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峮, 她翘挺的鼻尖微微泛着粉嫩的色彩, 比起黑白色的枯燥颜色,她那点粉嫩衬得面容面若桃花,娇俏又可爱, 那莫名的占有欲再次涌了出来,阿智忍不住揪着自己的胸口,微微皱了皱眉。
这样的情绪差点把他的理智给淹没, 好在他额间的金光一闪而过, 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他静静地坐着, 外头看向聂峮, 幽绿色的瞳孔忽的燃烧起了一团团火焰。
——
奥斯丁脸色微微发白的从淤泥之中爬了出来,深吸口气,抹去脸上的尘土, 仰头看向面前不远处的试炼之塔。
他的确是被玲仙君丢进了试炼之中,但与聂峮的试炼完全不同,他的试炼时间几乎是聂峮的十倍。
千千万万年来,他就如同普通的妖兽一样成长着,渐渐的长大,然后学习着,锻炼着,厮杀着,就在他成长到了一定的境界之时,他脑海之中的记忆忽的如chao水般将自己淹没,直接把他冲的昏迷过去。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世界是真实的。
却不想一眨眼间,那段记忆将他的一切颠覆,将他的三观冲击崩溃。
他猛地失去了意识,在梦中,好似看见了聂峮的身影,那软绵绵可爱的脸蛋,一想到她就忍不住心尖尖泛着甜蜜与欢喜,那样越雀的情绪,直接让奥斯丁懵了。
可是他的思维很快被弹了出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看见了关押着聂峮的试炼之塔近在咫尺。
他看着面前庞大的试炼之塔,面色微微冷凝。
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聂峮。
毕竟一个人从一只混沌懵懂的黑蛇成长起来,独自一个人从弱小变得强大,孤孤单单、没有任何记忆的生长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就像另一个人一样,哪怕恢复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他也不可能真的回归到以前一样。
以前的奥斯丁对待聂峮是真的好。
他想着,不知为何莫名的酸涩了起来。
那个奥斯丁……他刚开始的确是想养一个属于自己的雌性伴侣。
其实说到底,奥斯丁从一开始就怀揣着把她当成伴侣的心思养着她的,只是他很幸运,在那样没有雌性可以化形的世界里,他的选择直接让他拥有了一个能够化形的人形雌兽。
明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不对,但是奥斯丁还是忍不住想要嫉妒以前的那个自己。
以前的他,纵使拥有决断之力,纵使拥有责任之感,纵使拥有强大的武力,但是在现在的奥斯丁眼里看来,他就像个蝼蚁一样。
弱小,却又真心喜爱着聂峮。
奥斯丁叹了口气,直接掐了个手诀将自己身体清理干净,随后伸出手狠狠地戳向他额间。
额间的黑色字体忽的显现,他面不改色的伸出尖锐的指甲直接挖下那一整块血rou,以自身所有力量锁定了“道”字,将其束缚在那块挖下来的血rou之中。
黑色的“道”字扭曲了许久,在挖离了他身体的时候,忽的化作黑色烟雾,径直化作黑色人影站在奥斯丁面前。
温热的鲜血划过他的眼角,挖空了大半的额头露出了森白的头骨,那头骨中心拥有一条裂痕,像被刀割般完整无缺。
那人影似要扑向他,奥斯丁冷笑一声,面色一狠,头骨处的裂痕骤然扩大,一缕鲜红色的绸缎光泽猛地笼罩住那道虚影,一时间叫那虚影无法动弹。
他的脸色苍白,动用的力量太多,这附近的试炼秘境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奥斯丁抿着唇瓣,伸出五爪狠狠地抓向那道虚影。
浓郁的红色光芒与他指尖上的时光吞噬之力,顷刻间叫那虚影化作烟云。
奥斯丁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捂着自己被挖空的额头。
血rou在愈合,他体内的力量也渐渐收了回来,奥斯丁面不改色的回眸看了眼忽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白衣青年。
白衣白发的青年面色冷凝,看着奥斯丁的眼神犹如蝼蚁,又带了些许仇视。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成长到这种地步。”聂崇道说。
这次的成长,难道不就是你所愿吗?
奥斯丁目光微微缓和,淡淡道:“不负你所托。”
在那样真实的世界生活着,越是了解,奥斯丁就越是明白聂崇道的厉害。
他是在将莽荒时代在另一个虚空之中重现,他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天道是他,他是天道。
难怪这个世界的天道无法追寻到聂崇道的存在,更无比忌惮他的存在。
奥斯丁所经历的世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莽荒时代。
是一个流血不流泪、强者为尊,胜者为王的世界。
聂崇道冷笑:“你该庆幸与聂峮相熟,否则……”
以他这样拒绝自己的姿态,聂崇道是绝对不可能允许有威胁自己女儿存在的人活着。
但万幸的是,奥斯丁的存在不仅不会威胁到自己女儿的生命,反而还会成为她免费的打手。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