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觉得自己要在京城留几个月,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有他做决断,就算小徐只是新手,也出不了什么大差错,于是就这么下达了调令。
谢璞好歹也是二品高官,勉强算是封疆大吏,还跟燕王府做了姻亲。
平昌侯府在干什么,恐怕只有问平昌侯府的人才能知道了。
本事,觉得他还算机灵,只是不够稳重罢了。若小徐真有意步万隆后尘,尝试情报收集与分析的工作,那就让他给万隆的副手做个临时副手好了。
朱瑞笑了:“我告诉你这事儿,就是让你转告岳父岳母和小姨子他们的,但目前也不必急着说,等过几日再提。平昌侯府那边肯定要得消息的,娘子不是前儿才抱怨过,说他家说好了要派一位太太到北平来主持万隆的婚礼,却迟迟没有动静么?若是这人打算跟万隆同行北上,兴许万隆途中还能少受些罪呢!”
燕王妃还有些犯愁,不知该挑哪些才合适:“冬衣虽多,年年都有几套新的,可大都是在北平的冬天里穿用的,放在京城那地界,只怕有些过于厚实了吧?虽说能保暖更好,可北平人穿衣裳与京城不是一个路子,就怕王爷穿了这些旧冬衣,在京城会显得格格不入,叫人说嘴。再说……王爷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在京城过年了,到时候定会有各种宴席聚会要出席,宫里从初一到十五,期间也有好几次大型宫宴呢,没几套上得了台面的好衣裳可不行。”
择衣
朱瑞告诉谢慕林:“若无意外,就算父王的手令今天到不了京城,中秋当日也该到了。万隆立时就可以跟副手交接,然后收拾收拾,回北平来。出发之前,他兴许还能跟父王见上一面,把一些不方便在明面上提及的消息告知父王。只是他北上多半是独自出行,顶多再带上几名随从,父王也有可能会安排人一路护送,以免他途中遇到危险。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既然不能随父王同行北返,那肯定是享受不了种种便利的,除非一路快马赶回来,否则在路上至少要花上大半月的功夫。但若是一切顺利,那么重阳节前后,他就该到家了。”
谢慕林了解了朱瑞到时候的日程安排,也就没有再多问了。军中事务她一窍不通,只需要知道他出门期间,衣食住行都有着落,不会受什么大罪,也就够了。倒是她对宣化那边的气候情况不太了解,回头还得查查资料问问人,才好给朱瑞准备行囊呢。
燕王妃认可了吴姑姑的建议,接下来就要挑款式面料了。她自然是优先选近年做的新衣,只可惜时间太紧了,否则她还能让王府针线上的人加班赶制出几件新衣来。燕王今年进京的时候,刚刚入秋不久,没预料到会在京城过冬,所以王府还没给他备下初冬的衣裳。燕王妃只命人做了燕王在腊月寒冬里要穿的厚冬衣,打算记丈夫回来后穿的,没想到如今阴差阳错的……
眼下谢慕林与朱瑞还得先忙活回信的事儿,也就是发发劳骚罢了。
夫妻俩就着信的内容谈了一会儿,主要是朱瑞补充了些燕王在信中说的琐碎事,因为与燕王妃关系不大,先前就没提起的,基本都是关于秋后军中演练那件事的。到时候朱瑞要出远门,走上半个月左右,少不得要跟妻子先打声招呼,让她知道自己到时候的行程如何。
谢慕林起初听得十分紧张,到得后来,知道了万隆可能回到北平的时间,她也就放松下来了,笑道:“重阳节也不错,这个时候北方天气还不是太冷,虽然有风,却不会有雪,赶路也不至于太辛苦。我回头就给我爹娘他们送信,他们盼着万隆早日归来,已经盼了许久了。”说完之后,她又追问了一句,“这个消息不打紧吧?我可以跟娘家人说吧?”
谢慕林叹道:“说真的,我想不明白平昌侯府在想什么。他们对万隆跟我三妹妹的婚事就这么轻慢吗?谁家办婚礼不是提前半年就开始预备的?就算万隆只是个庶子,那至少也该有两三个月的婚礼筹备期吧?否则连三书六礼都不够时间走完!可现在都中秋了,平昌侯府那位太太还没点动静,她北上是打算骑快马吗?平昌侯府的名号也不至于能让他家雇的船象太后娘娘的船一般在运河上急速前进,没有一个关卡敢截停吧?那等她到达北平,至少也该是九月底十月初了。婚礼原定是在腊月里进行,留给她的时间都不足两个月。万太太先前直接做了甩手掌柜,万家打算如何办好这场婚礼?!”
朱瑞写了给父亲的回信,便拿着信去见燕王妃了。谢慕林也跟他一块儿过去,却正遇上燕王妃替燕王收拾大冬天的厚衣裳,摆了满床满炕,连桌上、四张椅子都摆了几套。
吴琼叶姑姑在旁给她出主意:“把王爷在初冬季节穿的衣裳送去就好,这个时节,北平的气候跟京城隆冬时节的差不多。就算单薄一些,让侍候的人给王爷多添一件夹衣就是了。况且王爷在京城也不象在北平时这般,还得时时骑马出门,四处巡视,想必大多都是在屋里?只要不是顶着寒风大雪骑马,初冬季节的衣裳就够使了,倒是镶了厚毛皮的大氅斗篷需得多备几件,预备着王爷出门时穿。”
谢慕林与朱瑞到了,燕王妃还在犯选择困难症,只得跟朱瑞说:“信已经写好了,我这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