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前方即将发生什么,只摆好守阵,谨慎以对。
这时,北城城墙上,突然出现一个人。
那人,联军中资历老些的兵士都认得。
那俊朗男子正穿着金铠,身披红织,面上带着淡淡笑意,大步流星地走到城墙边缘。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轩夷大军最大之劲敌,北辰领将龙辰羽。
此刻,龙辰羽站在城墙上,说不出是桀骜还是睥睨的垂着眸看了看他们,随后,举起弓箭。
那箭头上,还点着火。一点花火闪在那儿,分外惹眼。
那轩夷大军并不知晓他要做什么。难不成,这龙辰羽,还要一箭箭射死他们不成?
即便那箭射过来又如何?他们现在已用盾牌守成围阵,那一支羽箭,伤不了他们的。
然而,龙辰羽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们。
他只是随意搭弓,向干草地上从容一射。
那五千Jing兵正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不料那支羽箭落在地上,却忽然腾起冲天大火,且这火蛇顺着干草迅速蔓延,不过瞬间,便烧到守在最外围的兵士身上。
怎么会,即便是干草易燃,也不该蔓延的这样快的。
而此刻,龙辰羽身边,沈丞浅看着那些兵士引火上身,在火海中痛苦挣扎,别过头不去看他们。
干草或许蔓延火种的速度慢。
但加上粮油,便会引起不同凡响的火情了。
那轩夷Jing兵看着这滔天大火,一瞬间都震惊在原地了。过了片刻,方有些心思清明的兵士回过神,拉着附近的同伴一起,向着未铺着干草的地方逃去。
未铺着干草的地方,便是四周城墙下方。
那些未被那火海波及的兵士还未来得及定下神,从四周城墙上,忽然泼下了滚烫的热油和沸水。
沈丞浅站在龙辰羽身侧捂着耳朵,可他怎么用手去挡,却都挡不住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震天惨叫声。
是他的计谋,害死了那些人。
可他知道,若不用此计,硬碰硬的去拼,自己军中兵士也会死伤许多的。
如此一来,也是把死亡人数降到最低了。
龙辰羽侧过身子去看他,沉声道:“军师提出此计的时候,我只知晓你Jing明,却不料,你还是这样心软的。怎么,你看不得死人么。”
沈丞浅依旧捂着双耳,声音嘶哑涩然道:“是,我是看不得死人,我真不懂,难道天下和平互不侵犯,就这么难吗。”
“只可惜,若人不犯我,我定也不犯人的。”龙辰羽道。“这次,是轩夷的错。他们明明成了北辰的归属还意图谋反,罪已当诛。”
沈丞浅只兀自低着头,不去答他。
龙辰羽侧着脸看了他一会儿,只轻叹了一声,道:“看不得这些,就别看了。城墙上风大,军师身子弱,还是下去歇着罢。”
今日南城困城之战,因军师沈丞浅之计,北辰不费一兵一卒,将五千轩夷Jing兵尽数剿杀。
当赵飞虎在营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怒火中烧,那城墙上的男子话说的光明正大,可做的,却偏偏是这样不入流的事。
而自己,竟信了他的激将法。
那五千Jing兵,分明是自己的愚蠢和狂傲害死的。
如今,自己营中尚存一万五千兵士,对抗龙辰羽,恐怕已处下风。如此,又该如何是好呢?
正当赵飞虎犹自愤懑的时候,帐中却进来一个人。赵飞虎抬头望去,发现那人正是那今日诅他进城的老谋士。
若没有他拦着,恐怕自己也会进入到南城,随后怕也会同那五千Jing兵一样,在滚油和沸水的灼灼苦痛之中含恨而死了吧。
昔日自己看不起的老臣,如今,倒成了自己的恩人了。
此时的赵飞虎,伤心愤懑之余,倒也没有了白日的桀骜不训。他神色淡然地看了那老谋士一眼,苦笑道:“周大人如今,是来嘲讽我的,还是来安慰我的呢?”
“都不是。”老谋士只道。“老朽只觉得,将军如今无论是伤痛还是愤怒都没有丝毫用处,反而应重新振作,准备反击了。”
“反击两个字说来轻巧,却谈何容易?”赵飞虎道。“探子拼死探查后回报,此刻龙辰羽麾下,至少有两万人,而他身侧军师又那般Jing明,岂会乖乖甘被我们算计?”
“将军若仍燃着报国之心,不如听老朽一计。”
“大人请说。”
老谋士凑到赵飞虎耳侧,将自己计划一一细说。
听完,赵飞虎轻轻笑了,他侧过眸子,沉声道:“好,就听大人的。”
翌日,北辰营中,探子回报。
一听回报内容,主帐之中,龙辰羽和沈丞浅面面相觑,不由惊了。
一夜之间,原本驻守在南门外一里处的轩夷大军,蓦然消失了。
今早探子出门探查,却见城外只剩空空营帐,却无一兵一卒。
他们,是撤到哪里去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