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花案旁沏茶,头也不抬:“前些日子,鬼疆巫灵王邀北辰前去鬼疆共赏水灯花会,皇上是有意要我去呢。”
“这我倒奇了。”沈丞浅道。“你好端端一个武将,陛下不留着你率兵打仗,怎么倒成了使臣了?”
龙辰羽只低着头洗茶,道:“如今这四海平定的,哪里有仗可打。”
沈丞浅坐在雕花木椅上,心中却另有一番心思。
这北辰元凰较之北辰元庚,更是个厉害人物,十数年来忍辱负重不说,也才思聪颖,多疑多思。这宫中的人,就没有他真正信的。北辰元凰继位后,朝中的文臣武将换了一拨儿又一拨儿,前朝的官如今也就龙辰羽、张傲月他们几个留着。
北辰元凰是不是忌惮并猜疑着龙辰羽,是以迟迟不给他兵权,逐渐转移他的力量呢。
他总觉得,龙辰羽若想自保,此时应该辞官的。不然以他的存在,总是北辰元凰眼里的钉子,时刻宣示着他北辰元凰是靠弑主方才上位的。
这事,倒真难做。&&&&&&&&&&&&&&&&&&&&&&&&
作者有话要说: 鬼疆篇!~
☆、第四十章 伊人已逝
第四十章伊人已逝
不出一月的工夫,沈丞浅的府邸便修葺好了,然而他却也没急着搬回去,仍日日在武王府小住着。
反正龙辰羽也没有妻妾,外人看来,只道他们两个战友情深罢了。
转眼,已是十二月了,正是北辰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北辰帝都又是在最北侧的,这个时候越发冷得厉害。沈丞浅身子不好,有些畏寒,便日日懒懒地待在那生着火炉的厅堂里,也不怎么出门走动。除去每日上朝处理事务,几乎已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
龙辰羽每日要带兵的,自然比他忙得多。沈丞浅日日在武王府里,不多日便跟那些小厮丫鬟们混熟了。他没什么主子架子,为人也和善,下人们也都愿与他亲近。
有一次晌午,他在花厅中和几个小厮吃酒。沈丞浅吃的不多,他也不是为了那个,而是为了大家热热闹闹的说些事情。
却不料酒过三巡了,有一个小厮叫做板儿的,竟醉醺醺的呜呜哭起来了。
那时沈丞浅正和几个下人说着花灯节的事呢,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旁边一个管事的过去就给了板儿一巴掌,喝道:“你这个死奴才!大人正喝酒喝得高兴呢,你怎么这么晦气!”
沈丞浅连忙拦了他,问清始末。
却只听板儿呜呜地道:“奴才,奴才只是想到,昔日顾爷在时,也是这样对我们的……”
那管事的明显一愣,语气却缓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道:“这大好的日子,不说那些事了。”
沈丞浅挑了挑眉,问那板儿道:“那顾爷是谁?”
管事的连忙拦了,说:“大人问这些做什么,反正那位顾大人也已去了。今儿大好的日子,不该说那些的。”
沈丞浅却不死心,依旧道:“看来,昔日那位顾大人也常来你家主子府里了?”
管事的看沈丞浅执意要问,便也不好隐瞒,只道:“是。顾大人在时,也是时常和我家大人走动的。”
看来是个和龙辰羽交好的官员。
这倒奇了,沈丞浅和龙辰羽在一块这些日子,只觉得龙辰羽择友是极其挑剔的。无论你有什么金山银山,龙辰羽都鲜有看得起的人,更别提走得近的了。
“那顾大人究竟是谁?姓甚名何,又是怎么去的?”沈丞浅握着酒杯问那管事的道。“你可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得隐瞒。”
沈丞浅倔劲儿一上来,含龙辰羽在内,就没有犟得过他的。那管事的心想这也不是什么秘事,也没必要为了这档子事得罪了主子,便一五一十告诉他了。
那管事的道:“昔日,那顾大人也和大人一样,一边挂着翰林院的文职,一边给将军做军师。”
沈丞浅一边喝酒,一边点着头。
“那位顾大人,可是很有几分本事的。昔日本拒不归顺的东霓、朝歌,都是他去游说的。那些国军便也偏听他那一套,到最后,都纷纷降了。顾大人也同将军一起平定过不少蛮夷,立过不少军功。到后来官位不仅一路高升,皇上还有意给他封王呢。”
沈丞浅点点头。
虽只是不长的一段话,却是能听出很多东西的。
他能知道,那顾大人是比自己强不知多少倍的人。按理说,北辰元庚那样的人,是不怎么打理朝政的,可那顾大人,竟能让北辰元庚赐予王侯之位。而且,看他官路走的那样顺,想必和徐晃那支也是走的极好的。
既不得罪徐晃,又能亲近龙辰羽,这该是为人处世如何聪明、如何玲珑的人。
沈丞浅虽没有见过他,却没来由的生出几分钦佩。他握着茶杯,问那管事的道:“这么说,那位顾大人,也是千古文坛的一个英雄了。”
那管事的回:“那是自然的。”
“这样难得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