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还不信,只是夜入神阁,便能害得灵丘国破人亡了!”
那宦官拦严酌不成,只得看着严酌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逐渐隐去了。
当严酌进到白语卧房时,白语已蜷着身子,在软榻上呕出了好几口血。殷红的鲜血落在雪色的床褥上,洇出一片妖冶的红色。
严酌看到那鲜血,只觉得心已凉了半截了。心中第一个念头,便就是白语也同昔日灵悔祭司一样,遭法事反噬了。不然,虽白语平日身子算不上强健,但也绝不虚弱,怎会忽然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此时,白语寝宫里,四处走动的神侍婢女以及太医都已乱作一团了。严酌沉着脸,一手扯了个太医过来,厉声问道:“这是怎么了?祭司罹患的,究竟是如何病症?!”
那太医本就把白语的脉把不出个所以然,自己仍兀自莫名其妙呢。如今让严酌冷不丁一问,冷汗刷的便下来了,跪在地上道:“陛下!下官无能,下官……下官诊治不出祭司大人究竟是何病症……祭司大人脉象并无不妥,却呕血不止,午夜高热……”
“这也不懂那也不懂!那本王究竟要你做什么!”
严酌怒喝一声,一把将那太医推到旁侧,自己快步走到床榻前去瞧白语。
此刻白语已伏在床上咳的面无血色,严酌一度觉得他已要喘不上气来窒息昏厥了。然而此刻白语神思却是极其清明的,他知晓严酌来了,便用手去捂口,可那鲜血急涌出来,手又怎么捂得住呢。那丝丝嫣红顺着指间渗出来,一缕一缕的鲜红,刺目的在严酌心口上割除一道道伤痕。
严酌坐在榻上,轻轻去搂白语的身子。可这一搂之下,他却忽然发现,白语平日华服在身,看似身姿颀长仙人之容的。可那层层繁华清丽的修饰下,却瘦的已然只剩一把骨头了,搂在怀里,骨骼分明,清晰得让人痛心。
“白语,语儿……”严酌凑在白语耳侧,语音轻柔道。“别吓我,别吓我好不好……本王现在简直怕的要死了。”
白语伏在严酌怀里,好容易喘匀了一口气,轻轻哑着声音道:“陛下不必为我心忧……白语不过是因为……未行好法事,伤了元气罢了。歇息一夜,便无妨了。”
只是因未行好法事,伤了元气?
若只是伤了元气,会呕出这么多血吗。
白语瞧出严酌眸中的猜疑之色,不禁笑道:“怎么,陛下是不信白语的话吗。”
“怎么会。”严酌低声道。“语儿说什么,本王都深信不疑的。”
“白语知道自己身子如何,此次,真的无妨了。”白语淡然一笑,柔声道。“陛下若真的信我,便早些回去歇着,也让那些侍从、太医撤了罢,在这里扰的我心烦。我今夜睡好了,明日便无事了。”
严酌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方道:“真的?”
白语笑着点点头。
“好,那这次,我便听你的。”
说罢,严酌便下了令,让那些侍从太医们都退了。白语又劝了他几句,严酌便扶着白语躺好,自己也退出去了。
待等严酌走后,白语却并未合眸,只静静躺在榻上,眉宇间愁苦之色,却是愈来愈重了。
他快没有时间了。
如今情形,已无异于风中残烛了。
而严酌在离了神阁之后,也未像他同白语约定那样径直回到寝殿歇了。反倒是到了御书房内,将皇宫之中影卫之首宣召过来。
现今影卫之首是个极其俊雅的男子,进了御书房后,在严酌驾前款款跪了。纵然只是一身素衣,却是风度翩翩的。
然而严酌却对他是否风雅并无兴趣,只淡然问道:“之前本王嘱咐你的事,都办妥了?”
那男人恭敬回道:“是。”
“本王命你查清近来祭司所做何事,你都查清了?”
那男人道:“属下虽不能进入神阁,但却也通过各类渠道探听过,对于祭司大人所行之事,该是洞悉的八九不离十了。”
“祭司不曾发现你的行踪吧?”
“祭司大人每日沉浸于要事之中,不曾发现属下的。”
严酌似是松了一口气,神情便又桀骜起来,斜靠在雕花梨木椅上淡淡问道:“好,那你便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祭司近来,究竟在做什么?”
那影卫顿了顿,回道:“回陛下,近来祭司大人一直沉浸于施行一规模宏大的法事。若陛下不曾传召,几乎不曾离开神阁一步的。有时几天几夜也不会合眼,只一直沉浸于法事之中。且近两三个月来,经常有并非神侍的□□岁大的孩子被祭司大人带入神阁。随后,那些孩童便销声匿迹,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那你可知,祭司究竟是在行什么法事?”
严酌驾前,那男人只沉然摇了摇头,道:“陛下,属下对于术法之事一窍不通,即便亲眼目睹了也不知那究竟为何。更何况,祭司大人此次行的法事是极其隐蔽的,行法事之时禀退众人,连一名神侍也不留。即便是祭司大人最贴身的心腹,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