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大大缩少了可疑对象的范围。谢慕林迅速回想起事先了解到的宗室成员情况,发现这里头既有与三皇子亲近的,也有曾经支持过二皇子的,还有与太子做过几年玩伴的。但如果能劳动永齐郡主与汾阳王继妃这两位三皇子的党羽出面为他做媒,那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很好查。
只是这个结果,众宗室女眷中还有人觉得不满意:“瞧着不象呀,这位兄弟……我记得他家里已经在替他忙活续弦之事了。他亡妻家里有心要把另一个女儿嫁过去,免得长女留下来的外孙叫外头来的后娘给祸害了。这桩婚事儿应该已经议得差不多了……另一个是出了名的浪荡子,比汾阳王世子还要荒唐些。那家嫂子就是被他气死的。何大夫人应该看不上他吧?”
听起来都有道理,但这件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新鲜大瓜,大家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只能在这里瞎猜,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的。于是大家只能先保留意见,各自回家后再细细打听去。
谢慕林一直参与了众人的讨论,还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意见,已经成为大家心目中的聪明人了。众人都与她约定了,若有进一步消息,就会给她送信。她也答应众人,若是从燕王父子或是宫中听到什么别的小道消息,也会知会她们一声。
在这一片和乐融融中,谢慕林发现告诉众人何大夫人可能会把女儿嫁给鳏夫这个消息的宗室女眷,与穿蓝衣那位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一处,低头交谈了好几句话。仔细看看,她俩的长相似乎还有几分相似。难不成是一家子出来的姐妹?
正思索间,一位中年美妇带着数名侍女款款走向了她们,笑骂道:“你们竟然都聚在此处,这是在聊什么呢?长辈们都问你们上哪儿去了,竟然半天都没到她们跟前侍候。”
众女眷这才惊觉,她们在这里聊天的时间太长了,大概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各家的长辈们都觉得有异了。若是在平时,她们哪怕聚在一处聊聊天,也不过是半个来时辰就要散了的。一想到这里,大家都有些心虚,毕竟是为了八卦吃瓜方才耽搁久了,要是让各家的婆婆或母亲、婶娘们知道了,定会责备她们失了分寸。
谢慕林连忙站出来为众人打圆场:“婶娘别见怪,是我新进门不久,又进京不足一个月,众位姐姐、嫂嫂们怕我不清楚京中宗室的规矩,正在教导我呢。多亏了大家,我如今心里有底气许多,遇见什么事,也不会手足无措了。”
水红锦袄面上一喜,忙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我们给瑞弟妹介绍京里的情况呢。他们家人口少,燕王妃与永平妹妹都没跟着来,瑞弟每日只顾着跟燕王叔一道在外头办事,哪里顾得上瑞弟妹?我们想着都是自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瑞弟妹犯愁,就帮着她熟悉了一下京里的事。没想到说得兴起,竟然就忘了时辰了!”
众人也都连声附和:“是呀,是呀。”
绿衣那位笑着起身,扶住中年美妇的臂弯:“方才聊了这许久,差不多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没来得及说的,咱们以后见面再聊吧。婶娘都来找我们了,可见长辈们着急,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哄哄自家长辈开心,别让她们担忧我们才是。”
众宗室女眷们纷纷起身应是,然后暗暗给谢慕林传递着眼色,暗示她以后再聊,便各自散开,回自家长辈那儿去了。前来找人的中年美妇大概也清楚她们定然隐瞒了些什么,但她以为只是小事,也不多问,笑着招呼了谢慕林几句,便也在绿衣那位的搀扶下离开了。
这时候,提供了惊天大瓜的宗室女眷,与穿蓝衣那位,渐渐落在了众人后头,一左一右地走在了谢慕林身边。
后者冲谢慕林笑了一笑:“瑞弟妹,关于方才那件事……我们姑嫂想再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咱们换个地方喝茶。”
姑嫂?
谢慕林有些意外。不过,对方如果能提供更多的情报,她当然会有时间。
相约
这两位有意与谢慕林进一步作交流的宗室女眷,一位是某郡王府的长孙媳妇,娘家姓刘,另一位则是那家郡王府的孙女儿,闺名唤作寿芳。
刘氏与朱寿芳其实是两姨表姐妹,从小就熟悉。前者及笄后嫁给了表兄妹们的堂兄,名为长嫂,其实拿朱寿芳他们这些丈夫的堂兄弟姐妹当亲弟妹一般看待。谢慕林觉得她俩长相有几分相似,真的不是错觉。她们都生得象母亲,而两人的母亲又是同胞亲姐妹,五官自然会有肖似之处。
她们没有明着跟谢慕林提起,到底要跟她谈些什么,但今天这样的场合不适合三人坐下来详谈,便要与谢慕林约定另找时间见面。
刘氏微笑着告诉了谢慕林一家店铺的地址:“是家首饰铺子,原是我母亲的陪嫁,我出嫁时又陪送进了如今的夫家。铺子后院里有雅室,还有一个专门避开闲杂人等的出口。咱们自家的亲眷,若想到铺子里去买首饰,又不想撞见外人,只需要坐车出入,就能直接到雅室里坐着,一边喝茶一边挑选中意的饰物,完全不需要担心会见到其他来店中光顾的客人。瑞弟妹哪日得了闲,只管给我送信,我让铺子里的伙计把后