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柳26 (h)
天已经快亮了,长安殿里的烛火燃了一整夜,内室的宫女走出来道:“老娘娘方才醒了一会子,听说柳公公带人回来了就说要喝药,奴婢餵老娘娘吃了药,将将睡熟。”
瑶姬坐在雕花的黄花梨木椅里,闻言微微颔首:“好生照顾老娘娘。”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紫宸门外的事解决后她立刻就赶到了长安殿,太后正昏睡着,尚还不知后宫差点就被闯了,其他的妃嫔都被她命人拿着太后让她暂摄六宫事的懿旨留在了宫里,省得她们惊慌之下出来添乱。
眼下柳沉舟回宫的消息传出去,倒比皇帝平安归来还要教众人安心。宫中一时间安宁了下来,但瑶姬知道,真正的血雨腥风还未开始。
齐王被柳沉舟一箭斩杀于当场,但他的党羽还在,还有那帮被挑唆的朝臣,虽然大多数是被蒙蔽的,但逼宫之罪,不能不问。
很快,梁京城里就遍布了褐衣白靴的东厂番子,京外的消息陆陆续续传了回来,皇帝确实遇了刺,但性命无忧。
”如此一来,我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暗自嘀咕着,一夜未睡,瑶姬感觉自己疲惫到了极点。她示意珠儿跟上自己,往寝殿外步去。
绣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些微声响也不闻。珠帘拂动间,她看到—个修长挺拔的人影走了进来。
柳沉舟换了—件青缎蟒袍,衣袂上彷佛还残留着夜露深重的寒意,一双黑瞳分外幽深。
“柳公公…,.”瑶姬愣了一下,以为他是来给太后请安的,“老娘娘睡下了,公公若有事,等老娘娘醒后再议罢。”
他却不答,停住步子站在那里,将瑶姬上下打量了一遍:”乌平没告诉过娘娘我在密报里的嘱咐?”
“你是说' 不要妄动' ?”少女想了想,这些事算是机密,便示意珠儿和周围的宫女都退下去,“我在京中,身处其间,若论判断时机,还有几分自信。”
”你这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想起当时的情景,确实,若柳沉舟迟来一步,恐怕局势就会糟糕。瑶姬本不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但柳沉舟来兴师问罪,她心里不免就生起不满来。
哪怕她是在行险又如何,结果已定,再说这些都是徒劳,况且这又与柳沉舟何干。
她丝毫也没察觉这点不满里夹杂的涩意,哼了一声:”怎么,柳公公这是替谁来教训我?御史?阁老?还是万岁爷?”
那话里的意思,不免就是“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轮得到你来教训”。
话音未落,柳沉舟将珠帘一掀,忽然大步走了进来。
那帘子隐隐绰绰的,此时少女才看清他眸色深深,里头彷佛涌动着惊涛骇浪。这腔郁气从他在紫宸门后看到她时就憋到了现在,大手抓住她纤秀的下颌,毫不犹豫地就俯首吻了下去。
“唔!….,唔…,.”
瑶姬立刻开始挣扎,挥舞的小手被他—把抓住,两隻腕子并在一起扭到背后。这个姿势让少女被迫挺起胸脯被他抓在怀里亲吻,右手按着她的小脑袋不让她躲闪,大舌几乎是强行撬开齿关伸进去,含着香舌用力吸吮。
“唔,放…,.放开!”
这里是长安殿,太后就在内室的榻上躺着,还有一屋子伺候她的宫女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柳沉舟将她按在墙上,却越吻越深。
亲吻渐渐变成了吮咬,他叼着少女的樱唇像是要将娇嫩花瓣给吮肿一般,舌尖嚐到淡淡的血腥味,男人如同野兽蹂躏着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洩出从未有过的惧怕。
他害怕她出事,甚至怕到手都在抖。
从得到京里费劲手段传出的消息后他就连夜往回赶,四天四夜没有合眼,累死的马足足有六匹。他既怕无法预见的未知,也怕这样的自己。
近乎残虐的亲吻之下,瑶姬也发了狠。挣扎无果,她干脆叼住柳沉舟的舌尖狠狠咬了下去,疼痛让他低哼一声,却依旧不肯放开她,只是更用力地肆虐。
太过迫近的距离教瑶姬无法呼吸,几乎要晕厥了过去,良久之后他方才鬆开了她的小嘴,黏连的银丝在四瓣唇间滑落,嘴角边一道血痕,男人拿手随意抹去,冲她冷冷一笑:“我要教训你,不用替任何人。”
“你!……不要脸!”
胸脯剧烈起伏着,对着朝臣们能舌战群儒的贤妃娘娘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长指伸过去揉了揉她红肿的小嘴:“娘娘还是回宫歇着罢,否则这张嘴被人瞧见,可就说不清了。”
说完柳沉舟转身就走,气得她在后面跺脚:“死太监,变态!别再让我看见你!”
徐恩就候在殿外,听到里头传出来的动静,不由暗自摇头。师父啊师父,想劝娘娘早些回去休息就直说嘛,您这样,不是找骂吗……
可惜柳沉舟听不见他的腹诽,随后的几天,瑶姬确实没再见到他。东厂在梁京城里掀起大范围的清扫,皇帝的车驾回京后,更是几有血流成河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