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及时回复她。她抿了抿嘴唇,气呼呼地又走了回去,把巫菟往自己这边拽了拽,皮笑肉不笑地说:“小菟哥到底是我哥的对象,许公子贴这么近,恐怕不太好吧?”
“对象?”许灼冷笑一声,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以为意。他转眼看巫菟神情黯然,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只说,“我跟小菟是关系过硬的好兄弟,搭个肩而已,邹小姐怎么这么敏感?”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带刺、夹棍带枪的。巫菟在中间不住安抚,一时尴尬得要命。
看时间也不早了,许灼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不顾旁边邹玉容的表情,给巫菟留下一句“我等你想清楚”,就告辞离开了。
邹玉容赶紧说:“小菟哥,别人的话,有时候不怎么可信。你,你自己一定要能判断……”
巫菟点头:“我明白的,玉容。”
邹玉容松了口气,又跟巫菟交代几句,这才从她哥家离开。她打开手机,发现刚才静音的时候她哥打来了不少电话,赶紧回拨过去。
“喂,哥……对,就像我之前给你发的一样……那家伙可气人了!你一定要注意他……”
最近许氏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许灼忙得焦头烂额,经常好几个城市来回跑,一时间也顾不上巫菟这边。
但巫菟接收的消息并没有停止。
A城报纸娱乐版面上,有时放着邹大少与某家大小姐共进晚餐的照片,有时写着他们想象中的邹大少充满奇幻色彩的感情生活,有时又传出邹家似乎有意与某家结亲的消息来。
而周围的人看向他时那带了同情与不安的眼神,更是刺痛。
巫菟从一开始的反应强烈,到后来已经很平静了。
他总安慰自己,对方一定是为了什么大事而隐忍不发。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会发问:对方为什么不愿意在之前就与他谈谈呢?如果邹牧云曾告诉他任何相关的情况,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胡思乱想。
他只是……有点伤心。
如果他们没有这么亲密过,还停留在从前,也许他都不会有这样的感受。因为对方那时从未接受过他,也就无从谈起辜负。可偏偏这一切发生在现在,在他贪心地、想要更多的时候,他的爱情却好像开始滑向了被放逐的深渊。
他该……怎么办呢。
他需要一个,突破的间隙。
当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拦在他面前,他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们。
“巫先生,请吧。”对方为他打开后车门,“我们无意伤害你,只是我家老爷想见你。”
巫菟垂下眼睛,带着自己的包,顺从地坐了进去。
他被带回了邹家主宅。
当他在书房看见邹父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意外。
见他神色平静,邹父沉着气,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敲了敲椅子,让他坐下。
“我想,巫先生应该明白我邀请你来的目的。”待佣人端上来两杯茶,邹父开口道。
巫菟坐直了身板,把手放在自己膝盖上,轻声说:“请您明示。”
邹父摩挲着手杖上的圆石,片刻后,说:“牧云就要跟王小姐订下婚约,王家人那头明确表示,以前他们不想计较,但在婚期将近的时候,不希望牧云身边还留着些不清不楚的人。”
巫菟的手不由得捏紧了。
“我们理解巫先生对牧云情深意切,不过,牧云到底是我们邹家的长子,未来要扛起整个邹家,娶妻生子是他应该的。”邹父说话极不客气,“巫先生若是懂事理,还是趁早与他分开的好。毕竟,我们也希望,大家最好都能和和气气地把事情给办妥了,你认为呢?”
最后一句,就已经是明面上的威胁了。
巫菟只沉默着,盯着杯里的茶水,没有说话。
“巫先生是不相信?”邹父冷笑,“巧得很,今天就是牧云的订婚宴,我也打算着要带你过去看看。”
巫菟猛地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他。他的眼底里迅速地掠过受伤和难以置信的情愫。
邹父对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很满意,神情也放松很多,撑着手杖站起来,道:“走吧,巫先生。”
他朝巫菟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来:“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趁着这最后一次见面,全都说完吧。”
这一次的订婚宴在邹家旗下的酒店,举办得并不算隆重,大抵并不是正式的婚礼,双方都只是把它当作一个简单的仪式,只邀请了最重要的一圈人来。
巫菟从走进酒店门口开始,眼眶就忍不住红了。在红色的纸张上烫金的“邹牧云”与“王乐思”几个大字,简直是在他心口上滚了好几刀。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巫先生自己吧。”邹父挥挥手,让身后的保镖让开路,“我要入场了,可不能耽误了时间。”
巫菟攥紧了手里的包,一言不发地朝着后台开着的房间走过去。
邹父满意地哼笑一声,转而走向了为他预留的席位上,与旁边的人攀谈起来。
巫菟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