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穿了,那些孩童,自可被送到他们爹娘身侧去了。”
沈丞浅轻叹了口气,心下稍松。
只是片刻后,他仍是蹙了双眉,看向白语道:“国师,如今那些孩童是都没事,那你呢?”
白语一愣,喃喃道:“我?”
“行了此法,你会不会……”
白语瞧着沈丞浅,只淡淡一笑,轻声道:“我不重要。”
“如今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即便身死,也是死多其所,再无遗憾了……”
灵丘国中,静寂月色。
沈丞浅静静站在窗边,神色颇是孤寂的垂着眼帘。
半晌后,龙辰羽走到他身边,轻轻揽了他肩头。
“想什么呢。”
沈丞浅将头靠过去,轻声道:“我真不知此事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办。”龙辰羽道。“人家白语自己都说,愿意随我们回北辰俯首认罪,你还有什么可忧心的。”
沈丞浅却只摇摇头:“白语直到如今,都是为了严酌而活。怎么现在却忽然愿意放手了呢,他那句目的已经达成,究竟是什么意思?”
龙辰羽不作答,只静静望着他。
沈丞浅垂着眸,他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总是觉得,白语伏罪时的神情,释然的太过诡异了。
就像是再没有什么可以失去,所以云淡风轻了。
而与此同时,严酌卧房。
白语正恬然跪在榻上,为严酌梳发。严酌的发丝很韧,带着些许坚毅滑过他指尖,带起一阵不知是疼是痒。
“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的。”
严酌蓦然道。
“陛下不要说气话了。”白语轻声道。“陛下日后是要大展宏图的人,现阶段是最应该小心谨慎的。为了白语一人而掀起与北辰的争斗,太不值得了。”
“若是我连你也守不住,还要这天下做什么?”
白语听了这话,手上动作停下了。
然而严酌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他将白语死死揽在怀里,丝毫不顾白语轻微的挣扎。
万里江山,纵横华夏,又怎及美人眉间,一点朱砂。
没了你,要这天下又有何用?坐拥四海,又与谁共享呢。
“陛下,陛下……”
“白语,你前些日子清心守戒,便是为那法事吧?”
“……是。”
“既是如此,到如今,那清规戒律,便也没必要继续死守了吧?”
“……是。”
灵丘月色,澄然若画。
既是美人在侧,何不携其玉手,共许芳华。
“在下已在贵国叨扰数日,时到如今,贵国风土人情,江山美景,也已一饱眼福了。便不再过多逗留,先行归国去了。”
翌日,沈丞浅便去神阁寻了白语,向他辞行。
白语轻轻点点头,道:“来使归国,按理还会有场宫宴的。沈大人也不必太过匆忙,也要容在下准备准备,处理些神阁的事。”
沈丞浅假作诧异道:“国师要准备什么?”
白语一愣,道:“沈大人你……凰陵城中,少女和孩童失踪的事情……”
“那些事,难道不是灵海上海盗所为吗?”沈丞浅面不改色,淡然笑道。“昨夜,我北辰兵士已将被困少女及孩童全部救出,连夜送回凰陵城中,与他们爹娘团聚去了。凰陵官府中也消了那些案底,那些事,再不会有人过问了。”
白语此刻心下已然明了,却秀眉一皱道:“沈大人,这事若传出去,你也是连坐之罪,为了我,不值得的。”
“谁能传出去?”沈丞浅道。“是陛下,是国师,是我,还是龙辰羽?如今这事儿,除了天知地知,便只有你我四人得知。更何况,国师你已用幻术消了那些少女和孩童的记忆,这档子事,断不会泄露出去。”
白语望着他,片刻后猛然跪倒在地,轻声道:“白语无以为报沈大人恩德……”
沈丞浅连忙扶了他,对他展颜一笑。
如今世道,谁又何苦去刁难谁呢。
还不都是一群痴心的可怜人罢了。
三日后,灵丘国宫内大宴,灵帝备送厚礼,亲临圣驾相送北辰使臣。
快要上船的时候,白语轻轻拉了沈丞浅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件东西。沈丞浅细细一看,却发现那是只手串,串上颗颗晶莹的,皆是上好的红玉。
“昔日我不慎损坏了沈大人的红玉手串,这物什便赔你,也算是谢礼。”
沈丞浅不料他还记得那件事,不由得面上一红,道:“丞浅也并非小气之人,国师又何必如此客气?”
白语却只盈盈笑道:“沈大人对我有恩,这物什你且收着,日后必有大用。这东西,可是我日夜贡在神阁中的神玉,带在身上,可为人挡灾。”
“真有如此神奇?”
“沈大人难道还疑我不成?”
很久以后,沈丞浅再度回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