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露出极漂亮的胸膛和臂膊,□□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深浅不一的新旧疤痕。
沈丞浅的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扫过去,掀起心头泛着涟漪的一阵□□。
龙辰羽身子轻轻一颤,随即微微睁开眼。
深夜帐中,沈丞浅身上,披着氤氲颜色的一层烛光。此刻,那雪衣男子双眸中微泛着涟雾,就那样隔着光火,柔然婉转地望着他。
龙辰羽只觉得自己跌醉进一障深渊中了。
他微侧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榻侧的白衣美人,轻声道:“夜深了,军师怎么还不去休息呢。”
“无妨,我还不累呢。”沈丞浅微俯着身子,轻声道。“将军不是歇下了,怎么又醒了?”
“我睡不着。”
沈丞浅轻轻抚上他的手,道:“是伤口疼得厉害?”
龙辰羽轻轻摇头:“不是。”
“将军还是早些歇了吧。这样对伤处也好。”
“我还不觉得倦呢。”龙辰羽只道。“不如,军师陪我说说话吧。”
沈丞浅轻轻点点头,眼中的雾气,却再度掀起来了。
他本以为龙辰羽会怨他,会骂他,或像从前那般冷言冷语地嘲讽他。
可为什么,眼前这男人,竟然在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
榻上,龙辰羽只是微眯着眸子,静静端详着眼前那人。
红粉香烛榻,醉看美人花。
他忽然想起,当今日自己听身侧副将说,轩夷大军全力向南,要与一军同归于尽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了。
现在想起来,他依旧后悔。
他为什么要把沈丞浅推到那样风口浪尖的位子上?那轩夷兵士骁勇善战,就是一群虎狼。那军师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挡得住呢。
在他眼里,那白衣书生是那样姣好,那样纤弱,似乎只是轻轻碰一下,便会碎了。
只是他没想到,那赵飞虎身侧副将的刀会那样快,自己明明看清了他的动作,却仍是躲闪不开。
若不是他身上穿着战龙宝甲,半个身子都能让那一柄三尺弯刀削了去。
自己尚且讨不得便宜,更何况不谙武艺的军师?
以后,还是应当让他老老实实地等在军营里,也免得他,如此乱了自己心神。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对视了片刻,门口忽然有人跪进来,沈丞浅侧身一看,正是莫雨。
此刻,莫雨手上正举着一封信函模样的物什。沈丞浅狐疑着走过去接了,看那信函的模样十分Jing密,封口还烫着火漆。
他觉得好奇,不由问:“莫将军,这是什么?”
莫雨一低头,道:“这是轩夷来使适才送来的一纸降书。”
北辰帝都,皇城。
露华宫中,北辰元庚正躺在一浓艳侍女怀中享用着美酒。身侧,一歌女正婉转yin唱,声若夜莺,婉转柔腻。
那一曲还未唱完,徐浣兮已扭着婀娜身姿步步生莲地走过来。此刻她身上,正穿着缀金镶银的奢华羽衣。羽衣上绣着凤羽,百花纱帛曳地,更衬着她姿色倾城浓丽。
这露华宫的正主既已来,适才时候皇帝的侍女歌女连忙低眉顺眼地退了下去。北辰元庚一抬头,正瞧见眼前那倾城容色的婀娜好女,连忙招了招手,让浣兮上前。
浣兮微一垂眸,浅笑娇柔。她先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娇声道:“臣妾先给皇上贺喜。”
北辰元庚之微一挑眉:“爱妃,你贺的是什么喜?”
“当然是明君膝下勇将功成之喜。”浣兮道。“皇上,前线刚传来消息,龙辰羽龙将军已率两万兵士大败轩夷。此刻轩夷使臣已送来了降表,称再度愿为北辰元国俯首称臣,并承诺永世不起祸乱。”
北辰元庚微一皱眉,轻叱道:“那轩夷以为我北辰元国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只用了这一纸降书,便想抹去扰我边境之事?”
浣兮一抬头,疑惑道:“那皇上,您的意思是……”
“不必去理轩夷的降书,让龙辰羽率军继续前行,直灭了轩夷。”北辰元庚道。“如此一来,也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朕倒要看其他附属国还有没有胆量,敢起半分反意。”
浣兮唯一皱眉,玉手轻抚了抚发间那支凤钗。
其实,在轩夷使臣远从边关一路入宫之前,先找了徐尚书。随后,自己那贪财的爹爹,又找了自己。
总而言之,自家爹爹不过是收了那轩夷使臣进献的珍宝,随后又轻描淡写的让自己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既然有好处,又为何不收?哪怕对方,是刚刚屠了夜陵城的敌国轩夷。
浣兮轻轻起身,上前几步,在北辰元庚身侧落座下来。
“皇上,依臣妾所见,轩夷,不能灭。”
“哦,为何?”
“如今,皇上是一国明君,中原之主,应施以仁政,体恤民心,垂怜百姓。这样,方使天下敬佩信服。”浣兮道。“那南蛮轩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