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您身上都是……伤,若非被及时拦下,后果不堪设想……”
宋玉一惊:“还在宫里呢,他竟然敢拿武器伤我?这也太大胆了!”
老秦仰起头,眼角湿润地望向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殿下,心中更是戚戚,伤心无比。对方现下情窦未开,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情况,对这种情欲之事相当地不敏感。对着这样的殿下,他完全说不出口,对方误以为的“伤”——其实是成王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和咬伤啊!
“是……自那之后,您就与成王彻底不对付……”
亲兄弟之间的乱伦,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发生在皇室之中哪!好在楚王机智,当即便下令把那处宫殿封起来,没让这种事儿给传出去。
当天跟着进了宫殿的都是楚王的亲信,自然是当作没发生过,不会多嚼舌根;但有一个侍从却是成王带去的人,一直跟着,清楚内幕。楚王本来怒极,想除之后快,却被身边人拦下。当时成王胸膛、腰腹上全是被宋玉拿簪子用力划出来的道道伤口,鲜血直冒,却还死死拽着宋玉不放手,看得周围人暗暗心惊。他们拿刀背把成王敲晕过去,让那已经吓破了胆的侍从把他主子给带走。
等到那些充满情欲的痕迹被收拾干净,楚王着人打点一番,对外则声称是有刺客来袭,把两位皇子刺伤后逃走。为了让戏演得真一些,楚王往宋玉身上泼了点鸡血,把人送回了云晟宫。之后还向先帝请求调了羽林卫,在宫内装模作样搜查了好一番,整得宫内人心惶惶了好些日子,才把此事给结束。
成王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侍从给杀了。他想来皇宫找宋玉,却被盯得死紧的楚王拦下。
而宋玉经过这一遭后,在自个儿寝殿里头足足闷了三天。待他出来,他的性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他变得性格张扬,开始热衷于参与政治活动,面对宋予岳时更是句句带刺,颇为毒辣。偏偏他以大胆的行事风格做了许多实事,得了诸多大臣的赞赏,也得了先帝青睐。他成了唯一一位还未弱冠,便登上了朝堂的皇子。
只是夜深人静时,他会孤零零地站在泛着寒气的后殿,望着天上的月亮,眼眶发红,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宋予岳……我要他死!”
老秦看得万分心痛。
他知道他的殿下平日里在用那样的外壳,去掩饰内里曾经历的恐惧与伤痛。肉体的伤痕虽可恢复,刻在心头的痛苦却极难祛除。
他憎恨自己老而无力,无法为他的殿下做更多的事情。即使他将此事告知了先帝,在那个时候,面对成王如日中天的外戚家,先帝也只能委婉下手,设法把成王调离了一年多。
而宋玉的仇恨,并没有随着时间而衰减,只变得愈发尖锐、牢固。
宋玉本来还要问老秦些事儿,就听青竹来报说皇帝到云晟宫了。这下他也顾不得关注这些旧事,披了外褂高高兴兴地去迎接宋予知,留下老秦独自跪着,暗暗松了口气。
宋予知带着宋玉去了偏殿,与他说了会儿话,让潘池提了个精致的食盒过来。打开一看,却是一些香气扑鼻的小吃。
“朕今日出宫去了一趟,路上经过闹市,便差人买了些点心来。”宋予知微笑着说,“据你那位婢女所说,这些都是你平日里在东街闲逛时最爱吃的东西。”
宋玉感动得不行,小心翼翼地捧起其中一块白色的软糕,咬下一口。软糯的口感、醪糟的香味、恰到好处的甜,让宋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眼睛里满是惊艳。
宋予知见他如此,便知道这是买对了的。
吃完第一块,宋玉舔舔嘴唇,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在旁提笔写字的皇帝,咬了咬嘴唇,旋即小心地捧起另一块,却是凑到了皇帝的嘴唇边上,小声地说:“三哥要是不嫌弃,也尝尝看吧。”
潘池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这不合规矩,天子哪能随意吃这些市井小吃——但又想着皇帝之前的话,还有对待这位小祖宗的态度,到底还是把嘴给闭得严严实实了。
见宋玉如此,宋予知微怔,随后轻笑着点了下头,就着宋玉的手,把一整块糕点给吃进肚里。他评价说:“确实不错。”
“是吧!”宋玉得到肯定,当即也有点洋洋自得,“看来,臣弟以前的品味还是顶好的。”
这副模样落在宋予知眼里,实在是越看越可爱。他放下笔,温声道:“里头还有好几种呢,赶紧趁热吃了吧。”
宋玉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外头的太阳暖暖地照着,卷起的风扰得屋外悬挂的铃铛叮当响,向下穿过偏殿时带来些许清爽的凉意。
宋予知坐在那儿批阅奏折,宋玉抱着食盒坐在旁边,边吃边听宋予知不时的讲解。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头始终映照着他三哥的身影。他忍不住分神想,三哥可真好看啊。面容英俊,身形高大,脊背宽厚,握住他时的手掌温热,给人非常可靠的感觉。他也想要像三哥一样,无奈却摊上这样一副普普通通的身体,并不强壮,偏生长得还白,跟姑娘家似的,整个就不够硬朗大气。
还是三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