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公府名下的诸多商铺从前都是由华国公夫人打理,自从三年前和玉进门后,账目便渐渐移交到了世子妃手中。
“玉仙湖那家铺子前日刚入了新货,钱掌柜还未来得及盘点入库,需得缓上两日待核对清楚了,才能缴纳货款——”,和玉早已习惯了每隔三日,便去华国公夫妇居住的主院述事,然而这一回说着说着,心思就从账目上飘远了。
华国公夫人含笑看着难得神游的和玉,轻声问,“闲云路那间呢?”回过神的世子妃一脸茫然,忙低头翻起账册,却是忙里忙慌找不到对应那本。
“好啦,今日便到这里吧,”华国公夫人按住和玉的手背,掩唇轻笑,“朗儿近日想必辛苦得很,刚好我让小厨房煲了燕窝,你且端去给他。”
和玉在婆婆了然的目光里低声应了,起身告退,刚出房门就听见屋内华国公夫人止不住的笑声,不由面颊羞红暗自懊恼。然而接过婢女递来的一盏燕窝后,百般心绪顿消,立时迫不及待直往闻朗的书房去了。
入秋以后,闻朗的公务着实繁杂,日日早出晚归,他怕打扰和玉休息,便常宿在厢房,以至于两人几日没得好好相处了。今日难得闻朗休沐,若不是正撞上世子妃向婆婆述事的日子,和玉只怕连院门都不会出,只想时时黏在闻朗身侧。
上次半夜惊梦,和玉醒来后着实被闻朗好好逼问了一番。待听到世子妃扭扭捏捏说出“你写了和离书”,饶是闻朗也不由得大笑出声,然后在自家夫人羞恼的目光中,无奈地将人抱进怀里安抚了半天,才算哄好。
这之后的世子妃完全是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白日里颐指气使,夜里撒娇求欢,甚至连身体也变得敏感起来,往往被男人抚慰几下就全身酥软yin叫连连,任男人为所欲为。
闻朗自然好奇缘由,但这回和玉却抵死不说,哪怕在床上被cao得神魂都散了,一被试探就又清醒过来,世子万般无奈却也拿他没法子。和玉当然不会告诉闻朗,这仅仅是因为他明白了闻朗对他的爱意。
世子妃既懊恼于自己对感情的后知后觉,也惊讶于自己的身体竟这么轻易就变得敏感多水,对此事自然羞于启齿,一被问到就装傻,但还是不可避免得比从前更加粘人了。
许是偏居一隅,背临宫墙,世子夫夫在华国公府内独居的院落总是安静无声、少闻蝉鸣,在现下仍然燥热的秋日午后便尤其添了些倦意。
和玉兴冲冲踏入书房,就见闻朗伏在桌上睡着了。世子妃失望地鼓了鼓脸,但也不忍心打扰疲乏的夫君,放下燕窝正待离去时却因无意的一瞥而顿住脚步。
桌案一侧文书堆叠,正中一幅画卷半敞,玉质轴头通体明透。和玉不需去触碰,便知这画卷轴身是苏木所制,因长久的把玩而使得卷轴入手温润不显粗粝。
这幅画——
世子妃抬手按压住剧烈跳动的心口,做贼似的瞄了一周,见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伸手想要去展开被闻朗半压着的画卷,然而手指却又一次停在轴身——同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和玉咬着唇犹豫片刻,终归收回手转身欲走,然而一双手臂蓦地从后方伸来,一把揽住和玉的腰,将惊呼的世子妃整个人拉进了宽厚的胸膛。
男人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鬼鬼祟祟在做些什么?”和玉不自在地在闻朗怀里扭动身子,不肯承认自己方才的举动,只小声嘟囔着,“娘让我来给你送燕窝,送到了,我便要走了。”说着就要起身。
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将他压进怀里,闻朗将脸埋在他颈侧,“让我抱一会儿。”男人刚刚从午后小憩中清醒,声音低哑且略显含糊。和玉最受不了他这样子,身子酥软,任由对方抱着,一同窝在椅中。
午后的暖阳从两人身前半开的窗子投射进来,留下温暖落影。世子的嘴唇磨蹭着光滑的肌肤,向下啄吻,痒得怀中人咯咯笑着推拒,却被男人捏住下颌扭过头,重重吻了上来。
两舌在口中纠缠,由温柔吮吻变得激烈热情,惹得世子妃连连喘息,握着闻朗的手臂愈加施力,才让肆意的舌头暂缓攻势,慢慢舔舐过每一寸口腔内壁,引发着每一次战栗。
和玉闭着眼睛享受夫君的亲吻,在男人腿上扭动着想要改变坐姿,谁料没动弹几下就觉出男人的性器胀硬,抵在了tunrou下方,隔着两层衣物就寻到了那处蜜xue,轻轻在xue口顶弄起来。
世子妃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眼中满含情欲,顿时害羞起来,“你做什么啊,现在还是白天。”话虽如此,却没什么推拒的意思,反而伸出手臂环住闻朗的脖颈,略带得意地看着他,“华国公世子太易冲动了,实在有失体面。”
怀里的美人面颊白皙而透着红晕,眼睛亮晶晶地专注看过来,得意的神色丝毫掩藏不住。闻朗看着和玉的神情,低声笑了,手指顺着美人的发丝将他压过来,再次吻了下去。
和玉在夫君的腿上蹭动着,探手去摸胯间硬物,掌心覆在炙热阳具上揉弄,那熟悉的阳具便迅速在掌下硬挺胀大。他的目光又扫到桌上那幅画卷,纠结了整整三年的疑问脱口而出,“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