光从墨镜上方投出来,带着那么一丝不怀好意。
“我觉得我挺有耐心的,”景铭佯装委屈道,“养狗没耐心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