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对她的感激,对她的注意,对她的那些感受,都始终消失得莫名。
就好像是被摆弄的木偶,被迫做出?那些所谓‘正确’的反应。
什么时候开始挣脱丝线的束缚,谢泠并不记得,他只是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不用一看到连漪,内心就被莫名其妙的反感充斥。
他可?以正常思考连漪的一举一动的含义,可?以做出?随心的反应,去正视连漪。
但似乎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连漪看着少年?漂亮的脸蛋被风吹得泛红,显得他冷白色肌肤愈发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风的缘故,他的眼眶也跟着微微泛起红意。
一向来清冷的眼眸,隐隐有水光浮现。
谢泠薄唇微抿成?一条线,声线轻颤,“不是这样的,连漪。”
“那又该是什么样的?”连漪满不在乎道:“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才好,青禾会所像你?这样的,一晚上顶多也就花个十万,我能让他跪着捧杯讨好。”
“你?觉得你?值多少钱?你?的喜欢,又值多少钱?”
连漪鼻尖被风吹得一样泛着嫣红,她一字一句地碾碎了眼前少年?所有的骄傲。
“谢泠,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的资格,现在就更不会有还想玩下去的资格。”
“叔叔和阿姨好不容易能生活得轻松一点,你?没必要为?了这点一时冲动而来的好感,毁了他们的生活。”
她垂下眼,低声道:“现实一点吧,谢泠。你?再优秀,出?了社会努力折腾一辈子?,恐怕都过?不上我这样一个草包的优渥生活,你?拿什么喜欢我?”
“如果不想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生活,变得像之前那样绝望,就收起你?这点不值钱的喜欢,回去好好读书吧。”
“谢老师——”
谢泠怔怔地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看着她和那个青年?对视,两个人再般配不过?,无论?是气质、着装,真的是一对璧人。
他好像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等待。
是因为?想告诉连漪,他从来没有讨厌过?她,过?去的那些话,都是他的言不由衷。
想告诉连漪,她有多好。
他真的很喜欢她。
“我们走?吧。”连漪抬眸,冲姜昱轻声道。
姜昱垂下眼,温润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需要我安排人送他回家吗?”
连漪望着他,忽然笑?了,“小姜,你?这么体贴,真的让人很想欺负你?诶。”
“……你?不会欺负我的,对吗?”他看着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走?吧,不用管他了。”
只是一个被剧情?Cao纵着的角色而已,连漪拽着西装一角,微耷着眼,不甚在意地往停车场走?去。
“他愿意在这里?吹风,就多吹会儿吧。”
…
…
两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例如云海市的市中?心,一座玻璃花房拔地而起,在经受了持续数月的猜测和嘲笑?中?,迎来了它的揭幕仪式。
但美丽到梦幻的玻璃花房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不论?它到底是做什么的,都瞬间成?为?了大?众颇为?关注的一个热点。
直到各界名媛相继出?现。
透过?玻璃墙壁,可?以清楚看到内部的设计,盛放的花朵几乎组成?了花海,遍布整个建筑的内部,却丝毫不显杂乱。
不同?风情?样貌的名媛穿梭花海之中?,身上头上总会不经意间多出?一些十分?有设计感的饰品。
她们拎着的包,身上的衣着,也都像是被仙女教母施展过?魔法一般,产生了变化。
玻璃花房就这样强势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一言不发,却高调地告知世界,它的定位。
越是神秘,越是低调,就越是让人感到好奇。
开始有人在扒玻璃花房究竟是做什么的,了解到它的品牌理念,了解到它的经营概念。
这是一个从平价到高定都随心所欲做着的品牌,好像杂乱无章一般。
它的态度就好像是一个开在小巷的手作工作室,又高调地占据着最繁华的地段,像个泼墨挥毫的诗人,兴致来了,一件作品三两银钱也卖,又或是实在满意,纵使价大?过?于天,也只摆在那里?只看不卖。
这种又接地气又实在神秘得莫名高高在上的气质,一瞬间吸引了许多人。
当第一个明星带上玻璃花房的首饰,当第一个名流穿上玻璃花房设计的礼裙,当越来越多的人只要抢到名额就能选择价位不同?,低至几百高达数十万甚至百万的定制设计出?成?品的服务时。
玻璃花房俨然已经引领起一种风chao。
独一无二从来都不属于小众、高贵的专属服务。
大?一的许清瑶,尽管长相天生柔弱无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